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的吃食,稍稍填了肚子,也漸漸被琴聲吸引。
或者說,吸引人的並非是那樂曲,而是那樂曲中透露出的東西。
時而憂傷,時而明媚,時而苦澀,時而俏皮,時而激昂,時而纏綿。
“年年底事,亦同秦灰沒。天宇茫茫我為客。問蒼穹,幾宿別樣王朝,塵與土、只把江山堆錯。西風吹不盡,一世寒霜,卻與流年鬢衰色。解一帶青山,繫住東流,如何挽,煙雲飛過。屈指算,三年又三年,悵玉笛荒音,留人吹徹。”輕握著竹筷,南宮烈有感而發。
“好,好一句,塵與土、只把江山堆錯!”琴聲頓歇,一白衣銀髮公子款款而立,那相貌當真擔的上清俊出塵。
“胡亂塗抹之作,倒讓公子見笑了。”客氣的起身讓做,南宮烈看白衣公子甩了一下後襬坐下後也並排坐下。
“你倒好,把我的話說了,你讓我說什麼?”白衣公子淺笑吟吟,說不出的優雅,“反而你風塵僕僕,也是心有瑣事吧。”
“倒沒什麼,都是中國人,我也不在乎,只要不是外人打來,也並無可怕。”南宮烈小聲嘟囔。
“你是玩家?”白衣公子一愣,隨即笑了起來,“看來你是天竺人呢。”
南宮烈聽白衣公子一說,旋即明白對方也是玩家,一時之間生出知音之感,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南宮烈,為請教尊姓大名?”
“南宮烈……南宮……?”白衣公子靜靜笑了,“原來是天竺皇長子,久仰大名。”
南宮烈也笑了:“原來我還這麼出名?是不是說我南宮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傻子?”
“人世間,只嬋娟一劍,磨盡英雄。愛美人不愛江山又如何。”手指翻飛,捻著蘭花指,白衣公子做著嬌媚狀,惹得大廳裡的一陣乒乒乓乓東西落地的聲音。
“哈哈,說得好!”南宮烈知音之感更強,端起一杯酒敬到:“南宮敬你一杯!”
“同敬!”
“對了,還為請教尊姓大名?”南宮烈有心想加他好友。
白衣公子卻放下了酒杯,走出了客棧。
“如果有緣,你我自會再見。”
無奈的看著那遠去的灑脫背影,南宮烈羨慕又嫉妒,隨意瞥了眼手上的腕錶,卻猛然怔住,眼底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