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想著,姓盧,那是跟劉家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,兩家也有姻親往來。但她這時只覺得盧子菁是個未長熟的毛丫頭,大概是劉立偉的遠房表妹,這種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姑娘都當自己是公主,要所有人把她捧著,轉身也跟著妹妹走了。
……
隨後,一眾長輩圍坐在一起,樂趣就只有調侃小輩,兩位新人首當其衝。
朱姥爺調侃道,“小言哪,之前你爺爺還老在我面前抱怨,說家裡頭這三個男娃子,就屬你最惱火,在男女之事上最不開竅。沒想到轉眼你小子就給咱們大家開了這第一記響炮!哈哈哈!”
厲老爺子立即瞪了好友一眼,“老傢伙,這有什麼好得瑟的。我家都開枝散葉了,明個兒說不定咱就能抱上曾孫兒了。你家的姑娘,可得加油了啊!”
朱姥爺大手一揮,“哎,急什麼。我們家小嬋還小呢!我看你家小言那麼著急地湊日子結婚,婭楠也不比我們小嬋大多少,不會是先上了車,現在忙著補票吧?!”
“爺爺們,麻煩你們給咱倆留點兒口德行不!”厲晟言不得不出口維護自家媳婦兒的清白了。
頓時,場上人就笑開了。
回頭不知哪個奶奶就瞄上了萌萌這對兒,當然,她和厲錦琛本來就是全場的一個焦點,也沒少被人當場涮過。特別是以前跟著萌萌姑娘唱《花木蘭》的爺爺奶奶們,更是對而今這個出落得精緻漂亮的娃娃,喜愛不矣。
“老厲,我看小萌萌好像比上次咱們唱戲聚會時,更漂亮了。好像,更胖了點兒啊!不會是……這好事也近了吧?!”
所有的媽媽們眼光都齊刷刷地往萌萌肚子上瞄,不巧,萌萌今天穿的白色伴娘裙腰線有點兒高,瞧著就像在肚子裡藏了什麼“私貨”的樣子,被眾人這一瞄就緊張了,急忙捂肚子嚷嚷。
“沒有,奶奶,你別胡說,我和大叔很清白的!”
不說還好,這一出口分明就此地無銀三百兩,越描越黑嘛。
於是未婚男同胞們調侃開了,“錦琛,聽說你們都認識一年多了,同居也半年多了,真的是清白的嘛?!”
“哎,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麼問人家。你沒看小萌萌才多大,完全一未成年少女啊!”
“就是。你讓琛哥怎麼答,說已經不清白了吧,那簡直就是禽獸啊。要說還是清清白白的,那就成了禽獸不如!”
笑聲更肆無忌憚了。
這下萌萌的小臉蛋兒紅得差點兒滴血,厲錦琛將小姑娘護著,沉聲斥了兩句,眾人才乖乖閉了嘴。
朱婧慈瞧著那男人如此護短的模樣,只覺入喉的酒苦澀得要命。
當有人問到兩人婚期時,厲錦琛也不再避違,直道,“等萌萌畢業後,我們就舉行正式婚禮。”
那口氣那麼認真,表情也那麼莊重,眼神更專注地凝著那個小女生,厲錦琛在向所有人肯定地宣佈,沒有絲毫玩笑玩弄的意思。他一直都是這樣,不會在這場合開什麼玩笑,從來都是說一不二。
可為什麼被他擁抱呵護著的女子,不是自己呢?!
“慈兒,別難過,你還有我。”
耳邊突然又響起劉立偉的輕喃,朱婧慈抬起頭,眼眶突然泛了紅。縱使再如何自欺欺人,她也還是個女人,心遠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硬。
然而,在她還來不及體味更多劉立偉的溫柔體貼時,敵人的戰旗就高高地豎起了。
“奶奶,立偉哥已經跟我求婚啦!不然,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拼命地去搶這捧花兒啊!不過,我們還沒選好註冊日期呢?要不,你們幫我們參謀參謀啦!”
“呵呵呵,子菁丫頭這小嘴兒啊,還是跟小時候一樣,甜得膩死人喲!”
盧子菁一下成了全場焦點,彷彿花蝴蝶般,笑容得意燦爛了一圈兒。回頭一把就把劉立偉從朱婧慈身邊拉了出來,對著諸位長輩各種撕嬌討喜,那模樣大有步上萌萌姑娘後塵的意思。
這時,朱碧嬋悄悄挪到了姐姐身邊,看著姐姐微白的臉色,有些不忍心,但又堅定地說道,“姐,盧子菁是跟著石教授來的,她是石教授的繼女。十多年前,盧子菁的母親改嫁給石教授,但沒有改姓。她和生父盧永年、繼父石教授的關係一直都非常好,聽說兩家族的人都非常喜歡她,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著。她在國外留學了六年,獲得常春藤學校公共關係碩士學位,曾在有名的遊說公司做顧問,在紐約的上流社會也小有名氣。”
“說重點!”朱婧慈握杯的手指都白得像要斷掉。
朱碧嬋也不想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