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拒絕氣息的男人,覺得每呼吸一口氣,自己的肺似乎也要炸開了一般。可她清楚地知道,她並沒有吸到多少有害的毒氣。他帶著她衝出火場濃煙時,先就用了打溼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,他不僅是為了防止她亂叫,也更是為了保護她不被傷害。他保護好了她,可是他自己卻吸入了大量有毒煙霧,此時難受不矣。
看到他現在還極力隱忍的模樣,冷峻的面容繃得緊緊的,剛才還一片潮紅的面頰,現在已經隱隱地泛出蒼白的青色,額頭間也佈滿了細密的水漬,不管還有什麼,在此時的這樣的他面前,都被她放下了。
“大叔,求求你,別這樣子,我,我好害怕……我錯了,我錯了,我承認我錯了,你別生氣了,喝點水,好不好?”
女孩頓時哭得泣不成聲,直直地將一杯溫水遞到男人面前,固執得睜著大大的淚眼,看著男人。
男人只是撫著胸口喘氣,面容轉向車窗外,看也不看女孩一眼,那樣狠心。
王致誠看著兩人的情形,詫異之下,更為擔憂。他從來沒見過**oss這樣對小姑娘,一直以來,boss大人都把小姑娘捧在手心裡疼著,含在嘴裡還怕化了,如此冷漠絕決的樣子,實在……罕見,又讓人疑慮!
他們之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?
就算boss之前突然昏倒,不准他們把事實真相告訴女孩,但那也是不想讓女孩擔心吧,做為男人都能理解的。可此時這般,又是為何?
“回我的公寓!”
厲錦琛突然出聲,汽車剛好駛到立交橋的分道口。
王致誠一驚,忙道,“boss,您這情況必須看看醫生,不然……”
厲錦琛喝道,“不需要。我有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致誠還要說什麼,就被厲錦琛的一串激烈的咳嗽聲打斷。他還是決定送人去醫院,就要打轉方向盤。
沒想到萌萌突然出聲,“致誠哥哥,回公寓吧!我可以照顧大叔。”
王致誠抬眼從觀後鏡裡看著小臉上還懸著淚珠子,卻一臉堅定的女孩,心中一嘆,終是沒有擅自改道。也算是再次挽救了自己的職業生涯一次!
下車時,萌萌趁著厲錦琛不注意,就抱住他一隻胳膊將之繞過自己的肩臂,用力地支撐著他的身體,大步往前走,不管他吐出多少冷酷無情的話。
厲錦琛沒有再推開女孩,他低頭時,就看到女孩瞪著溼漉漉的大眼睛,那眼裡有讓人心驚的執著和堅持,自己的份量自是不輕的,且故意帶著懲罰性地壓著她嬌小的身子,她卻咬著牙撐住了,漂亮的唇兒被她咬得泛了白,她前行的步子也絲毫沒有猶豫。
像個小鬥士!
可是,他只想將之摧毀!
走進公寓,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,卻無法真正地溫暖人心。
萌萌動手要脫去男人身上的毛料大衣,但手卻被男人的大手給抓住,朝他用力一拉,她無力地撞在他胸口,接上他冷惡陰森的眸光,聽到他冷冷地說,“不是捨不得你的向大班長,奧倫王子嗎?還跟著我回來做什麼?”
五指如鉗,狠狠地掐住她仰起的小臉。
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,口齒不清地解釋,“大,大叔,你的喉嚨……”
“我在問你話,回答我——”
他突然一聲大吼,震得她耳膜隆隆作響,濃烈的男性氣息全噴灑在她臉上。
她身心俱顫地回答道,“大叔,我錯了,沒有班長,沒有王子,我只有你,求求你,別……別這樣……嗚嗚……好痛……萌萌痛……”
他竟然冷哧一聲,唇色懸上無溫的笑,“痛!你也知道痛?”
“啊——”
她尖叫一聲,因為他一把攥著她的頭髮,拖著她往臥室裡走,頭皮整個就像要被攥掉了,疼痛難當。而厚重的羊毛地毯成為一種極大的阻止力,她只能用力地踢騰著雙腿減緩他託攥的巨力。一路被他拖進了那間大大的浴室。
他掐起她已經疼得煞白的小臉,惡狠狠地說,“既然沒做你承認什麼錯了?還是說你已經跟那些人勾纏不清、曖昧不明,做了什麼骯髒無恥對不起我的事了?!”
“不不,我沒有,我們只是……”她激烈地搖頭,溫熱的液體從額角滑落。
他視若無睹,“哼!有沒有做,等我們做過之後就知道了!你這個該死的,小、賤、人——”
嘩啦一聲,他鬆開手時,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跌進了大大的池水中,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,瞬間打溼了整間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