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,她剛剛失去祁然,那個那麼愛她的男人,最後,卻是得到那樣的結果。
所以,這些話,她不能聽,隨風也不能說。
“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,你們先走吧。我頭有些疼,想休息一下。”
“好,你好好休息。”
知道她受了刺激狀態不是很好,隨風和玄機子也不再多留,起身離開了這裡。
這麼一離去,隨風便知道。那最想說的三個字,此生,只能爛在心裡了。
他從來不奢求她能愛他,卻不想,最後,連表明自己的心意,都成了奢望。
或許,此生,都會抱著這個遺憾了。
唐糖沒有說謊,她真的頭疼。可是,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。
她想起了祁然,想起他如春風般的笑容,想起他總為自己帶來愛吃的東西,想起他的體貼溫暖,想起他奮不顧身地保護自己。
她嘆了口氣,卻覺得心臟空落落的。
而那份空虛,卻不知從何而來。
或許她不知道,那個她恨得那麼深的人,在她心裡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,以至於他一不在,她的心,便缺了一塊。
“祁然。”
她以為,她一定是太想祁然了。
完全沒有睡意的她從床上爬起來,想出去走走,順便安撫一下如玥。
走到門口,卻被兩人攔了下來。
“娘娘,請回屋。”
守著大門的兩位侍衛恭敬地說道,可是骨子裡,卻是不屑和牴觸。
這個女人,背叛了皇上不說,現在被廢了,竟然需要他們來守著。他們可是皇上的暗衛,保護著整個皇宮的安危,現在卻大材小用地來保護這麼一個被廢了的皇后,心中,當然會有很多不甘!
“哦。”
雖然心中很是不滿自己被軟禁在了這裡,唐糖還是乖乖地回了屋。屋外兩個人而已,她當然可以硬闖,但是特麼的外面還有百十來號人,她闖得出去個屁啊!
這皇帝是不是有病啊,她一個廢后派這麼多人來看著她幹嘛?難道她還能攪起什麼風浪嗎?!
百無聊賴的唐糖是躺了又起來,坐下了又站起,好不容易太陽下山了,是時間洗洗睡了,但是,一群不速之客卻來了。
“喲,我還以為曾經的皇后娘娘有多美呢!”
人未到,嬌俏的聲音就傳到了唐糖的耳朵裡,刺得她耳膜都有些疼。
回頭一看,三個風情各異的女子相攜著進了屋。
最左邊的那個女子,身著淡綠色的長裙,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,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,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,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,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,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,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素淨樣子,唐糖對她的印象還不錯。
右邊的那個女子,一身深紫色繡梅花宮裝,腰間束一月白色腰帶,將三千青絲輕輕挽起,斜插一梅花金步搖,耳墜上墜著一對琉璃耳環,手腕上戴著一對紫玉鐲,略施粉黛,顯得清秀優雅,又不失華貴。眉宇間的高傲更是明顯,似乎在場的眾人,皆不被她放在眼裡。
而中間的那個女子,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,露出豐滿的胸部,面似芙蓉,眉如柳,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,肌膚如雪,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,滿頭的珠在燭火下耀出刺眼的光芒,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,不僅美,還很豔,但卻讓她覺得有些豔俗。剛才開口嘲諷她的,便是這人!
一看,就知道是那個色胚狗皇帝的妃嬪,只是,她們來自己這裡幹嘛?
耀武揚威嗎?!
“你們來幹嘛?”
“來看看傳言中和平北王私奔了的廢后啊!”
說話的,依舊是那個妖媚的紅衣女子。
她一湊近,唐糖被她身上濃厚的脂粉味燻得頭暈腦脹,連連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你先離我遠一點,弄得跟個青、樓女子一樣,燻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……”
雖說她是說的實話,但是紅衣女子怎麼受得了這種羞辱,叉著腰對著唐糖指手畫腳道:
“你不過是一個廢后,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!我爹是當朝丞相,我現在可是珠妃,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豬妃?!
哈哈哈!誰起的封號,簡直要笑死她了好嗎?!
唐糖忍了好久,才沒讓自己笑噴出來。可是,這憋笑的樣子,更是激怒了珠妃,她直接揚起巴掌,就要往唐糖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