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應該能出乎那些人意料之外。
而說完之後,莊無道就直接盤膝坐下。接下來卻非是催運這座‘九霄登仙陣’,而是仍舊煉器。
小虛空戒內珍藏的各種樣的材料,都被他的意念提取出來。先以自身太霄南明離火煉化,而後直接以意念虛空塑形。
這裡沒有‘離寒艦’的火帆,卻有一座‘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’。借來的南明火力,只會更強數分。守山大陣的積累足夠,無需臨時汲取,莊無道能動用的法力,也更為浩大。
短短只一日時間,一面二十八重禁制‘太虛子鏡’,就已經初見雛形,只需再有三五個時辰的淬火冷卻,就可穩固形狀。
以往莊無道金丹境時,為秦鋒煉製這種等級的‘太虛子鏡’,最少都需三個月時間。可在此刻,借守山大陣之裡,卻縮短到只兩日不到。
而待得這面‘太虛子鏡’,真正完成至時,秦鋒也睜開了眼。一身真元氣機,已經恢復了九成。
不過望著這面形狀屬性的銀鏡,秦鋒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莊無道一眼:“以往讓你給我煉製太虛子鏡,可沒這麼勤快!”
——不止是不勤快,太虛子鏡的材料,也需他自己收集,這幾年中,除了完成太虛天演術之外,就沒煉多少。
不過在這一句諷刺之後,秦鋒也未再多言,直接接過了子鏡,開始了煉化。
之後的時日,卻是枯燥之至,只是一面又一面的銀鏡,陸續煉成。只當莊無道迴歸離塵第六日時,莊無道才小小分心了剎那。
那是因一隻來自於北方冰泉山的天鶴引靈符,攜帶著一個訊息,幾次傳續碾轉,橫空二百萬裡到他的手中。
而當接到這隻紙鶴的瞬間,莊無道的面色,卻是怪異之極。既是驚愕,又是失望。冷冷諷笑著,又含著些許痛恨。
秦鋒亦有所覺,好奇地睜開眼問:“是北方之事?可是那太平道已經被掃滅?唔,看你情形,只怕還不止如此。”
“太平道已滅,合宗上下十二萬人,皆被血洗。蕭守心隕,不過非是死於他人之手,而是重傷之後,死於重陽子沈珏襲殺!”
秦鋒一楞之際。莊無道臉上的諷笑之意,已經更濃數分:“據云師兄之言,那冰泉山抵禦一個時辰就已不支,蕭守心更被聶師妹突入陣內重創。這位本欲做最後一搏,引爆冰泉山下封印的玄冰之氣,凍結周圍十萬裡方圓之地,可惜功敗垂成,被重陽子沈珏吞噬精血而亡。太平道覆滅之時,整個冰泉山已經化為血祭之地,不知當時有多少亡魂,被其生祭。”
“吞噬精血?血祭?還有這種事?”
秦鋒雙眼圓睜,許久才平復了過來:“重陽子可是修行了魔道功法?也對,以他當日的傷勢,除了魔門之法,根本就無法再入修行之道。那麼此人如今何在?那冰泉山外布有天羅地網,總不可能被這位逃了。”
若真是如此,那麼北方數百元神,可就是無能之至。
“雲師兄也不知他下落,只在冰泉山深處,尋到一件類似我宗登仙台般的事物。只是已被魔煞染化。當時尋至之時,可見那石頭之外,佈滿了血肉屍骨。”
莊無道語氣陰冷的說著,眼神黯淡異常。
“不過那邊幾位也有懷疑,怕是有人1故意放任走漏。冰泉山廣大,雖不及南屏,亦有一千七百里方圓,只怕離塵宗,無法面面俱到。後來又查天機碑,內中確實已不見沈珏姓名。”
說話之時,莊無道的心情卻是無比複雜,甚至於道心搖動。
血祭?他們這對父子,還真是相像。為了長生,為了復仇,可以不惜一切。
還有一事,他未曾對秦鋒提及。當時太平道那座‘登仙台’上,九具用於主祭的頭顱中,蕭靈淑正是其一。
一般而言,魔祭中的‘殺親’,最能得魔主歡喜,也往往能得最大的回饋。
“居然還有如此奇事?所以現在這沈珏是生是死,你都不知?哪怕使用了太平道的登仙台,也未必就能橫渡虛空,若是還在此界,可偏偏天機碑上,已經不見其名性——”
說到此處時,秦鋒已發覺莊無道的面色不對,略一思忖,就啞然失笑:“何需如此在意?你與他雖為父子,卻絕非一類。無道你道心內那條底線,永不可能放棄。那重陽子卻是不同,此人道心,並無任何堅持。行事的風格,也自是截然不同。無道你看似不擇手段,其實無論何事,都會留有餘地。我敢打賭,哪怕是死境絕境,無道也不會對我與仙鈴生出叵測之心。即便不信自己,也需信我秦鋒。秦某的生死兄弟,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