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追了他六年,他還沒有接受你。折騰到今年,人家都公開宣佈自己有喜歡的女孩,即將娶之為妻。你再這樣沒臉沒皮的帖上去,那就是不知羞恥,公然要充當第三者,被人家罵小三的啊?!”
朱婧慈面容明顯一抖,叫了起來,“媽,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,他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追求,沒有他,就沒有我。我就不相信,憑我的本事,還敵不過一個乳嗅未乾的小丫頭!”
朱母看著女兒眼底漸愈瘋狂的神色,心中又急又慌,又心疼,又難過,“慈兒,你,你難道就沒想過,為什麼我和你爸從來都沒有支援過你跟那孩子在一起嗎?就算真要選,你選厲俊臣,咱們都百分之百支援。厲家老爺子也喜歡你,你要是跟俊臣……”
朱婧慈有些忍無可忍地甩掉包包,將鑽石耳墜重重地扔進珠寶盒裡,“別說了!我跟俊臣只是朋友,從小到大,只是朋友而矣,就像哥們兒。你要我跟我哥們兒在一起,那就是同性戀!”
朱母頓時撫胸喘出了好幾大口氣,直覺女大不由娘,留女只會留成愁。
“媽,你剛才是什麼意思?難道你們還瞞著我什麼,關於阿琛的事?”朱婧慈反應過來,又回到母親身邊,直直看著母親的眼,想搜尋出什麼蛛絲螞跡。
朱母只是嘆氣,眼神更為鄭重,“你們小時候應該就發現,那孩子跟普通人不一樣。具體的你就不用問了,總之我們大人都知道,那孩子若是沒有意外,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。現在聽說他們家給他安排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小姑娘,我想以他那樣的情況,也就只有找個家世不如他們的,能夠接受他那種情況。”
朱婧慈沒能問出什麼,倒是越聽越糊塗了,“媽,你到底在說什麼。你們大人都知道什麼,你說清楚啊?為什麼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?可他已經宣佈要等那女孩一畢業就要結婚了啊?憑什麼我追了他這些年,我就不能成為他的例外!媽,你說啊,到底為什麼?媽,我沒有跟你們說著玩,我這輩子,除了他,我誰也不嫁!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嫁給他!”
朱婧慈口氣一狠,面色也跟著徹底陰沉了下去。
朱母一見女兒這個樣子,也急了,“婧慈,你瘋了嗎?!那個厲錦琛有什麼好的,他有病啊,那病發作起來是要死人的啊!爸媽怎麼捨得把你放在一顆定時炸彈身邊,他會把你殺了的啊!那三年他突然消失就是……”
朱母激動的吼聲嘎然而止,就像是突然開啟的潘多拉盒子又被人迅速關上了。
可是朱婧慈的那一計激將法,已經看到了盒子裡的寶物,豈會就此放過挖寶的機會,立即捉住了神色猶疑不定的母親,急問,“那三年,阿琛發生了什麼事?媽,告訴我。我有直覺,要是我知道了,一定可以幫助阿琛治好病,我有這個信心。媽,求求你,為了我的幸福,求您了!媽,你該知道,得不到自己最愛的那種痛苦,難道你都不願幫幫我嗎?媽,你知道這些年追著他全球跑,我有多累,多苦……”
朱母看著女兒一下哭倒在地的模樣,楚楚可憐,心中長嘆,卻無可奈何。
任隨朱婧慈如何磨,卻怎麼也無法再從母親口裡挖到一絲一毫的內幕了,到最後她幾乎有些惱羞成怒,又跟母親吵了起來。
朱母已經沒有辦法,終是一臉淡漠了站起了身,說,“不告訴你,那是因為我們幾家父母都曾在厲老爺子面前發過毒誓,為了保護那孩子的名譽。這也關係到我們幾大家子的家族利益!況且,現在厲錦琛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,他掌握的那些權利,就連我們這些長輩都要忌憚三分。慈兒,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”
左右,從這幾家長輩的嘴裡,她是不可能套到任何訊息了。
“媽,要是我憑自己的能力查到的話,那是不是就不算你們打破了那個誓言?也不能算是你們的錯了?”
“婧慈,要是你想讓你爸爸和你爺爺都過不好晚年生活的話,你儘管去做,只要你事後不後悔!”
朱母說完,轉身離開。
朱婧慈聽到母親最後這一句警告,心頭也不由一跳。她知道這肯定不是危言聳聽,要迫她放手的話。老一輩人之間的信諾,都是以生命為誓。不然,也不會在當年綁架之後,就瞞到現在整整十五年了,仍是沒有任何人知道厲錦琛在那之後的三年裡,到底去了哪裡。
但不管如何,她總算挖到了一些可以使力兒的地方。她想,也許真是因為那個“不可能結婚”的理由,厲錦琛才會一再拒絕自己。要是能幫他解開那個結,就不需要姚萌萌這個應急之下的草案,而完全可以轉為執行她這個更好的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