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除此之外,這些草木之內,同樣潛伏有各種樣的妖獸。偶爾也會突然爆起,向莊無道展露獠牙。
雖說這些東西,往往都是沒靠近。就會被莊無道散出的南明離火燒化,可也頗是麻煩。
莊無道懶得與這些草木精怪糾纏,直接在一萬二千丈高空飛行。
這裡的罡風煞力,已經極其狂暴。哪怕是這極南惡地之內,也少有妖禽能夠在這個高度飛遁。不過卻可躲開地面,那些算不上是麻煩的麻煩。
而就當他在這死淵之南,堪堪飛越過三萬四千裡地時,就忽然身影一頓,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下方。
赫然只見那六百里外處,兩隻身形龐大的妖獸,正在奮力搏殺著。動靜浩大,使大地一陣陣的震晃不休。
其中一頭,是條長達千丈,渾身黑鱗,已經開始化蛟了的紅睛火蚺。而另一頭,卻赫然正是他的老‘熟人’,不久之前那首先逃命的五足血蟾。
而此時那紅睛火蚺,正是渾身火焰,身軀盤曲,將那血蟾死死的纏住。而後者雖然斷掉了血舌,也非是沒有還手之裡。肚皮鼓脹,周天一氣納於肚腹之內。身軀飛但未被那巨蚺勒碎,反而似如一隻氣球,不斷的膨脹著,身形越來越大。
口中斷舌毒液,都含而不吐,耐心等待著機會。渾身則是不斷冒出黑色水液,與那赤火,剛好形成相持之局。
這紅睛火蚺,應是欲趁著這五足血蟾重傷,將這同級大妖吞噬。只是那五足血蟾的實力,到底還是在前者之上,並未束手就擒。
此時的情形,是紅睛火蚺固然可能將五足血蟾吞下。然而也有一半的機會,被血蟾反殺。
不過當感應到莊無道的到來,這兩頭四階大妖,卻立時如兔子一般的猛然分離了開來,分頭向兩頭逃遁。
莊無道一聲失笑,毫不猶豫,太霄陰陽劍就已出鞘而起。
他來這極難惡地的目的,並非是為捕殺這些大妖,可既然是已經撞見了,又豈會輕易放過?
劍光縱下,首先就在那紅睛火蚺的身上,直劃出了一條血線。別看這火蚺無足,就以為此物不擅奔逃。這火蚺有著傳承自龍族的遁法,一不注意,就可能被其逃脫。
其次才是那五足血蟾,直接就莊無道分出的陰劍,斬去了一足。
以此時莊無道的修為,似‘五足血蟾’這樣等級的大妖,來個十二三頭,才可能對他造成些威脅。而以此刻他眼前這兩頭,哪怕不用玄術神通,那血蟾火蚺也一樣不是對手。
而僅僅只十個呼吸之後,莊無道就已站在了那五足血蟾的屍體之上,手中握著五足血蟾的妖丹毒囊,還有從那火蚺體內,剝皮抽筋取出來的諸般材料。
至於那火舌,莊無道一來是嫌惡心,二來是已經被他斷去,價值不大,也就沒有收取。
不過剩下的這些,也不能使莊無道滿意。
“還好,這紅睛火蚺魔化不深。剝下來的這張皮,應可煉製一張子午玄陽艦的風帆。”
此處附近的妖獸,都俱已被兩頭大妖間的爭鬥驚走,那些草木,則全無靈智。洛輕雲乾脆在莊無道的身外,顯化而出。
“至於這兩顆妖丹,除非是能中和魔息煞力,否則是不可用了。其他的蚺筋,毒囊也是一樣。魔化到這種程度,極為少見。平常的世界,除非是已被三大萬惡之地侵襲同化,或者修行了魔道之法,否則絕無可能如此。這極南惡地,多半是被那仙墓影響,劍主深入惡地,定需萬分小心。不過這些東西也非全無用處,劍主以後,倒是可將之用於獻祭。”
“獻祭?”
莊無道一聲低吟,心裡是平淡無波。知道那位‘阿鼻平等王’想要的,是那冥獄之中沒有的東西。似這種魔化了的妖丹,在冥獄之中應有盡有,遍地都是,在‘阿鼻平等王’的眼裡,只怕還不如平常妖獸的生魂血氣。又哪裡能換到什麼像樣的好東西?
換而言之,他這次唯一的收穫,就是這張可以煉製為風帆的蚺皮。怪不得天一修界之人,對南方惡地都不感興趣,收穫太少,而又風險極大。
不過隨即,莊無道又若有所思,發出了一聲輕笑:“有意思,讓人感慨從前。”
劍靈聞言,不禁好奇:“感概從前?劍主到底是想到了什麼,因何發笑?”
“沒什麼。”
莊無道目光閃動,看著前方:“只是這蚺筋,讓我想起了以前。那個時候,為湊齊改善我靈根之物,是何等之艱難。”
洛輕雲聞言恍然,而後也笑了起來,卻不以為然道:“艱難麼?未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