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劫劍果真一動,煞有其事的刺了過去。那符冰顏的面色大變,居然在此時,強行掙脫了莊無道的束縛,體內的金針,也紛紛爆飛而出。殘軀則在這瞬間,後撤至數十丈外。
莊無道的瞳孔,此時卻微微一亮,不禁又一陣大笑出聲。有意思,符冰顏剛才掙扎逃出的手段,正是魔門之法!
而且他已隱隱感應,一絲魔息煞力的影子。是與他的陰陽二化分氣法,極其類似的秘術法門,可以極其的完美遮蔽自身的魔功煞體。
只有當修行這門秘術之人,心緒波動極其劇烈之時,才會展露於外。
此女,也並非是歸元,而是大乘之境!
“這是元始魔宗的功法?雪陽宮的嫡傳苗裔,居然身具魔煞之力,這可真是有趣——”
確是意外之喜,他原本只是裝模作樣,稍作逼迫,對這符冰顏戲耍一番而已。只需再有片刻,他就會讓身後的蘇雲墜出聲勸誡阻止。自己再裝作時間不夠,順勢停止下來。
之後莊無道甚至會找個機會,讓這符冰顏逃脫。
要處置此女,並不急於一時,總要等到這符冰顏,徹底眾叛親離了才好。
卻沒想到,此女竟真是修有魔道功法,而且是如此的沉不住氣——
或者也不是沉不住氣,而是其對皇玄夜的愛戀,已到了超出了自身理智的程度。
不過無論是何種情形,都是莫大的喜事。無明上仙。從此就有已了直接出手干涉的理由!許多事情,都可光明正大的出面,而不用擔憂正道群起指責。
不等符冰顏從虛空逃走,莊無道的磁元攝力,就已經急抓而至。就如嗎素寒芳一般,強行以磁元大手,攝住了此女身軀。
符冰顏卻也未閃躲,更未試圖掙扎,冷冷的看了莊無道一眼,在自身血氣精元被徹底鎮壓封鎖之前,身軀之外,就已爆出了一團血霧。
而後整個人,就在莊無道的眼前,消失不見。只餘一聲嘆息,留在了原處。
“山河今日太讓冰顏意外,也不知山河你到底是為何故誤會於我。不過可待你日後冷靜下來,再做詳談——”
仙符靈禁?
莊無道微微意外,愕然看著眼前。知曉符冰顏方才之所以能逃走,是依靠著仙人符禁,是與蘇雲墜額心處的仙禁一般之物。
只有近乎致命的威脅,才會將這仙禁觸發。原來如此,之前符冰顏劍刺己身,並非是自盡,而是為主動觸發這一仙禁,使自己逃脫。
仙符靈禁的煉製,並不容易,不但需施展此術之人,本身法力高深,更需特殊的材質承載。受術之人本身也需合格,近乎仙靈之體,能不受仙法之擾,可以承載仙元之力。所以符冰顏與蘇雲墜,還有他莊無道本人都有,方才死在他手中的絕真卻無。
素寒芳元神已寄託於大日,神魂層次雖高,肉身卻非仙靈之體,本身也不適合。
而他觀這虛空挪移的仙術,卻不似是出自雪陽宮那位夢靈上仙的手筆。
懶得深思其中究竟,莊無道直接回歸頭,目含深意的看向了素寒芳。
第九八一章甘為靈奴
“你這師姐,是當了婊子,還要再立牌坊不成?”
今日這一戰,符冰顏已經露出了底細,儘管只是一瞬間就已結束,也極其隱蔽暗晦,可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。
這符冰顏,莫非還以為,自己真能瞞過這整個修界?將天下人當成眼瞎耳聾之輩。
素寒芳的面色,已是煞白一片,也不知是因想到了符冰顏展露出魔道功法的後果,還是因自己心內,最後一絲僥倖之念,也徹底破滅。
血色褪盡之後,素寒芳的臉上,又浮現出了一抹紅暈,這次卻是羞慚所致。只能強自鎮壓著心緒道:“這又如何?師姐她,未必就是修行了魔功!魔道法器,魔道符籙,都有可能。魔門之物,便是我,也偶爾用上一用。對付你這魔頭,自是無所不用其極——”
雖是這麼說著,素寒芳的語氣,卻並不強硬,透著幾分心虛。似乎也在說服自己,可惜這些話,她自己也難相信。
她終不善撒謊,睜眼說瞎話的本事,也不怎麼擅長。
“是麼?”
莊無道手指再次捏住了素寒芳,似好玩一般的隨意拉扯:“這些話,自己既然也不信,又何必說出來?事到如今,你還敢說你們雪陽宮是清白如雪,敢說你這師姐,與我入魔之事,真就全無關係?你素寒芳,真就能問心無愧?”
說話之時,莊無道的手指,又指了指素寒芳的胸膛: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