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給好友創造個得獎的機會。
要是就從崖邊掉下去,還真的……說是一場意外,也不會有人想到去追究誰的責任吧?!這樣的心思,真是太可惡,太歹毒了。那個劉、婉、兒!
那男人說,跟意外沒兩樣兒!
現在,因為四周都沒有燈,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崖邊,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身處於隨時踏空掉下去的危險。加上那把大弓刻意放置的位置,那麼顯眼,在紅燈籠的映照下,只要抬頭就能發現,這時候任誰都會非常激動地跑上前去拿,哪裡還會管腳下的情況啊!
剛才,她說“沼澤”,其實也是對這種野外地勢的形象比喻而矣。因為一時緊張著急,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形容的好。
萌萌一看清那位置,就大叫了起來。心裡對之前看到那水電工說的話所產生的疑問,突然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……都佈置好了,絕對不留痕——這不就是指,利用這天然的崖邊林木,經年久堆積的枯葉形成一片看似實地的地段,其實下方卻是大大的漏空段,有時候能突出崖邊十來米,卻都是大樹根鬚向下盤結生長而托起的一片虛地,若是人不知走上去,很可能一腳踏空就從樹根洞直接掉下去了。
那樹上一人高的地方,正掛著一個紅燈籠,燈光剛好映亮了樹的上下四五米的範圍,把那正架在樹丫上的大弓照了個清清楚楚。沒想到這一等獎跟別的都不一樣,沒放在箱子裡埋在樹葉堆裡,而是大赤赤地掛在了樹丫子上,光看到還不行,要想拿到手還得廢翻功夫。可是目測一下距離,少說也得爬上一截才能拿到,而且那弓又掛在樹丫橫支出空中一米多的位置,這位置……
萌萌一下看到了前方似乎正準備爬樹的朱碧嬋,大眼朝那樹週一望,立即劇烈收縮,大叫一聲,“朱碧嬋,別動啊!”
“啊,那是……”
衛正陽聽了只覺得好笑,這大山裡哪來的沼澤啊,回頭就說,“萌萌,你傻眼兒了。這裡是山上,哪裡來的沼澤啊?”
萌萌立即從地上蹦起來就朝前衝,要去拉衛正陽。
“會長,你慢點,小心魔鬼沼澤啊!”
“萌萌,你到底在找什麼?你這樣子……”唉,就差抬腿朝樹腳下撒泡尿了,可以直接跟狗兒畫等號了。似乎是有些不忍自己眼中的可愛姑娘化身為異類,他直接越過了小心翼翼的她,朝前邊走邊說,“這裡我剛才都走過,真沒什麼問題。如果你不信,我給你帶路,快起來吧,你那樣子要教朱碧嬋瞧見,又要笑話你了。對了,向東辰不是跟你在一塊兒,你……”
萌萌說急,但是朝前深入時卻一直用那根樹枝在地上邊刨邊走,走得頗為謹慎小心。衛正陽覺得奇怪,卻沒有多問,只是享受著難得和女孩獨處的機會,還掏出了手機放起一首頗為浪漫的爵士樂創造氣氛。可惜走著走著,又把整個身子都爬在地上的女孩,完全沒有被他刻意創造的氣氛感染到,就像只真正的狗兒似地爬在了地上一邊刨枯樹葉,一邊走,小腦袋左右晃個不停,瞧得衛正陽眉眼直跳,終於忍不住開了口。
那時,後方的向東辰隱約聽到人聲,卻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想找的人,也加快了腳步。
衛正陽沉默了一瞬,唇角泛出一抹意謂深長的笑,立即叫著追上去。
“切,會長,你別想顧左右而言他啊!是不是朱碧嬋就在前面,你別擋著我,我可要比她先找到大弓才行。”說著繞過人,就直接跑掉。
衛正陽一把抓住了那小手,哼笑,“你還真以為是我小嬸嬸了?我們兩家可以說根本沒多少血緣關係。再說,你現在還沒嫁,我還是有機會……”
“哎,大侄子,你怎麼能叩你嬸嬸的腦門兒啊,不聽話!”萌萌白了一句,揚手就朝衛正陽腦門兒上叩。
衛正陽笑著,覺得小姑娘一驚一乍的,“當然是從那過來的。能有什麼問題?我可什麼都沒發現,就發現了你這個小傢伙兒。”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,叩了她一下腦門兒,之前看厲錦琛這樣做,他就想了很久了。
她撐在地上,仰頭問,“班長,你真地從那前面過來的,那裡沒問題嗎?”
萌萌別了根一米多長的枯樹枝兒,開始猛掃地上的枯樹葉,直到掃出了黑色的泥地,還緊張兮兮地用力往泥裡戳戳戳,戳了半天似乎沒有什麼特殊變化,心下才鬆了口氣,又露出疑惑的表情,嘀咕起來,“沒有樹根兒,難道是我判斷錯誤了。”
“怎麼了,萌萌?你發現什麼了?不會是害怕我踩到你要找的寶貝大弓了吧?”衛正陽還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,笑著調侃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