釘哪裡買的呀?好漂亮。取下來咱們看看?”那女生說著就要動手取,萌萌立即躲開,哪料又跑上來幾人,男女都有,還把鄧寶寶給隔開了。
萌萌急忙護著耳朵直躲,眾人雖說著笑,可是動作卻半點兒不輕巧,有人去扯她的衣服,還有人踩了她一腳,本來跨在肩上的包都被人扯掉,到底是雙手難敵眾掌,耳朵上一疼,她大叫一聲。心裡又急又氣,可是又不敢真的表現出來。
其實要說這種同學間的打鬧調侃,尋常也是多見。可是,有時候誰又分得清那是真打趣兒,還是假胡鬧,藉機逞惡的?!
“喂喂喂,有你們這麼過份的嗎?讓開,通通給姐滾粗!”
鄧寶寶頓時大發雷霆,同時還把本來走在後面就分了一半心來的班長給驚動了,跑過來才把萌萌從一群三八手裡救了出來。
“唉,你們也太誇張了吧!萌萌這耳釘戴上才不過幾日,人家醫生都說了現在不能取,要取了對身體都不好的。”陳心潔上來時,就一口埋怨地說著。
那肇事的女生哧笑,“哪有那麼嬌氣。我們又不是沒打過耳洞,要真不舒服,擦點兒典酒消消毒就好啦。不還說參加了軍訓,身體素質變好了嗎?就這點兒小事兒,就說咱折騰。還真是出去見了大世面,連碰都不能碰了。”這顯然就是惡人先告狀了。
“我們和同寢室的還經常交換飾品戴呢,也沒出什麼事兒。給看看都不行,又不是真鑽石。”
萌萌想,要是假的我早取下來了,再說了,就算是假的,依你們剛才那土匪樣兒,人家也不要你們碰大叔送我的節日禮物!哼!
萌萌懶得跟一群人爭辨,說了聲沒事兒,拉著鄧寶寶先走掉了。
“哼,瞧她一副小白花相兒!”
“真是上了個什麼了不得的三流大學,拽什麼拽啊!”
“不就是個破耳釘,只不過玻璃珠子鑲得漂亮了點兒,得瑟什麼。”
“就是,還不知道私下裡對著她的金主兒乾哥乾爹是什麼騷樣兒。”
聽到這些刻薄話,班長也氣得大喝,“喂,你們這些女人,有完沒完。沒事兒抹黑同學很好玩嗎?竇天,你管管你的人。還有曾美麗,你還是副班長,能不能發揮下幹部的職責。”就覺得這性質並不是單純的打鬧調侃,明顯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針對性。
曾美麗從頭到尾作壁上觀,給竇天打了個眼神,笑道,“班長,你不是真喜歡上那傻妞兒了嘛!這不正好,咱們給你創造了英雄救美的機會,你還不追上去安撫安撫你的心上人兒。”
頓時,眾男人一頓鬨笑。
班長被窘紅了臉,罵了聲“無聊”,就跟自己要好的走在了前面。但他並沒有追上前面的萌萌,心裡還是有些彆扭,想當然上學的時候,男人群裡都把姚萌萌劃分為“恐龍族”,誰要是敢找她戀愛,不是神經大條,就是腦子逗逼。總之,不是什麼好事兒就是了。最終,班長還是抑下了心頭的那股子蠢蠢欲動。
鄧寶寶一路上就忍不住抱怨,“萌萌,你班上都是些什麼同學啊!真是奇葩。”
萌萌苦笑,她也覺得挺奇葩的。雖然也只是少數,大多數同學還是挺正常。剛才雖然只是那麼一兩下,她還是發現了異恙之處。曾美麗看她的眼光,有些不同尋常。而上前動手拉扯的人,都跟曾美麗有過眼神交流。竇天是曾美麗一直以來的堅決擁護者,曾一度傳出兩人談戀愛,後來說是流言。不管真假,竇天都是極度維護曾美麗這一點勿庸置疑,加上兩人家世相當,呃,臭味相投,難免蛇鼠一窩兒。
“萌萌,”她們正說著,曾美麗又跑了上來,“剛才真是對不起,那些傢伙上了大學後,就跟脫疆的野馬似的,越來越沒格調了。竟胡來!你別生氣啊,大家都是同學,我已經幫你罵過他們了。”
曾美麗一邊說著,一邊朝後打打手式,立即獲得回應,那群人七嘴八舌地叫著“對不起”,又嘻嘻哈哈地圍了上來。
“萌妞兒,你還沒說你到底讀的哪所大學呢?”
鄧寶寶很想翻白眼,忍不住跟萌萌交換了一個無奈眼神:得,又來了!
萌萌故意打趣兒地爆出了鄧寶寶的學校,那是靠近帝都的著名海港城市——大沽城,那裡的重工業亦是國內十分有名的,鄧寶寶考取那裡的電子自動化專業,也是承襲了幾分父業。因為那裡距離帝都頗近,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路程,輕重工業都十分發達,全國聞名。
眾人一聽,也不知真假,但羨慕勁兒是肯定的。畢竟,那裡可是靠近帝國首都的地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