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適之感,還是有的。乘雲真君的鞭力可碎筋斷骨,不過這位卻控著力道,只是恰好可毀傷他體內筋脈血肉的程度,而不是讓他立時死去。
此外那鞭上,也塗了一種特殊的毒液,滲入身體,可讓人麻癢疼痛莫名。換成普通人,可能三兩下就承受不住。
不過這酷刑,相較於他在火雲窟內,以仙人之血與熔湖鍛體時,卻只是小兒科而已,根本就觸動不了莊無道的堅凝魂念。
莊無道只好奇的,看著蘇雲墜的眉心。只見此女的眉間,赫然有一道摸樣類似仙禁符文的火色印記。他此時這具身軀,還用不了重明觀世瞳。不過心念感應,卻依然能感應這印記之內,濃郁的火焰雷電之力。
忖道這多半就是乘雲真君所言,那枚上仙道符,而且必定是無明所留無疑。這印記平時不起作用,可一旦有外力欲傷害此女,就會自然引發。仙人的術法,大乘之下,基本無人能夠抵禦!怪不得,能夠使這乘雲真君,如此的忌憚。
不過這印記,也並不是任何外力都可引發,只有達到一定的力量衝擊,才會使其生出感應。
就比如方才,乘雲真君一鞭將那水壺抽飛之時,還有此刻,儘管大部分的鞭風,落在了他的身上。可其中仍有幾鞭,被乘雲真君故意打在了蘇雲墜的背部,明顯是收住了大部分的力道。
轉眼就是二十鞭過去,乘雲真君卻越來越是興奮,面泛著紅光:“哈哈,爽快!爽快!某乘雲真君一生,還從未這般快意過,哪怕明日就死,又有何妨?怎樣?可以後悔當初?不過是一個賤人而已,卻不顧同為正道之誼!不但出手搶奪,居然還要廢了我一身修為,逼我在那麼多同門師兄妹面前下跪認錯?奇恥大辱,這乘雲永生永世,都記得那一天,不敢或望!只願這老天開眼,讓我能復此深仇大恨!日日詛咒,只願你死無葬身之地!嘿,結果這蒼天,果如人願,真正是大快人心——”
又是幾記重鞭子,打在了莊無道身側。腿部之處,隱隱可見白骨。
蘇雲墜似知求情無用,也攔不住已近瘋狂的乘雲真君,只是死死的將莊無道身軀抱著。她人小瘦弱,不能將莊無道的身體全數遮掩,卻極其聰明,手腳儘量展開,盡力遮護住莊無道的肺腑五臟這些要害。
同時一股清靈真力,全力灌入莊無道的體內護持,以免被乘雲真君的暗手所傷。
莊無道則依舊面色麻木,面無表情。在生死之界,墨靈早已憤怒欲狂,只欲立時衝入現世,將這乘雲真君也折磨至死。
它已是五階境界的巔峰,隨時可入六階,之前隨同莊無道參悟金仙劍意,彼此乃是一體,可互相交換道業感悟。這九年時間中,這小傢伙不死天域與死域已經初步完成,以它此時的實力,應付十七八位合道之境,都是輕鬆之至。
不過卻被莊無道強行壓制著,只能在生死之界中,不甘的鳴叫怒嚎。
這時在混元天極神爐之內,劍靈亦覺好奇的詢問:“這人到底是誰,對這任山河,會有這般的深仇大恨?”
莊無道對這乘雲根本就不放在眼中,同為合道之境,卻視這乘雲為螻蟻芥塵。只需身軀法力恢復,彈指就可滅殺。此人與任山河的經歷恩怨,也全不放在他眼中。
此時當劍靈問起,才在心念之內,搜尋起了任山河的記憶。片刻之後,才略有所得:“這是赤神宗一家附屬宗派,西山影月宗的弟子,極其好色,性喜折磨女子,性癖異於常人。昔年曾經仗著宗門之勢,自身合道法力,四處強奪女修為侍妾,供其淫辱。大約九十年前一次行事不太小心,被任山河知曉,不但所有奪來的侍妾全數搶奪放歸,更欲廢其修為。還是赤神門內一位長輩求情,只讓此人在影月宗門之內,在眾多被強度女修的長輩面前跪下認錯,以重金賠償。不過之後此人,也從內門嫡傳,被貶為外門弟子,從此深恨任山河——”
“原來如此!”劍靈搖頭評價著:“如此說來,這任山河的心性雖不怎麼樣,卻終還是一位俠義良善之人。”
第九一七章他化魔種
莊無道‘嘿’的一笑,倒也沒說什麼。對任山河這等人物,他是絕難入眼的。
不過以其所作所為,倒也確實如無明與劍靈所言,性情頗為良善。似這樣的‘行俠仗義’其實並非一次,又有無明師兄這個靠山。也就使任山河行事,完全無所忌憚,更兼自己修行之速極快,似天之驕子,又不知謙遜收斂。於是短短三百年間,就有了幾分‘仇家滿天下’的味道,不知使多少人暗中嫉恨。
這也要怪那位無明師兄,在任山河幼年時嬌寵太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