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兩條人命,一個是宰相的女兒,一個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,明天的早朝,恐怕是不好過了!
“將他屍體弄上來我看看!”
有祁冷顏撐腰,唐糖也是膽大地使喚著暗衛做事。
暗衛也不傻,知道唐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,自然也是手腳利索地將屍體給弄了上來。
唐糖走到柳妃面前,將她腰間的手帕拿了過來,蹲下身來擦拭著江末年臉上的淤泥。
很快,一張俊逸的男子面容,就展現在了她面前。
美男子見得太多,她多少有了一些免疫力,也沒再多看,手帕一路往下,可是,在擦拭到他胸口的時候,手卻頓住了。
連祁冷顏的眸子,都跟著冷了下來。
那個印記,他太熟悉不過,之前行刺他的刺客身上,就有同樣的標記。
他知道,這是唐門的標記。
這個訊息,對唐糖很是不利,所以被他給壓了下去。
可是,現在江末年的身上,怎麼也會有同樣的標記?他也是唐門的人?
“我不認識他。”
做了兩個月的掌門,唐門上下的人,她都見了個遍,可是這個人,絕對是沒有出現過的。畢竟這麼帥的臉,她一定是過目不忘。
“你不認識不要緊,可是他手中,拿著的,似乎是你的東西。”
柳妃顫抖的手,指向了江末年死拽著的東西身上。
唐糖的臉,一下子變得刷白。似乎,她剛剛洗脫的嫌疑,現在又回到了遠點。
江末年手中拿著的,正是她唐門掌門的令符。
不用看她都知道,令符是真的,絕非偽造。
別人可能看不出來,可是在因為身體內種了金絲冰蠶的緣故,在常人眼裡一塊普通的餓金色令牌,她看起來卻是七彩斑斕的。
這個東西,自從她從唐門出來之後,就一直裝在自己的包袱裡面,從來沒有拿出來過。
所以,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它不見了。現在看見它出現在這裡,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了自己,情況,似乎很不妙。
現在,柳妃也是腦洞大開了。
“我怎麼覺得,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。唐糖妹妹因為不滿珠妃三番兩次衝撞了你,指使江太醫將珠妃殺害,然後,再殺了江太醫滅口,以絕後患。”
合情合理。
唐糖只能說一句,事情發展成這樣,真的是順理成章。
真的是耍著她玩,眼見著真相快要大白,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她看向祁冷顏,卻發現他沒有說話,表情也是異常的嚴肅。
他蹲下
身,在將江末年翻轉了過去,褪下他的衣服,果然,在他的右肩處,發現了一道劍傷。
他果然,是那晚的刺客之一。
那晚,他雖然不敵三個刺客,可是,卻也在其中一個刺客身上刺了一劍。卻不想在,而湖人,就是江末年,而現在,他陳屍在這裡,更然他覺得,那雙背後的黑手,能力遠比他想的要大。
他站起身,對著柳妃說道:
“沒事了,你下去吧,以後別來這邊。”
這樣的一句話,讓柳妃完全傻住了。
這都這麼明顯的殺人案了,可是皇上卻還要護著唐糖。這隻能證明,她來挑釁唐糖,完全就是個錯誤。
可是,儘管心有不甘,她卻知道,此時,她絕不該再多言。
於是,她對著祁冷顏福了福身子,便退了下去。
唐糖還站在原地,對著現在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。
線索,斷在了這裡。
那天,刺殺她的刺客,最後化為一灘血水。
幾天前,在皇宮中死了一個行刺的刺客,刺客身上,有著唐門的標記。
今天,中傷她的珠妃死了。涉嫌殺害珠妃的嫌疑犯也死在了這裡,身上,也有著唐門獨有的標記。
這些事,都集中在一起,便不是巧合。
可其中的緣由,她卻百思不得其解。她想要將這些事情的脈絡理清楚,頭卻是不堪重負疼得厲害。
“別想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見她這般痛苦的迷羊,祁冷顏搭上她的肩想要扶她回去,卻被她慌亂地躲開,眼中,滿滿得都是憤恨。
“別以為你說相信我,不治我的罪我就會感激你,我巴不得現在這具屍體是你!”
說完,唐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自作孽,不可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