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傭人看到年輕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,已經不忍多見,當這叩頭聲響起時,眼見那迅速紅腫、破皮、流血的額頭,當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惻隱。
盧英想要再抬腳時,就有些抬不起來了。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幼兒時的付婉兒,也曾無數次這樣,哭紅了小臉,嚶嚶嗚嗚地叫媽媽,時常要叫上很久很久,哭得嗓子都啞了,她才會施捨那麼一點點關心。通常,都是兒子捨不得妹妹,跑去哄。
這個時候,還是兒子心疼紅了眼,跑去拉付婉兒,但是付婉兒這骨子裡似乎真浸淫了幾分她才有的執傲,硬是不起身,對著她猛嗑頭,嗑得皮破流血,滿臉血汙……連攥著她褲腳的手腕也滲出血來,聽說是被厲家的那個小兔崽子給劃傷的,連那張腫得半天高的臉,也是被人家給打的。
厲家的人多狠哪,她今日算是真正見識了。果真是風水輪流轉,當年他們劉家欠他們厲家的,難道都要到現在全還了麼?
她在醫院還聽到那些小護士說,厲錦琛下了令,人關著,傷病都不給治,左右死不了,活著上庭受審進監獄就行了。
真沒想到啊,當年那個弱不禁風、沉默得不起眼兒的臭小子,而今竟然可以一手遮天,隨意地揉捏她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