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冷如千年寒冰,一字一句道,“我不想廢話。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過去的事,我不想聽。我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,我已經說得很明白。我已經訂婚,已經有心愛的未婚妻。你最好離我遠點兒,否則,我會殺了你。”
然後,厲錦琛甩開朱婧慈,力道看起來不大,朱婧慈卻是跌在地上還滾了一圈兒,一頭嗑在了桌角上,生生劃出了一道血痕,在雪白光潔的額角上,還發出“嗡”的一聲撞響。
讓那同為女人的洋秘書都不由嚇得眼睛一眨,不敢直視,更不敢同情地上前摻扶。
厲錦琛又用英文,說一遍最後那段話:我已經訂婚,已經有心愛的未婚妻。你最好離我遠點兒,否則,我會殺了你!
這無疑是在向喬納森等人宣佈,他的底線,就這麼多了。
如此一來,算是徹底斷卻朱婧慈想要藉著稀有金屬的專案,一再接觸厲錦琛的機會。
照這情勢來看,大局已定,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司徒燁立即叫來了王致誠和張小苗,讓把朱大小姐扶出去,也算是給了些面子,沒有叫保安那些大男人。
哪知,朱婧慈這個女人竟然又一次讓男人們刮目相看了。
“呵呵呵,厲錦琛,你怕了吧!我真想看看,你的女神要是看到你剛才那副殺人的模樣,會是什麼表情?”
剎時,厲錦琛的面容緊繃得跳出青色的筋,唇角拉成一條森冷的直線。
朱婧慈繼續不管不顧地刺激對方的底線,她推開了要上前攙扶的手,搖搖晃晃地起了身,“阿琛,我不怕你,我也不在乎你怎麼對我了。呵,算我喜歡犯賤吧!我認命,我對愛你這件事實認命!呵呵,阿琛,要是你真這麼篤信自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,你還怕跟我接觸嗎?用得著每次見我,都是一副厭棄得要殺人的模樣嗎?我這麼讓你激動嗎?我能不能理解為,其實你比你自己想像的還要在意我,的存在?!”
周人又是一陣訝異,心說這女人真是瘋了!
想朱婧慈要走在何處,都是異性捧著寵著的公主殿下,天之嬌女,何致於非要死纏著厲錦琛這個男人。憑她的條件,什麼樣優秀的男人尋不到,何必非要把她的驕傲和尊嚴都踩在腳下,就為了眼前這個對她毫不憐惜,甚至厭惡到見一面都想殺人的地步的男人身上。
要說真的,她承認自己犯賤,還真是一點兒不誇張了。
可是在她剛才的嘶吼裡,又不難發現這其中存在的問題,可是厲錦琛是個男人,男人從來不喜歡解釋什麼,更別說對於自己厭惡到想要殺掉的女人解釋什麼。
過去的,早就過去了。
“厲錦琛,其實你沒你表現的那麼強大無敵。你眼裡連我這麼個無害的女人都容不下,你覺得你真能給你的小姑娘以幸福。還是等到有一天,你當著她的面,把我殺掉?!呵呵呵,阿琛,其實我現在想想,我更喜歡你小時候靦腆內向的樣子。那個時候……”
男人袖下的拳頭越握越緊,臉色也不容初時那般平靜如水,突然爆喝一聲。
“夠了!朱婧慈,少拿你那套自以為是來猜測他人。今天你想留下,可以,但是你若再說出那些與會議內容毫無關係的話,就立即給我滾出慈森!”
眾人大驚,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。再一次,眾人驚訝的目光全聚到朱婧慈自得的笑臉上,她額頭還浸著血漬,十足狼狽,可她竟然變得出奇地從容淡定。
竟然,真的被留下了?!
朱婧慈接過張小苗送上的溫毛巾拭擦傷口血漬時,非常大方地柔聲說了句謝謝。張小苗聞到那股奇異的香水味兒,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,就被王致誠肘了一下,才急忙離開。
王致誠留下來做會議記錄,看著主座上終於恢復如常般的**oss,心裡卻沉甸甸地藏著一抹說不出的憂慮。
這場會議比眾人想像的都要持久,且還犧牲了午餐時間,眾人都非常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,就著送來的餐食,邊吃邊繼續討論。當會議終於結束時,再抬頭,窗外天色竟已經黯下,已可見華燈初上,有節日的煙火在空中跳閃爍。
厲錦琛獨自站在落地窗前,指間一點火心,地上已經一片菸頭。
姜亦儒突然折返,看到男人側廓的線條冷硬如石,還有那眉間兩道深深的劃痕,走上前,輕咳一聲,算是引起那人注意,道,“抱歉。”
兩個字,不需要再多說什麼。
“滾——”
還真是夠乾脆利落。
姜亦儒摸摸鼻子,轉身要走時,回頭看了眼那地上的菸頭子,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