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其中一人,徹底脫身事外,另一人則更是難以恢復。
證如還是首次聽聞此事,以其深厚城府,當庭之中,也不由眼神略凝,現出了幾分驚色。
以燎原寺的訊息網路,這兩件事他本可第一時間得知。不過自踏入這皇宮殿內之後,卻是有些不便。
樂長空重傷,從天機碑前十跌落,他來靈京之前就已知悉。不過卻不知這一位,是身染他化心魔。
不過真正使他震驚的,還是赤陰城。離塵並未興師動眾,只有莊無道與聶仙鈴這兩人而已,難道就能逼迫赤陰從此封山自守?這怎麼可能?
赤陰城大陣已經營七千年之久,比不得三聖宗,可要想將之拿下,除了一位可抗衡羽旭玄的強者之外,至少還需五十位元神修士,以及至少四倍於赤陰城的金丹築基才有可能。
那兩人戰力固然可懼,若四處遊擊而戰,天一修界暫時無人能制。可要強攻一處聖宗山門,依然是力有未逮。
而據他所知,當時的赤陰城,幾乎是舉宗動員。那紫衍真人為以防萬一,將整個西南之地,大半的元神修士都請至赤陰城內。
思及此處,證如不由眼含疑惑不解的,看了落天舒一眼。後者果然是誠實君子,言簡意賅的解釋道:“是離寒天境,莊無道將離寒天境的殘墟引向赤陰,以脅迫赤陰上下。”
證如頓時就明白了過來,離寒天境一旦在天一修界之內爆裂,足可引發一場滅世災劫。
一旦被莊無道引導,衝入天一界內,赤陰誠必定要舉城崩滅。整座靈城,都將蕩然無存。那些元神倒能安然無恙,可金丹以下,在這場靈災風暴中生存的可能,卻是微乎其微。金丹如此,就更不用提那些築基練氣。
換而言之,當時的赤陰城,其實已別無選擇。
“可笑!赤陰城本為離塵盟友,之前雖被我說動。可其門內心向離塵之人,依然佔據七成之多,隨時都有可能反彈。莊無道此舉,可謂是愚蠢之至!雖令赤陰封山自守,可也同樣斷絕了未來臂助。更為日後離塵,結下一大死敵。”
證如語含嘲意,面不改色的說著,不過也心知只這些言語,並不能使在座諸人滿意,又笑著道:“若非此子與聶仙鈴二人太過棘手,證如又何需求助於諸位?”
之前他還有說動大靈與三聖宗一起合力,圍殺那人的想法。可此時聽聞這訊息之後,證如卻是果斷放棄,退而求其次之:“老衲也無意讓大靈與諸位冒險,與那莊無道為敵。只需能結下盟約,守望相助就可。只要再等個一年半年,上界合道真君降臨此世,那聶莊二人,便是在劫難逃。身死無日!”
那落天舒與燕赤靈二人互視了一眼,都是一笑。證如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。離塵必定覆亡,那聶仙鈴莊無道除非是提前越界飛昇而去,否則也定是隕落了局。
不過大靈燕氏與天道盟與之聯手可以,卻沒必要受其驅策,為這三家的馬前卒。跟在這三家後面分些好處,何樂而不為?甚至也可出些力氣,卻絕不能為其火中取栗。
下方的燕成危,更是搖頭道:“禪師還未答陛下之言,此事於我大靈朝,究竟何益?以成危看來,這好處還未曾見得,壞處倒是不小,只怕立時就要與離塵翻臉相向。且那聶仙鈴到底是如何突破天限,畢竟也只是你我猜測而已。”
“成危真人倒真是看得明白。”
此事證如早就胸有成竹,不過話到嘴邊時,仍不禁諷此了一句。世間哪裡有隻見好處,不見壞處的事?這大靈朝只想要好處,卻不肯付出丁點代價,那他何必來這皇京城?
不過到底是有求於人,證如稍作調整,就又換上了笑意,“老衲自也無意讓大靈白擔風險。除了延壽之法與鎮龍石,百年之內,我三聖宗必定遷出中原之地。陛下也無需擔憂我等翻臉悔約,證如稍後邊可從上界請下一朵八階誓蓮賜下,想必能使諸位放心?除此之外,另有三枚無量壽果奉上,煉製成丹之後,可助諸位再增五十歲壽。至於那聶仙鈴如何突破的練虛之境,我倒是能猜知一二。那金仙之血,本有此能,就是一時之間,難以中和轉化而已。那日南方火雲窟內,只有莊無道一人深入那最深層內,必是有了——”
然而證如話音未落,就被燕成危打斷:“然而禪師又如何能保證,那莊無道隕落前,不譭棄這練虛道契?換成是我燕某,也是寧願魚死網破,玉石俱焚。”
“這個卻是簡單,我聽說此子,頗重情義。”
證如笑了笑,面上寶相莊嚴,慈祥可親,可說出的話,卻是冷酷無比:“事前多捉拿些人質便可,到時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