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次可就真正是聖宗浩劫。還有,之前你說的事,我答應了。不過乾天宗需得助我,收回那幾頭屍王。”
“可以!”
不假思索,沐淵玄就已應下。然後整個人,就已經飄飛而去。這一刻他的面上,已經爬滿了憂色。眸中除了惱怒之外,頭一次現出躊躇猶豫之意。
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!這就是敢在翡翠原戰後棄自家山門重地不守,反而橫跨百萬裡前往東海之因?
鎮龍石,三聖宗不能不爭,天道盟與大靈,也不能不取。惡狗爭食,可丟擲這骨頭誘餌的那人,卻已置身事外——
然而以三聖宗現在的情勢慘況,該如何與大靈去爭?爭搶此物,又代價幾何?還未來得及舔舐傷口,就要再與另一龐然大物相爭麼?
沐淵玄感覺自己,居然是從未有過的,將某一人恨到了極致,一生難忘。
而就在他飛空數百丈後,又突然頓足不前,深深一個呼吸:“希智,你去一趟離塵,還有赤陰。儘快——”
希智這才發覺,沐淵玄不知何時,已經回到了這座‘太昊飛玄光明神山’,忙肅容起身:“知道了,沐師弟之意,可是欲使那離塵赤陰,置身事外?希智必不辱命!”
“是也不是!”
在希智真人錯愕的目光中,沐淵玄微微搖頭:“我是要你去求和,無論你用什麼手段,都需與離塵赤陰二宗和睦。甚至若能結盟,哪怕放棄燎原,也未為不可!”
此句道出,整個‘太昊飛玄光明神山’上下能夠聽聞的弟子,都不禁譁然。沐淵玄卻不再理會,已然遁空而起,再次往那翡翠原方向疾飛而去。
弱者就要認清現實,否則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。現在的乾天宗,就是弱者,需要他人憐憫留情的弱者。
方孝儒則失聲一笑,看來這位千載後的第一人,倒還算是明智,並非是那種看不清形勢的蠢貨。
接著他也眼望南方,心中冷笑。
——天一修界億萬以來,最年輕的元神,在他之後最天賦拔萃者?
他倒要看看,那位與自己相較,到底孰強孰弱。復生之後,能得此對手,至少未來在天一修界的幾十年,都不愁寂寞。
……
“術法榜第一,劍道榜第一,拳道榜第二,遁法榜第一——”
就在距離方孝儒那座‘太昊飛玄光明神山’,不到百里之遙處,衛王燕秀雙目微闔,靜靜聽著身側修士的呈報。
“天機碑上,莊無道已經位列第七。”
“第七?也就是說,他已超越元道子?”
衛王燕秀睜開了眼,神情是說不出的複雜:“三榜第一,如此說來,阻攔他登頂天下第一人寶座的,就只有‘合道’而已?”
幸虧是練虛合道,都非一日之功。哪怕莊無道的武道造詣,再怎麼高深。哪怕那位的術法,再怎麼強絕。
要使元神合道,達到沐淵玄落天舒的那個層次,也至少需數十上百年的時光。
“靈京之內,是有人如此議論。”
那修士神色鎮定的答著:“今日翡翠原戰後,靈京譁然,諸宗沸騰。據說藏玄江北,那些本欲倒向三聖宗的宗派,幾乎都已或明或暗,開始與離塵宗的靈京道館聯絡。據說雲水天宮之人也曾上門,卻被玄節拒見。不過那幾位卻未離去,仍在道館之外等候。”
北方中原的訊息,一段時間內還傳不回去。那麼此時向離塵宗駐於靈京的道館真人先行示好,無疑是個捷徑。
衛王燕秀冷聲一笑,這些牆頭草,不這麼反應才是奇怪。待得日後三聖宗再次勢強之時,倒戈也絕不會猶豫。
三聖宗出人意料的在與莊無道的爭鬥中慘敗,已經沒可能分出心力暫時南顧。而那一位,明顯又是前途無量的。此刻便是白痴,也該在未來幾十年,甚至幾百年內,該怎麼做了。
無非是匍匐於離塵宗的腳下,仰其鼻息!
若非江南地大人稀,此時佔據江南東海,又懾服江北的離塵,勢力之盛,甚至已可與三聖宗比肩。
而對於雲水天宮而言,這無異於是災難。
“那麼陛下他,到底怎麼說?”
這才是他現在,最想知道的。
“聽聞之後,很是震怒。”那修士搖著頭:“那位真人本可為我朝得力臂助,如今卻已離心離德。失了信義,日後再欲號令此人,只怕難以如願。”
燕秀皺眉,果然如此。換成是自己,也必定會有所不滿。
“那麼我那奏摺,陛下有是何批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