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錦琛皺著眉頭,抱起還在不滿嘀咕的萌萌,上了車,說,“先把她身上的這隻箭取了。”他默了一下,又道,“有倒刺,不能直接拔。”
而他們還沒下山時,山下就“嗚啦嗚啦”地開上來兩輛大型軍用的救護車,上面下來的人外面穿著白大褂,內裡卻是一身橄欖綠。其負責人直接小史上到了厲錦琛面前,行了一個剛正有形的軍禮,直接報出了自己的部隊番號,道,“首掌,請您下令。”
劉耀不由分說地用東西堵了她的嘴,直接將人拖下了山。
劉婉兒的尖叫被徹底滅了。
“不……”
誰要敢攔敢擋,那就是遇神殺神、遇佛滅佛!
說他顛倒黑白嗎,太過張狂嗎,可他是厲錦琛!他就有資格,也有這個資本,如此狂妄霸道的宣佈罪與懲,生與死。此時此刻,他就像個冷酷至極的君王,護著自己嬌寵至極的妃子,哪論他是非對錯青紅皂白,橫豎就是要出這口氣兒,誰也攔不住,誰也擋不了。
“阿琛……”厲俊臣想要上前說情,卻被姜亦儒給制止了。這個時候,誰蹦出去都是挨槍子兒了,那個男人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,沒有直接動手,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的了。
這跟事實沒有任何關係,就是他要寵著疼著自家小姑娘,任何冒犯者通通要付出成倍的代價。
你就是!
男人篤定的語氣,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個事實。就算證據不充分,還有很多漏眼兒可挑,甚至就算你是真清白,並沒犯錯——可我家萌萌姑娘就是看你不順眼,就要栽髒陷害你了,說你是傻帽兒二愣子殺人犯表子,你就是!
厲錦琛的眸色沉如爆風雨前的黑夜般,他直視已經有些巔狂的劉婉兒,一字一句道,“就憑我家姑娘說你是真兇,你就是!”
“憑什麼?!”
劉婉兒突然尖笑起來,“哈哈哈,想告我,憑什麼?就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嗎?你們沒有真憑實據,有什麼資格告我!”
厲錦琛聲音更冷到了骨子裡,“你沒資格叫叫我。”他的眼光淡淡地劃過了想要上前的劉立偉,劉立偉心下一怵,竟然又生生地退了回去,低頭不語。
劉耀一聽差點兒腿軟,“阿琛,別啊!”
厲錦琛聲音平板地說,“道不道歉,回頭等法院的傳票吧!”
劉婉兒尖嚎,“姚萌萌,你休想!小白臉,想讓我道歉,除非你殺了我!你不服,不服又怎麼樣。瞧你那副懦弱樣兒,還跟當年一樣。你憑什麼要我道歉,我就偏不道。”
可是,她還是忍不住嘀咕,“她無緣無故地老是罵我家錦琛,必須跟錦琛道歉,不然,我不會原諒她的。”
萌萌也不是不想給這面子,她也挺心軟的,瞧著劉耀這可憐樣兒,又想到當初他被拒絕在慈森大廈外的慘樣兒,多少還是挺佩服他的恆心和毅力的,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公司,自己的家人而矣,並不是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壞事兒。
“碧嬋,對不住了,今兒都是耀哥不好。哥不求你原諒,只希望你,好歹看在你還叫我一聲耀哥的份兒上,千萬別告我妹妹。姚小姐,萌萌同學,今兒真是對不起。我妹她真是腦子犯糊塗了,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她。你這麼可愛善良,肯定不忍心見哥哥沒了妹妹的,對不對?請你跟你家大叔求求情……”
可是,他卻沒法放手。
賤!還真他媽賤!
他今天的確夠爺們兒了,也夠孫子了。弟妹惹的一堆又一堆禍事兒,全教他沒臉沒皮地扛下來了。不管是事初,還是事了。可惜,家中妹妹被人嬌慣壞了,整日只會遊手好閒,吃喝玩樂,給他找麻煩讓他擦屁股。而今這死亡的大門都為她開啟了,她竟然還不知進退地繼續不要命地撒潑耍橫。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個情況,不像萌萌那丫頭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,有厲錦琛這樣的**oss護著,想怎麼撒潑耍賴,都沒人敢多說一個字兒。
這時候,劉耀看著厲錦琛對著懷裡小姑娘的溫柔呵護,也瞬間明白了之前,厲錦琛警告過他的那句話:因為你還算是個男人。可惜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女人尤其無知下賤。
家門不幸,當前這情形真是寡婦死了兒——沒法指望弟妹幫上忙了。也許細數今天在場所有人裡,其實最倒黴的應該算是他吧!
最後還是劉耀這個做大哥地上前點頭哈腰做孫子,一邊被合夥的兄弟拋棄,一邊被親妹妹喝罵,對著萌萌和朱碧嬋一一行禮致歉,態度和表情還頗為誠懇,不像是在做假,但這渾身的苦逼無奈,也是掩都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