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等幫手。”
紅袍中年微一揚眉,就已知究竟:“師弟之意,是要動用星靈化身?這可有些冒險,若是損毀,又要十到數年時間,才能重新凝練,對師侄你之道途,耽誤不輕。”
“可若贏了,這道心種魔之爭,就可蓋棺定論不是麼?師弟我,也可一步踏入靈魔之境。雖有些兇險,卻也值得了。”
皇玄夜唇角微挑,笑容莫測:“哪怕只是打聲招呼也好,不計成敗。總不可能坐視我那爐鼎從眼前溜走。再說這星力化身,哪有那麼容易損毀?如今我既已來了,那麼前面那位,就再別想有之前那般的好日子過。”
聲音平淡輕鬆,帶著幾分調侃意味,紅袍中年卻是護身一個寒戰,心中發冷。
他深知這皇玄夜的性情,知這位一旦出手,就絕無有失敗的可能,必定是有著十成把握。
也深知皇玄夜的戰力之強,此時哪裡可能只是打聲招呼而已?那任山河這次,只怕真是離死不遠。
“可是赤神宗的那位?”
紅袍中年最擔心的,還是無明會親自出手。
“無明麼?不用在意——”
皇玄夜神情平靜:“任師已經從外域迴歸,此時那位,可沒什麼心力來理會我。”
說到此時,皇玄夜又語音一頓,哂意更濃:“觀那位的意思,居然是想要待三十年後,就放任我與那任山河爭鬥,這可真有意思。”
……
太霄都天星雲神艦上,莊無道正以重明觀世瞳,遙目看著後方。儘量收束氣機,以免驚動那島上之人,只以靈目望氣,隱隱可望見數道強橫無比的魔元氣柱,直衝雲霄。
而此時在周圍,不死等人已經齊聚,都是神情肅然。
感應之能最為敏銳的謝婉清,也同樣在閉目遙感:“至少三位散仙階的魔修,還有十二位登仙境,二十頭九階魔化兇獸,七輛元始龍車,好大的陣仗!”
只要再晚半個時辰,諸人就無半點生機。如此實力,加上一位靈魔,就已可抗衡任意一家二等宗門。
不死道人卻並不在意,反而嘲諷一笑:“這就坐不住了,所謂魔道第一大宗,魔門第一後起之秀,也不過如此。”
那蘇星河也微微頷首:“其實這也是好事,皇玄夜既已忍不住,親自對主上出手,那也就是說明他已無必勝把握。自認這次魔種道胎之爭,他已無絕對勝算。”
莊無道不發一言,感應到心靈深處的那顆魔種,的確是縮小了一些。
其實在山海集之時,就已在初步好轉,尤其是在見那符冰顏,施展了魔功之後。心中似去了一道重擔執念,魔種開始停止擴張。
任山河對符冰顏用情至深,那時莊無道最擔心的,就是此人真靈會因此波動,反而更為惡化。
好在這位遺留的真靈,還算是明辨是否,確證了符冰顏是有意算計,解開疑惑之後,就陡然放開了執念。
任山河那次求見符冰顏,只怕也為尋一個答案。
之後又半年,莊無道誅滅劍永,得其神魄精華。元神之力大增,對這魔種的鎮壓,也就越發的強力。
如此說來,這皇玄夜還真有動手的理由。似這般繼續下去,皇玄夜想要收取‘爐丹’的希望,是越來越遙遠。
倒不如果斷放棄,先把到手的籌碼,先取到手再說。
“這位道友所言不差,任兄驚才絕豔,皇某確實已不敢再坐壁上觀——”
清冷的聲音,忽然在這艦身之內響起,近在咫尺,使所有人都心中一陣寒意湧起。
此人應該就在這主控室內,也不知到底是何時闖入了進來?
莊無道目中透出了凜然之意,‘小天罡錯星明神陣’立時解體,收入到了自己的內天地中。
而那面‘天機錯星正反乾坤鏡’,則是第一時間,就到了他的手中。
鎖定住了那人的氣機,錯星挪移,瞬時間天地倒轉,他的人就已出現在了艦身之外。
“這是生恐我將你這艘戰艦毀去,被後面那些龍車追及麼?任道友好生警覺。嗯,將整艘戰艦,都以星力封鎖。不過失了這艘星雲神艦之助,我恐任兄的性命,都難保全。”
就在莊無道後方處,一道如錐般的氣機驀然勃發,直往他的後腦鑽至。連續數面虛空藏盾破碎,便是那及時覆蓋住身體的重明劍衣,也無法抵禦,直接就被穿透。
莊無道一生悶哼,立時施展出了移花接木,在千鈞一髮之際,將這道錐形氣勁,強行挪移轉嫁,轟入到了下方海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