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好幾遍,等到車停下了,才敢轉頭詢問他。
他拔出車鑰匙,解了自己的安全帶,才轉過頭,可就這一眼,似乎目光再無法從那張水嫩嫩的小臉上移開了……她摘掉了眼睛,襯得那雙眼瞳更大更黑,剛剛哭過還浸著一層泠泠的水光,含著說不出的嗔怨委屈,這般看著他,楚楚可憐,瞬間就揪著人一顆心都要跌進那汪秋水剪瞳裡,溺斃溫柔。
“大叔……”
此時,她又用那還幾分稚嫩的聲音喚她,大眼眨巴眨巴,緊張地小嘴微張,被3d唇蜜滋潤的接吻唇就像一塊強大的吸鐵似地,讓他情不自禁俯下頭去,狠狠地擄住已經想念了不知多少個難以成眠的夜,用力地吸吮輾壓吞噬,纏綿不休。
她感覺自己的頭被大掌狠狠地壓住,動彈不得,連身體也像被大山壓在了皮椅上,呼吸被徹底掠奪了。
燃燒……
窒息……
糾鬥……
閃躲……
撕扯……
噬咬……
不知道持續了多久,似乎已經天荒地老,天地相合。
一道電話鈴聲打住了兩人就要越界的動作,怔愣時,又加入一道激烈的歌聲。
“為了你而活為了你而夢為了愛我會撐到最後
當世界都烏有守著你的人是我
為了你而活為了你而夢傷痕再深心無法劃破
跟命運在逆流就算錯了也不退後”
——神木與瞳《為你而活》
他驀地抬起頭,看著她緊抵著車頂的手上,微微閃爍的藍光,那小小的掌心裡,傳出這般嘶裂的吶喊,每一句,竟然都能震進他的心裡。
他凝著她的眼,而不再是迴避?逃避?
那大眼裡,有餘溫未褪的熱情,有期期哀哀的懇求,有疑惑不解的等待,有太多太多,他應該去解讀卻被他一手無情揮開的東西。
他伸出手,似乎想要撫上她的臉。
她蜷在他胸口的小手先一步覆上他的臉,輕撫過堅冷的線條,拇指輕輕劃過他緊眉的眉頭,挺立的眉峰,慢慢的,耐心地,仍是小心翼翼地撫平額心的深褶。
他深黯得彷彿沒有一絲亮光的瞳仁,驀地一陣緊縮,擴大,他握住臉上的小手,緊緊地揉進掌心,揉得她有些生疼了,蹙起眉尖兒,她沒有呼疼,只是乞求地看著她,欲言又止。
他的目光迅速地在她小臉上逡巡過,執著她的小手在唇上重重一吻,氣息喑啞,“下車。”
然後放開她,先下了車。
她吸了好幾口冷氣想要平覆自己的心跳,才下了車,急急地跑到他身邊。他步子邁得極大,她幾乎要跟不上。而為了這個週末,她穿了小高跟兒,跑幾步就有些吃力了。看著那隻揣在褲兜裡的大手,她的眼睛眨了眨……以前,他都會等著她,她喜歡挽他的手臂,倚在他高大的身邊,感覺特別特別有安全感,也特別被寵的感覺;而他,喜歡拉她的手,握在掌心,像是要全部掌握著,也像是要好好地護在羽翼下。
不管是他的臂彎,還是他的掌心,現在都離她遠遠的了。
她咬著唇,感覺不到疼。
“大……”
她脫口喚人,但是又立即含住了那個字。
黃昏的路燈,將他的背景拉得長長的,似乎她始終只是在他的影裡,觸不到他的人,他的魂……他的心。
突然,他腳步頓下,回頭精準地握住了她前擺的手,攥進掌心時她泛冷的心忽地就被暖熱了。
大叔是在意她的啊!
可隨即發生的一切,打破了她過於天真的想法。
“既然你早就跟他們撒了慌,那麼今晚就把慌撒到底。”
他斜眸看來,唇角慢慢上牽,她著實一愣一時竟然分辨不出他話裡的含意,正在這時,門開了,厲家夫婦高興地將兩人拉進屋子裡,噓寒問暖,交流近況,說笑打趣兒。
在提到這個把月裡,小夫妻幾乎很少聯絡長輩,而某人竟然完全閉關狀態,連家人電話都不回不反應時,萌萌急忙為厲錦琛說話,“這都怪我啦!之前情人節時,大叔在涪城陪了我一週多的時間,耽擱了好多工作。還有大案子,所以為了彌補我的……呃,禍害的惡果,大叔只有加班補漏洞了。爸,媽咪,你們別怪大叔了啦!大叔他好不容易才忙完工作,出來放鬆一下,我們應該都放鬆一下啦!”
厲錦琛只是淡笑不語,看著萌萌的眼光,依然如初,溫柔寵溺,潺潺柔光從黯沉的眼底劃過,似釀造千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