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地抵在icu病房外的玻璃牆上。問護士發生了什麼事,卻紛紛搖頭表示這兩人之前一直在用德語爭吵,當場根本沒人懂德語,哪知道他們因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子。
病房裡,渾身插滿管子的女孩似乎動了一下,她戴著氧氣罩的小臉朝他們這方扭過,讓所有人都看到她似乎張嘴說了什麼,可是隔著數厘米厚的玻璃牆,沒人能聽清她在說什麼,只看到她蒼白的小臉上,滑下兩行淚水。
見到的人,呼吸都為之一窒。
女人都是最細心的,張小苗見狀,急忙叫道,“boss,萌萌醒了,她好像在叫你呢!”
厲錦琛聽到這話,動作一僵,眸底的光色複雜閃動,終於在王致誠跑上來急聲勸說小心誘哄,慢慢鬆開了手。
海恩醫生撫著脖子,咳得滿臉通紅,暗暗慶幸自己總算是揀回了一條小命。這不像是在慕尼黑他的專屬醫療室裡,要是發生這事兒,屋裡有監控系統會及時發現,就會有保安拿著鎮定劑進來。而這一次,沒有用鎮定劑就讓男人停了手,其實也算罕見的了。
“arsen……”
海恩被旁人扶起身,看向厲錦琛。後者卻退了一步。他沒有再說什麼,心裡卻很清楚。而今這問題已經全部爆露了。
醫生們聽說病人醒了,立即趕來察看情況。
王致誠和張小苗都跟著大夫進了病房,大夫拿手電照了照女孩的眼眸,又觀察了各項資料,終於嘆息一聲,宣佈只是病人的深層意識反應,並沒有真的醒過來。
眾人都鬆了口氣,但又有些失望。回頭時發現本該第一個衝到床邊的男人竟然不在病房裡,還站在那面玻璃牆幕後,目光深晦,表情緊繃地看著室內。
為什麼不進來?!
王致誠忙打手式,做著口型,讓厲錦琛趕緊進來。厲錦琛卻蹙了下眉頭,轉身就走了。
剎時病房裡的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,有些疑惑。
之前送病人來時大呼小叫急得要殺人的男人,現在在病人脫離危險時不守在此,反而面無表情地離開,是何原因?
海恩打了個“一切交給我”的手式,也追著人走了。
隨即,王致誠接到了厲錦琛的電話,說,“這裡你好好看著,不要離開。我回公司處理下事情。”
“可是,boss,大夫說晚上萌萌會真的醒過來,剛才她好像在叫你的名字,她要是醒過來肯定第一個想見的是你,你……”
可惜,王致誠話沒講完,電話就被男人掛了。
“啊,boss真的走了?!”
張小苗也很奇怪,不過她看著床上夢囈的人兒,大眼一轉就有了主意,抓過一臉無力的王致誠咬了下耳朵,王致誠立即高興地抱著張小苗叫“聰明老婆”,就要被請出病房。
“等等……”
王致誠強硬地多停留了幾分鐘,才和張小苗離開了病房。之後,醫院的事情就被交給了張小苗打理,畢竟女人心細,比大男人照顧得更周到。王致誠則捧著手機搗騰了半晌,跑回了慈森大廈,一路祈禱。
到慈森時就被司徒燁抓著詢問,他們竟然都不在公司,全把事情扔給他一人,快把他累死狗了。
王致誠只關心厲錦琛有沒有到慈森,司徒燁說來了來了,不過暫時不讓人進辦公室,他正愁著有好幾份工作和檔案要給厲錦琛。王致誠立即跑去門口,拍門大叫,“boss,小萌萌要見你,你不信可以看看她留給你的簡訊,就在我手機上哦!”
門開了。
司徒燁鬱悶地又被關在了門外,嘀咕了幾句不滿,只能摸摸鼻子走掉了。
大叔……
小小的手機影片被放大到了螢幕上,清晰地看到了女孩閉著眼,囈語呼喚的模樣,淚水滑下蒼白小臉,她的眼窩兒明顯深陷了許多。音量開到最大了,隱約似乎真是喚的那個名字,嘶啞的聲音,反反覆覆地播放,聽得人心都擰成一堆,陣陣發疼。
她真的在叫他嗎?
厲錦琛憔悴的表情,都凝結在了俊容上。
王致誠在一旁口若懸河地說,“boss,萌萌真的是在叫你啊!就算我們再聽錯,可是這口型,這聲音,肯定絕對不是爸爸媽媽或者哥哥姐姐啥的,只有你啊!你瞧瞧,你再仔細聽聽……”
她不怪他嗎?
她而今躺在那裡,都是因為他步步緊逼,把她逼成那樣兒的。
王致誠看著男人還不動,也顧不得之前男人還差點兒把那老外給掐死,下了一劑猛藥,“boss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