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耀的光輝也沒有被完全蓋住。可沒想到的是,這一切,竟然就敗在了付婉兒這個小賤人手上。
“叫什麼叫!”盧英喝斥,卻是看著付婉兒,罵出,“一個個的,都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”
大廳裡,又響起婦人嚴厲狠辣的訓斥聲,聲聲震耳,句句刨心。直到屋外又響起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,隨後,劉家的家主劉誠君踏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,一看大廳中的情況,本來還一派氣定神閒的表情立即大變。
“英,你這是幹什麼?”雖然叫著著急,可音調卻是迅速軟了下去。劉誠君將公文包一扔,就急巔巔地跑到妻子身邊,扶著盧英要坐下,一邊給兒女打手式趕緊走人,由他來善後。
盧英扶著額頭,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,卻沒有拒絕其殷情,由著扶回了沙發坐下。
劉誠君立即喚來傭人,備湯上茶,熱水伺候,一邊捏著盧英的手臂,又幫忙揉太陽穴,一邊好聲好氣地哄著勸著,一場風波似乎終於就此過去。
劉耀立即扶起付婉兒上了樓去,盧英的眼角餘光看著人離開,撐著額角低聲斥罵,“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,惹的這一攤子爛事兒。真氣死我了,今天去找厲家要人,你是沒看到他們家怎麼仗勢欺人,真是……”
劉誠君唯唯諾諾地應著,順著妻子利毛慢慢捋,“是是是。把夫人氣壞了,都是為夫的不好。回頭我就去厲家跟老厲說說理去。這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的事兒,犯得著非要鬧上法院那麼嚴重嗎?!不是說人都沒事兒,就給點兒錢打發得了。還犯得著您親自出馬,真是心疼死我了。要不是今天跟市委談個大專案,我就親自去了。其實就是些熊孩子鬧脾氣,有什麼好氣的。乖,彆氣了啊!再氣,這小臉兒就不美了……”
不得不說劉父是真正摸透了盧英的脾氣,很快就將人安撫下來,還順利地把兩孩子給留了下來,叫家庭醫生給看傷治病,讓傭人燉了上好的補品送上樓去。
那時,劉耀的房間。
付婉兒躺上柔軟舒服的大床後,終於定下心思開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。雖然她現在改了姓,可是隻要劉家一日沒有向外宣稱與她這個女兒斷絕關係,她名義上依然是劉家的女兒,況且,她身體裡還留著劉誠君的血,而不是她盧英的。
可是盧英的後臺夠硬,劉家也一直仰仗著盧家在帝國內部的權利做生意,無能的劉誠君依然要顧及盧英的想法和感受。盧英非常自私,且心胸狹窄,但也是個能力有限的老女人了,自己對她還有利用價值,她就暫時不會再興起要趕走自己的決定。只要利用這一點,她有的是翻盤的機會。
她其實很有信心,在這家裡,劉誠君和劉耀都會護著自己,但是也沒法給自己所最想要的一切。她必須自己爭取,伸手去要,要不到就騙,騙不了就搶!
“婉兒,我問你件事。”劉耀安置好一切後,思考了半晌才終於說出口。
付婉兒氣焰盡失,柔柔弱弱,就像小時候一樣,哀哀地看著劉耀,說,“哥,對不起,都是我,連累了你。”說著,淚水又滑了下來。
劉耀嘆息一聲,坐上床輕輕拍著妹妹的背,輕聲安慰著,接道,“沒事兒,事情都過去了。有爸,還有哥幫你頂著。厲家不會把你怎麼樣的。不過,婉兒,哥有事必須問問你,當年,是由你負責去通知朱婧慈跟厲錦琛約會的時間地點,而且你還跟著朱婧慈一起去赴約。那時候,還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,你記得嗎?”
“什麼奇怪的事?”付婉兒心中一陣警覺。
劉耀冥思了一下,才道,“我們一直覺得,厲錦琛就因為被朱婧慈拒絕,事後對我和厲俊臣發那麼大地火,又是拳打腳踢,又是嘶心裂肺地吼罵,未免太過於……之後三年,他到底跑哪去了,回來後就性情大變樣,連俊臣都拿他沒法子了。這……裡面似乎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大事兒?當初衛絲穎那婆娘鬧得太兇,我們人小都沒去想是為什麼。事後想要道歉,都被拒之門外。好長段時間,跟厲家關係都特別僵……俊臣他父親還把他狠湊一頓,扔到了南方軍區。他們家人,包括現在的俊臣,似乎都覺得很愧對厲錦琛似的,可我就是想不通……”
付婉兒心頭冷哼一聲,卻道,“哥,那時候人家才十二歲,哪記得那麼多啊!我和婧慈都是女孩子,雖然不喜歡那個厲錦琛,當場拒絕了他。可是,婧慈也不是沒有一點難過的,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嘛。至於你說的其他什麼意外,三年,我們根本沒想那麼多……只是這一次……”
劉耀沒問到想知道的情況,有些無力,但聽最後一句,又急忙追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