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這次機會,日後必定要付出更多代價不可!”
語音中卻略含著幾分異樣與不甘,這次之所以能夠逆轉局面,反過來將莊無道逼入絕境,佈下這殺局,全是出於證如的謀劃佈置。對時機的把握,可謂是妙到毫巔。
可這豈非就是意味著,這證如的智慧手段,遠在自身之上?這讓他難以心安,也略覺氣悶。
不過終究還是知曉厲害,大敵當前,仍需協力同心為上。在劍玄眼中,那莊無道無論是哪方面,都要比之證如更具威脅。
讓此子再成長二三十載,那麼哪怕是他真身降臨,亦未必能夠戰而勝之。如此人物,豈不讓人戒懼有加?
之前被此子一番算計,幾乎落入死境,劍玄也撇著一肚子的火氣,需要發洩。
“無需真君提醒,這一次,證如定不會有所保留!”
證如道了一聲佛號,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:“此子與我洗心寺下院仇深似海!既有這機會,老衲絕不會讓這莊無道,生離火雲窟外!”
字字鏗鏘,亦是殺氣深沉。在證如腳下,那‘胎藏金剛荼羅神座’的花瓣,顏色赫然變化,轉為血紅之色,印證著僧人此刻的修羅心鏡。
“我這裡也無需真君擔憂,所思所想也與禪師一般,定欲誅此人而後快!”
方孝儒踩著腳下的青狼大刀,身後兩頭煞屍,也都已出棺,助他鎮壓靈潮,抵禦‘虛靈’。
而此時在方孝儒的目中,卻是毫無半分溫度,只隱透著絲絲快意,還有飢渴——渴望著莊無道的血液。
已佔據著此身的不死道人,自然不會是這般淺薄之人,這意念更多的是來自身體的原主人,近乎本能。不過亦未有壓制,在方孝儒的意念之內,此刻幾乎只有一個念頭。
——死期將至,你莊無道,也有今日?
眼神期待無比,而僅僅瞬息之後,方孝儒就眉眼微動,神念間已有感應:“已經出來了。”
不遠處的虛空海外,已經有一道異常凌厲的氣機,正穿出了虛空之外。
證如卻能感應得更多,滿含訝然之意:“太霄靈龍,居然追出了虛空之外?此子到底做了什麼,使這精靈如此暴怒,居然不惜離開領地?”
能使太霄靈龍如此暴怒,只怕這次莊無道所得甚豐。
“管他做了什麼?斬殺之後,自能知曉究竟。”
劍玄真君的唇角微挑,近乎於獰笑:“所謂天作孽,猶可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這莊無道,是自己尋死!”
沒有太霄靈龍在後追殺,這莊無道還有著幾分機會逃脫。可現有那頭七階精靈堵住後路,三人幾乎有著十成的把握。
劍光一閃,劍玄真君首先御劍而去,穿梭虛空,幾乎面對面的,朝著莊無道的氣機所在,直撞而去。
沿途兩頭四階‘虛靈’突然出現,鋒銳的虛刃,從最意想不到處穿刺而至。劍玄真君卻只是劍光一震,就已經把這兩頭四階虛靈,震成了碎片,而劍玄真君的劍勢聲威,卻半點未減,反而更增數分。
而隨著劍玄真君袖中的一枚淡金色,彷彿楓葉的葉片瞬間化為齏粉。一道金黃色的虛幻劍影光暈,也開始依附於這一人一劍之上。
“劍域符葉?”
那證如的眼神微亮,而後在佛號聲中,那‘胎藏金剛荼羅神座’就已驟然張開,浩大的佛力,就如一張密實巨網,伸展到這片無量虛空中,所有的角落。
使得證如,幾乎就成這片太虛海的主人,掌控一切。也使前方二人,遁速更增。
此時的方孝儒,則是帶著兩具煞屍,緊隨在劍玄真君之後,隱隱為劍玄真君的後盾。若劍玄真君遇險,他可隨時救援。而一旦莊無道欲從其他方向逃離,他也可第一時間逃離。
不過就在與證如擦身而過時,方孝孺卻又略含憂意,是為提醒道:“小心此子,傳聞似有天生戰魂。此外我聽沐師兄說起,那離塵宗昔年也有本‘離塵天牒’存在?”
“離塵天牒?道友無需心憂!無論是天生戰魂也好,還是離塵天牒也罷,那和尚自會準備剋制之法!”
前面的劍玄真君一聲輕笑,語中含著濃郁的不屑冷哂之意:“這等法門,雖能增人戰力。可在上界,卻早已絕跡。不但已有了諸般剋制法門,且大多後患無窮,毀人前程,早已淘汰,何用在意?”
他話音才落,證如就是一枚佛珠從手中飛彈而出,後發先至,超越了證如,直擊穿空而出的莊無道。
第八四四章三道劍意
從火雲窟中破空而出時,莊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