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可以確定之事。對了,那證如之言?劍主為何不考慮一二,聽得出來,此人頗有誠意。為玄血精華,為大乘佛門,那證如與其背後之人,絕不會在乎一兩個下界弟子的死活。要知那佛祖,都有以身伺魔之說,的確不會在意你這點恩怨。”
“無他,不爽,也不信!再者我若答應了,只怕與那兩個戰魂,就要徹底斷去聯絡。”
莊無道搖著頭,心情仍未好轉,離塵與天下諸宗之間,必有一場大戰。此時多縱走一個強敵,日後就可能更吃力數分。
這只是其一,另一個讓他鬱悶的是。這次從平等咒印中借力,可那阿鼻平等王想要的兩個神魂,卻是一個也未取得。
莊無道不得不用手中一滴仙人血液,任由那平等咒印吸收,算是抵消這次借力的代價。
總之若無必要,他不願給阿鼻平等王半點機會,絕不虧欠,能夠以仙人之血代償,這交易雖說是虧了點,可總比日後自己的靈魂,被那位魔主徹底掌控收走的好。
“這倒也是!不過劍主既然不願與其合作,我這裡倒是有個好訊息。劍主大約是猜不到方才那證如逃走的時候,我在他身上感應到了什麼。”
劍靈發出了一聲笑,帶著幾分玩味之意:“是那法智,他在向你求援。”
“法智?他還未死?”
莊無道雙目微眯,意外無比:“怪不得天機碑上,還能查到他的名字。向我求援,莫非是要求我助他驅趕證如元神?”
心中卻是不以為然,他和法智非親非故,彼此間又有著仇怨,有何必要出手相救?救下來之後,對自己又有何益處。
“就是如此!劍主不敢興趣麼?我倒是覺得有些意思。”
劍靈興致盎揚,嘿然道:“此人真的極有意思,對自己也下得了狠心。居然是把自身元神,煉成了他化心魔般的存在,才使證如沒能如願以償,將他元神融滅。此子如今對佛門已是深通惡絕,意念偏執,言道是哪怕墮落入魔,也要滅亡佛門。只要自己不死,總有一日要將那諸天佛祖菩薩,都全拉下蓮臺,一起拖入地獄深淵。”
莊無道聞言,心中頓時波瀾微起,多了幾分興趣:“竟還有這樣的事情?不過,如今這證如已經逃走,我即便想要幫他,也是無從著手。”
“之前證如不備,我趁著那金仙劍意衝入的時候,在他元神之內,流了一些手段。劍主迴歸離塵,可按我指點,做幾場法事,就可幫得上法智。”
劍靈的語音一頓,帶著幾分哂意道:“說不定,這位小和尚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。鳩佔鵲巢後,再來個鳩走鵲歸。”
“若能如此,那自是最好不過。”
莊無道心情莫名的,就好了幾分。若真如劍靈之言,他倒不吝援手。不求這法智慧有什麼大成就,能噁心一番那燎原寺與證如,那也是好的。
可隨即又微微一嘆,這件事也只能略做安慰而已。其實莊無道的本意,是欲召劍仙戰魂附體,解析那‘借法量天’之術借過來的劍意。以劍仙戰魂對劍道與天道的認知,必定能盡解奇妙。
而劍仙戰魂既然能夠理解,那麼自己也自可同樣盡解其妙。一身道業積累,必可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。劍術甚至可由此通神,邁上數個臺階。
可最後卻事與願違,被那證如打斷,錯過了悟道的機會。所以在他而言,這簡直就是阻道之仇。
好在還有機會,這次還沒召來就被打斷不算。在練虛境之前,戰魂仍可降臨三次,練虛境之後也是三次。借法量天,也隨時都可複製金仙劍意。而自己如今,就只礙著那頭七階太霄靈龍。
或者可故技重施,找人將那頭礙事精靈引開?不過這世間,有如此實力,又可能冒險助他的,卻是不多。一個是羽旭玄,一個就是外面的金太極。
還有自己的戰魂附體,如今既已被人剋制,那就沒必要再保留珍惜了。最好是早早用出來,用來增加自己的修為與道業積累。
思及此時,莊無道忽又心中一動,將那劍玄真君的殘魂取出。那阿鼻平等王看不上此人。之前被阿鼻平等印吞吸之後,又被其吐了出來,明顯是不願被莊無道就這麼打發抵賴過去。
不過此時,倒是可以從此人殘魂中細探一番究竟,莊無道直接以搜魂之術,侵入到劍玄真君的元神之內,搜尋自己想要的資訊。
整整一刻鐘後,這些被斬碎的殘缺元神,才徹底消亡,莊無道的眉頭也終於舒展了開來。
他在這劍玄真君的意念內,找到了一個類似的術法,與那證如的佛門之法,大同小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