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,才顯出了這口仙兵的神威。材質極品的先天靈寶,每一劍斬出,都自帶天道之痕與虛空之刃。
此時不但已盡復失地,將那口不知名的血色魔劍與‘流火’‘雷月’二劍,強行壓制,更逐步威脅到了莊無道的本體。
甚至這位蒼茫魔君,不得不像那隻重明神鳥求援。可惜,操縱這重明鳥法相者,雖是一位仙君的魂念。可在劫世塵這般,能操縱天地間無窮劫力之人面前,卻被天生剋制。
僅僅一個揮袖,兩道似龍似蛇般的萬化劫雷轟出,就將那重明神鳥那兩隻火焰繚繞的金色巨爪,一擊轟碎。那一片片殺機四伏的劍羽,更是在他身外千丈,就已被融滅。
第一三四五章失望而去
“道友耗力太過,若再無其他手段,恐怕今日,就是道友死期。”
劫世塵的目中,已是透出了危險紅芒。他必不會讓這任山河,再有重整旗鼓之機。
方才的那種狀態,那可壓滅一切的霸道,使他至此時都覺心有餘悸。
讓他一生中,第二次體會到了‘恐懼’這種感覺。如被這任山河再來一次,他懷疑自己,還是否能在任山河打出的毀滅風暴中,安然存身。
只是他雖欲將這強敵以最快的速度打入到萬劫不復,可這蒼茫魔君的身法,卻是奇詭難測。以因果之遁,看似無比輕鬆寫意的,避開了那幾道太上斬仙飛刀。
而後身形不斷的在虛空中變化方位,使他的神念,並無法將這位蒼茫魔君牢牢的鎖死定住。
好在這因果遁法,損耗的法力也是極劇。儘管這任山河能輕易避過他的斬仙飛刀與後續殺招,也無法順暢的再積蓄法力。此人的一身真元,依然保持在一兩成左右,而任山河的面上,也始終都是蒼白如紙,這是元氣依然虧損嚴重,傷及根本的徵兆。
而劫世塵的攻勢,仍是連綿不絕,是莊無道不但不能恢復,反而是持續的損耗著。
之前還有一成半的法力,此時卻只有不到一成,逼到莊無道,最後只能從那血氣元晶中,提取血元。不到過最後也只是保持在全勝狀態時的三成,再不能增長分毫。
赫然已是落入最兇險的境地,在漫天劫氣中,如一葉孤舟,掙扎飄蕩。似乎隨時隨刻,就會在這滔天大浪中,沉沒翻沉。
……
“崔太宰,對於此子,你感官如何?”
冥獄之中,一望無盡的幽冥大海之內,有著一座巨大宮殿。
與許多典籍中的記敘不同,這座‘阿鼻宮’,既不給人陰森之感,有沒有傳言中的血腥。反而是富麗堂皇,霞光籠罩。
也就在這‘阿鼻宮’的主殿之內,一位身周黑色皇袍,頭戴十二旒冠冕的女子,大刺刺的坐於那華麗異常的御座之上。那神情看似疏懶,然而目光卻是緊緊注視著眼前,那團如水鏡般的光華。
女子身前,卻是一位人間宰相般打扮的人物,不過卻也同樣是個女子,面貌清麗絕倫,全不在阿鼻平等王之下。此時聞言,便暫時棄開那影像,轉過頭朝著御座方向,眼含異色。
“此為天之驕子,一域之中,可能數百年年才得一出。能夠將那劫世塵道體八次,可謂是駭人聽聞。神通玄術,絕世無雙。只論劍道術法,在擂臺上分勝負,點到為止,那麼他其實已勝了。不過這是生死決殺。他要想勝過那劫果,怕是不易。”
“不易?”阿鼻平等王唇角挑起:“崔太宰為何會這麼看?”
那崔姓女子聞言,本能的就皺起了眉頭。要問她為何會這麼看,這豈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?那位蒼茫魔君,豈非是必敗無疑?難道這還需要她特意解釋?
那邊的情勢變化,其實已經印證了她的推斷。當那狂攻之勢一過,任山河的形勢,就已急轉直下。
此子太過不智,之前攻得太急。將一身法力,盡數用罄。不久前她認為此子,在那劫果的手下,最多撐過兩三日時間。可以現在看來,可能這位半天時間都撐不到。
不過既然這位平等王這麼問了,那麼她也不得不答:“這任山河戰力強絕,卻無法持久。劫果之前看似居於劣勢,可一身法力道果,卻遠遠超越了那位蒼茫魔君,有道源術法恢復肉軀,不懼損耗。此時那位蒼茫魔君,只是在取巧而已,只要在那劫果手中重傷一次,那位就將萬劫不復。”
她能看得出來,這任山河雖也有極其強悍的恢復肉身之法,更掌握著生死轉換的神通道力。可在那劫果面前,作用卻是微乎其微,很難發揮作用。
就似那任山河‘不死天域’,這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