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朱碧嬋發洩完之後,腦子也清醒了很多,理智也回到了身體中。
賀英琦才道,“剛才,抱歉,我不知道你是被他們騙來的。你,好點了沒?要不你在這等等,別亂跑,我去幫你拿衣服。如果你要回去的話,我可以送你。溫大哥他可以跟琛哥他們回去。”
朱碧嬋抹著眼淚,覺得穿在身上的衣服很暖,抬眼卻看到男孩雙手插兜裡,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,其實自己早已經凍得鼻頭髮紅,突然之間,一股說不出的情愫又從鼻翼間湧出,不知不覺順著她的臉龐滑下雙頰。
這一次,她是真的開始後悔,曾經錯過了那麼重要的東西。
“謝,謝謝你,英琦。”
兩人一起往回走,朱碧嬋在踏上白岩石廣場前,看到廣場中聚集的一潑人,心下一慌,幾步上前抓住了賀英琦的手,賀英琦回頭有些不解,她尷尬地放開手,卻悄悄咬住下唇。賀英琦看向場中的眾人,跟場下站著的厲錦琛,直覺那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,也沒多想,回頭將朱碧嬋攥到身邊,握著那明顯打顫的冰冷手腕,沒有再鬆開。
……
“我不想浪費時間,今日之事,就用一場賽馬來決定。”
厲錦琛的聲音不高不低,卻極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,就是連司徒燁也為這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有些驚愕,他立即別開了搭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的手,想要上前先問問**oss怎麼突然改變計劃,要玩這麼一出“意外”?!
事實上,他們早在來之前,就已經料到了劉立偉會有所動作。看到姜亦儒時,他就明白厲**oss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劉立偉要打的這副牌,才會讓他準備了那份資料。雖然姜亦儒事後沒有立即表態,但就其對厲錦琛的親隨姿態,這局勢已經牢牢抓在了他們手中。
至於劉家人想要達到的目標,不用多說,必然都是痴心妄想。也根本不需要厲**oss廢一根手指頭,一切早有定論。
只是讓司徒燁同樣沒有料到的是,厲錦琛接下來的話,“如果你們劉家人能贏,那麼永勝華能的貸款封殺,我可以全部取消!”
要說前一句只是令眾人驚愕,那麼這句話一出,無疑是直接秒殺了!
第一個爆跳如雷的,當數劉耀,“你,你說什麼,厲錦琛?!”
天知道劉耀最近這幾個月,為了讓自己辛苦多年的企業不破產,不倒閉,費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頭熬斷了多少根頭髮啊!雖然知道可能後面有人針對他,他多年來得罪的人也不少了,可真沒想到這背後的黑手會是眼前這個男人——當年最被他們瞧不上眼的懦弱小白臉。
劉耀當即就要衝下臺去揍人,卻教劉立偉一把抱住,死死不鬆手。
“阿耀,別激動,他這是故意在激你啊!”劉立偉一邊安撫劉耀,一邊又朝石階下的人急道,“厲錦琛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這麼重要的事情,你怎麼能……”
信口開河,或者胡說八道?!
劉立偉只想抹掉剛才那句驚人之語,可惜厲錦琛不給他掩耳盜鈴的機會,直道,“你們此行的目標,不就是這個?答不答應,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。如果沒膽量一比,我們會立即離開。”
用一場賽馬,決定一個千餘員工的全國性大企業的命運。不得不說,就算是商業最知名的領袖性人物,恐怕也不敢如此兒戲,更沒有這等魄力。
這話實在像是開玩笑,可惜說出這話的男人,沒有絲毫笑意,俊容無波無緒,卻讓人覺得心裡升起森森的寒意。黑色的風衣依然在風中輕輕飄動,那偉岸的身姿立於一片廣玉白淨中,突然好似幻化成了身披黑色鬥蓬、手刃長勾鐮刀、從地獄而來專司收割生命的死神,讓人不寒而慄。
“厲錦琛,你,你這個小人,你特麼的從頭到尾這件事,就是你做的,對不對?對不對?你害得老子公司破產清盤連住的地方都抵押給了銀行,你特麼的陰險小人,卑鄙無恥。你特麼的混帳王八蛋,老子不會要你好……”
劉耀的狂吼亂罵立即被劉立偉捂住了,叫了保安合力才將人攔住。
從頭到尾,姜亦儒不置一辭,只是用著一種疏離冷漠的眼,似笑非笑的表情,冷冷地看著這發生的一切。厲錦琛才出了一手,劉家的人就慌亂成了這樣兒。這仗根本不用打了,還賽什麼馬。厲錦琛也實在是多此一舉!可是,他今天心情實在好,就勉為其難,接著看戲罷。
想到此,姜亦儒看到另一邊的男孩和女孩,唇角一勾,慢慢踱下石階走了過去。看起來他像是朝那兩人走去,嚇得朱碧嬋立即往賀英琦身後躲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