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,更是為了她的存在而存在。
朱婧慈蹙眉看了眼靠窗的位置,她其實很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,跟這個學生小**絲見面。
劉鵬輕輕一笑,立即將落地窗的簾子拉上了,然後讓出了自己的位置,因為那個位置更隱蔽,坐進去,其他卡座的人都看不到。
朱婧慈沒有取下墨鏡,坐了進去。她的目光直直凝在了正讓那桌面上的a4檔案紙,沒有注意本該走到對面坐下的男孩在她緩緩坐下時,迅速也跟著坐了進去,當她意識到什麼想要斥喝出聲時,腰間和脖頸同時一緊,黑影直直壓了下來,她還來不及看清那張憨厚老實得平凡無奇的臉,到嘴的叫喚就被堵了個結結實實。
驚慌之下,她想要狠力推開男孩,卻未料男孩的力氣奇大,竟然將她身子箍得牢牢的,把她壓進了身後的靠墊裡,由於卡座窄小,她的反抗根本施展不開,想要轉身抬腿狠踢男孩,不想更為其創造了全身帖合的機會,大大的便宜全被佔光了。
小小的咖啡廳裡,正值午後時光,顯得十分安靜。周圍人低聲竊語,或因吃過午飯正在打盹兒,絲毫沒有注意那隱蔽的角落裡,正在發生一場馭望纏綿。
茲的一聲低哼,男孩不得不移開身,隨即被狠狠地推倒在地,方才引來幾道目光。
劉鵬無所謂地笑笑,這一剎,朱婧慈心頭跳了一下。
那張看了無數次都覺得平凡無奇的臉,竟然因為那魘足的一笑,透露出幾分邪氣,和銳利,讓她心寒。
劉鵬立即站起身,坐進卡坐,輕輕撫了下衣角,抬頭時,目光火熱地盯著朱婧慈被吻得口紅都花掉的嬌唇,然後拿起桌上的餐巾紙遞上去,在女人厭惡地別開眼時,柔聲道,“乖,擦擦,都歪了。”
朱婧慈美目劇烈收縮,冷哼一聲,從自己的包裡翻出鏡子和紙巾轉身擦拭。
劉鵬輕輕一笑,拿著紙巾從自己唇上抹下一小撮紅痕來,看著紙巾愣了一下,就將之疊好了揣進自己的裡袋。
朱婧慈收拾好回頭時,剛好看到男孩收紙巾的動作,不由銀牙暗咬。她真是打從心裡愈發覺得這個男孩深不可測,噁心,更可怕。連劉立偉派人處理這人,都被其狡猾地躲過了。這讓她前來赴約時,就有種會踏進圈套的錯覺。
可明明他就是個小草根,小**絲,再普通不過的小平民。她怕他做什麼?!可剛才被他壓制得無法動彈,更被佔盡了便宜,這不得不讓她更生出警惕之心。
於是,她目光落在檔案上,迅速抄起塞進了自己的皮包裡,冷冷道,“劉鵬,要不是因為你前後幫我那麼多,這……我一定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。在這四九城裡,還輪不到你這種小泥鰍撒野。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,這些算是你這段時間幫我的辛苦費。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!”
說完,她扔下一張早準備好的支票,當然,支票上的簽名絕不會是她的,她不會再留下任何把柄,再讓他有機可趁。
但朱婧慈剛站起身時,劉鵬就道,“婧婧,這只是一份影印件。我那裡還有很多。你想想,要是你心上人的這個訊息被外界知道了,會是什麼後果?”
“你想幹什麼?”朱婧慈不得不轉回聲,低聲喝問,有種徹底上當的感覺。
劉鵬看著女人柔軟的腰線,渾圓的臀,慢慢舔了下唇角,彷彿還在回味剛才那第一次親暱接觸時的美好感覺,慢悠悠地開口道,“你還不知道嗎?我以為我一直以為表達得非常清楚了,我、要、你!”
四目相接時,朱婧慈覺得自己好像被毒蛇附骨,落進了陷阱,後悔晚矣!
……
朱婧慈心情鬱卒地回到公司,思來想去,她仍是決定暫時摁下劉鵬這個不定時炸彈,先查清慕尼黑醫院的事情。
經過一路的冷靜思考,她覺得自己不過是著了劉鵬的套兒,就像當初蘇佩佩約見她時的那一次,全怪自己粗心大意。不管如何,以劉鵬的身份和權勢,就算耍些小手段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。若是劉鵬敢再胡來,她也不會再客氣了。
之前本想借著劉立偉的手把劉鵬除去這一招,已經破產。劉立偉不但沒幫成忙,也許還打草驚蛇了。而且……一想到一週前的七夕情人節,在厲家老大的婚禮上發生的事情,她就有些不能自矣!可惡,那些男人一個個的都是道貌岸然的混蛋,竟然欺騙她,把她唬得團團轉。現在,她很慶幸自己看中的男人並不是那樣——至少,厲錦琛從來沒有欺騙過她!
那麼要找個人陪她去慕尼黑,就不能指望劉立偉了。
朱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