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,他根本沒有變回去。他還是魔鬼,他還是那麼可惡卑鄙。她氣得揚起手就要打他,他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揚起的那隻細細的手臂,上面露出內側的一截紅痕,也是兩人的“第一次”遺留的傷痕。
前後已經過去快一個月,這傷都沒好全。
已經不用再懷疑什麼,很多細節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她。不是她愚蠢犯賤,根本就是他自己已經病入膏肓。或者說,她犯賤愚蠢也都是為了他。
為了他呵!她欺騙了要好的朋友,她隱瞞了害人的事實,她自私地想要憑自己的力量拯救他,可是到頭來發現,不過是她自不量力。
小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,淚水乾涸在臉頰上,她揚起的手慢慢落下,撫在了他緊繃的面容上,輕輕說,“大叔,當年發生了什麼事,讓你這麼不願意提起?你可以告訴我嗎?你有心事,我能感覺得出來。你在害怕什麼?害怕你說出實情我就會離開你嗎?不,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離開你,告訴我,好不好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再一次,他推開她的靠近,轉身走掉。
依然是逃避!
她顧不得身上七零八落的狼狽相,追上去,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,“大叔,你為什麼可以告訴朱婧慈,都不願意告訴我?難道真像朱婧慈所說的,其實你心裡有她,才把她視為你的知心伴侶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。去換衣服,馬上離開這裡,回公寓去等著我。”
他拉開她的手,朝凌亂的大桌走去。
可是她不會放棄,“不,我不走,如果你不告訴我,我就去問朱婧慈。”
他驀地轉身,氣憤地低吼,“不準去找她。她那是在騙你,你這個小白痴,你連這種當都要上。”
她卻趨機抱住他,挨進他懷裡,“我也不相信她知道,那你親口告訴我,好不好?”
他眉眼疾跳,眸色忽明忽暗,牙關咬得噝噝作響,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,面容上青筋再次浮現,讓人見之都心驚肉跳。
她很緊張。之前每一次詢問那個秘密,遭受的下場都不太好。今次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,她決定破釜沉舟再犯一次險,賭一把吧!呵,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聖母偉大啊,明知山有虎,偏把自己送進虎口自虐啊!
“夠了!我說過不要把那女人扯進來,不準再提那事。”
“阿琛……”
“姚萌萌,你是不是想提前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?”
欲開口的小嘴就僵住了,發不出聲兒來。
他的聲音不重不大,說完後他繞回書桌收拾一片狼狽的現場,低著頭,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。
可為什麼她的心突然就像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攥在手心,幾乎無法呼吸,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懸虛感,攪得她心裡難受得想要吐出來。她身形一晃,急忙扶著桌沿才站穩了沒有倒下去,就吐。胃底抽搐得發疼。
他說,要結束他們的關係,是什麼意思?
她不敢問。
也許這只是衝動而出的氣話吧!
那會是什麼後果呢?
離婚?!
不,這一定是氣話,不是真的,不可能。
他們的婚姻是由三方父母見證過,定下來的。他們是透過法律註冊的合法夫妻。他們已經有一年的情感了。他們就是再吵,再糟糕,也會一直過下去的。
厲錦琛收拾了桌面,就立即去衣帽間裡找了套衣褲扔給萌萌,命令她穿上立即回家。立即,遠離他!
他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非常不穩定,趁著還能控制住這般,將她遣離自己的視線,最妥當。
砰的一拳擊在桌上。
“該死!”
拳頭立即破皮流血。
她回神看到他又在自殘,心頭一痛,衣服也不穿就跑去飲水間裡拿醫藥箱要幫他包紮傷口。可是他追過去將箱子砸在地上,大聲喝斥,“我叫你穿上衣服,滾出慈森,你聽不懂嗎?我tmd不需要你在這裡礙手礙腳,哭哭啼啼。你耳朵聾了嗎?!”
“你叫我滾?”
“對,滾出去——”
他橫手一指大門,她驚怔的小臉倏地沒了表情,眼神一下變得空洞洞地像個抽光了精血的洋娃娃,轉身就衝了出去。
可是他讓她換上的衣服,還扔在地上。
她跑出去,還穿著已經被撕得不堪的白裙,那上面染著不知是他還是她的血漬,那模樣若讓旁人看到了定會浮想連翩。
他惱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