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藥到病除。不過每治癒一人,都要從這些人手中,收取兩到三件最寶貴之物作為酬金。有時候遇到看不順眼的,或者拿不出合適的診金的,一概都置之不理。在他這樣的強橫人物面前,自然也無人敢放肆糾纏。
半個月後,當莊無道再次如往日般,從太霄都天星雲神艦中飛出,準備前往擺攤之地時,卻忽覺一股吸攝之力,驀然間遙空照來。
莊無道略一感應,就知緣故,卻不驚反喜,並不抵抗,任由這攝力及身。而後就只覺是天旋地轉,再恢復過來的時候,人已在雲層之上,而對面立著的,正是二十日前離他們而去的那頭黑龍敖原上仙。
“任山河見過敖原上仙!”
再次施禮,莊無道的臉上,卻帶著別樣的笑容:“看來晚輩運氣不錯,還以為要再等個十天半月,才可能驚動星玄龍城。”
“廢話少說,你如此大張旗鼓,不就是為明示於我龍城,你任山河醫道高明?”
那敖原一個拂袖,面如寒霜:“看來你對自身醫道,頗為自負。然而敖某自信,此間星玄龍城之事,便是那無珩在此,也無能為力。看在無明的面上,我可告知於你,此事莫要恃能強為,非是你任山河能夠參和。老老實實的待著就可,無需多事。你若憂心旁人會在星龍谷對你動手,大可放心。那區區崆峒峽,都能使玄天劍宗雪陽宮無可奈何,在這星龍谷內,就更容不得他們放肆,星玄龍城自可使你任山河安然無恙。”
言下之意,是一旦捲入進去,再想要脫身,只怕不易。
“任某如今已脫離赤神宗,所有一切,都已與無明師兄無關。”
莊無道先撇清一番,而後目光清冷的看著敖原:“前輩之前只說可護我任某周全,今日也是如此。那麼若元始魔宗幾家,對任某部屬下手時,星玄龍城可能使他們性命無憂?”
敖原卻一陣啞然,不再言語。
莊無道不禁暗暗冷笑,心道果然如此。在星玄龍城看來,只需保住自己的性命,對無明有個交代就可。
自己那幾個部屬生死與否,則無關緊要,根本無需為之與元始魔宗幾家過不去。此時自顧尚且不暇的無明,難道還能為任山河手下幾個魔修,與星玄龍城為難?
可在自己而言,卻是斷去了幾條臂膀,那元始魔宗與雪陽宮,從此安心許多。
見敖原一副預設,不喜多言的神情,莊無道也知再問不出什麼所以然,直接轉過了話題。
“前輩太過果斷了,還未曾見得詳細,也怎知我任某無能為力?”
不過也知這一句,無法說服敖原,莊無道又語氣淡然道:“九階之上的病症魔毒,任某或者不如無明師兄。可在九階之下,無明師兄定不如我。昨日又見得幾萬裡外的那處龍墓中,送入了十餘具龍屍,我猜你們星玄龍城,至今都還未能有解決之法。”
“難道你任某能有?”
敖原劍眉微挑,而後便又冷笑:“我聽說你擺醫攤時,有辭曰藥醫不死病,我渡有緣人?真好大的口氣!也罷,你既自信十足,那就給你看看便是——”
隨著他探手一招,虛空中就又有了一面色青白的男子,破雲而至。只有六階的修為,也是典型的龍族面相,鼻大如鬥,眼如銅齡,鬚髮糾結似如鋼針。不過此時情形不佳,似乎連化形都極為艱難。
莊無道仔細看了一眼,沒能查出什麼究竟。接著毫好不客氣,直接就抓住了這人的手,此人肌膚觸之溼滑,頗為噁心。不過此時只能忍耐,將一絲真元法力探入,掃蕩著這位的一身上下。
瞬間就辨明瞭這位的本體真身,應該是一頭擁有黑龍血脈的獨角水蟒。而頃刻之後,莊無道就知這敖原為何言道,此事一旦沾上,那就很難脫身的緣故。
可以感覺到一絲絲汙濁之氣,赫然傳入到他的體內。不過對他應該沒什麼影響,只是潛伏而已。
這汙濁之氣,只是針對龍族一脈,對人族修士無妨。不過日後莊無道一旦遭遇身具龍族血脈之妖,這汙濁之氣,就可浸染過去。距離只要在三百里內,都無法逃脫。
而再觀這位蟒妖的五臟六腑,莊無道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寒氣。此人不止是肺腑之內,已經爛到了千瘡百孔,便是一身妖元,也有散化的跡象。那妖丹之外,更是被汙濁濃水緊緊的包裹著。
“這是龍瘟,當是人為煉製出的瘟毒。”
那敖原的神情淡然,毫未有動容之意。這獨角水蟒的病症,就是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,莊無道既通醫道,自然不會錯認。
“——應當只是針對靈仙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