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落又透著股無情狠戾,邊走邊說,“比起剛才某人對準別人的腦門兒開槍,致人於死地,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吼罵,我想,我已經很仁致義盡了!”
“你,厲錦琛你……噝……”劉耀氣得爬起身,一下牽扯到痛處,立即又抱著自家小弟直跳腳兒,吸著氣兒一張娃娃臉都變了形。
厲錦琛只是抬手揮了一下,示意桌前有椅子可坐。
劉耀恨恨地瞪著桌後氣定神閒的男人,心裡卻已經一片無力,只能一拐一拐地過去坐下了。
隨即,厲錦琛不知是隨手,還是有意,從一疊檔案裡抽出一份扔到了劉耀面前,開門見山就道,“我厲錦琛的行事準則很簡單,人不犯我我不欺人,人若犯我我必處之。你母姐屢次為難甚至加害一個無辜的小女孩,讓她們坐牢失去買兇作惡的錢財,不過是小懲。你以為你母親找來的檢察官,就那麼好說話?”
劉耀的嘴皮抖了抖,還真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,但又轉念想到另一面,吼出,“厲錦琛,你不會不知道,雖然我是永盛的總裁,但股份是帝國佔了主導,你還沒資格對永盛指手劃腳!”
厲錦琛雙手交握,目光森然,“所以,你必須把你的百分之十還給我,剩下二十也夠你們一家四口用的了。”
“還?你,什麼意思?”劉耀就是再蠢,也聽清了這話裡的疑點,心中疑竇重重,有種無法壓抑的感覺似乎就要衝閘而出。
厲錦琛一點彎子都沒繞,說,“帝國的能源專案,有七成以上,我平均投資控股在百分之十以上。不巧,你這個專案我當初非常有興趣,投了百分之二十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帝國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,他劉耀有百分之三十五,餘下百分之十四全是零散的小股東。
現在厲錦琛說他在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裡,早就擁有百分之二十,現在還要自己吐出百分之十,自己就只有二十了,厲錦琛就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了。這就意為著,要是開股東大會重新選擇一個新的執行總裁,自己很可能會因為近期錯誤的決策能力,將執行總裁的寶座拱手相讓!
“餘下那百分之三十,不用我說,你該知道那屬於誰!”
劉耀再次瞪大眼,餘下那三十,難道是……姜亦儒?!
他一個槓不住蹭地站起身大吼,“厲錦琛,搞了半天,你早就和姜亦儒串通起來,想要吞掉我的永盛,對不對?你們早就合計好了!虧我當初還以為劉立偉跟姜亦儒關係更近,原來,原來我們只是你們手中的一顆微不足道、可以隨便戲玩的棋子。”
現在想來,當時他們兄妹三人在背地裡謀劃商議,幻想美好前景,當真是可笑至極,愚蠢至極!到頭來,搞得自己人才兩空,得不償失,後悔晚矣。
“對。如果沒有那場蓄意而為的,所謂奪寶遊戲!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天然氣專案,能比過星際礦業的投資和回報率?!”
厲錦琛聲音倏地冷沉到底,目光銳利更比剛才那一聲槍響,只是落在劉耀身上他根本無還擊之力,只有受死一途。
頓時,劉耀腦中閃過那晚母親和妹妹之間的爭執,和妹妹的坦白,終於失去了辨駁的力氣,頹然跌回椅子。並不是他不夠賣力不夠盡力,只是因為他們無端端招惹的人太強大。他的公司是五年前創立的,那時厲錦琛就已經投資了永盛。慈森集團在三年前才將總部設於帝都,厲錦琛才回國主持業務。那時候要想吞了永盛,早已經是易如凡掌,又何必等到今日,私怨舊仇加一塊兒,徒招憎恨。
女人,才是真正的毒!
他終於抖著手,翻開了那份檔案,甫一看上面的一條條資料,眼珠子又差點兒瞪出來,隨即就只能用心如死灰來形容他的心情了。
“這,這是,真的?不是你們……”
“你現在可以去親眼看看。”
厲錦琛的聲音,就像宣判死刑的審判長,沒有一絲波瀾。
劉耀倏地起身,再沒有任何興師問罪的衝動,就要往外衝,但臨時又剎了一腳,口氣不無窘迫地說,“那個,給我……”
“十二個小時。”
“好,就十二個小時。回頭我會去自首!”
劉耀再次馬不停蹄地衝出慈森大廈,可惜那輛被他隨意扔在樓下廣場上的汽車已經不見了。保安隊長冷哼地把一張拖車罰單交給他,他圓臉一抽,只得打的走人。
這一次,他直接衝到了父親的公司,且沒有再橫衝直撞,而是聰明地選擇了他熟悉的隱密通道直上董事長室,在推開門的剎那,裡面傳出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