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器天城依然是在距離那望穹山,大約七千裡處停下,遠遠可見那佛光衝起,遮天蔽日。夜空中也有一顆顆星辰,被‘點’的熾亮。哪怕是在正午時分,也依然有著不弱於大日的光輝,清晰可見。
還有一束束純淨星力灌注而下,籠罩住了整個望穹山範圍。
而當那天星宗的二十八宿誅天陣展開時,周圍萬里方圓,都似化為了一個諾大星盤。四象星宮顯化於內,二十八宿群星無一漏缺。
此處除了洗心寺三萬佛修,還有天星宗近九成的門人。並未跟隨星始宗大軍行動,而是依舊駐守於望穹山這個要地。
不過前者才是主力,也是星始宗放心讓大軍南下的底氣所在。三萬佛修,有萬人都是合道境界。
此時一齊誦唱梵經,使那天星宗的山頂,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佛祖之像。純金顏色,盤膝而坐,手似拈花,身後四十九圈智慧光輪,光明輝煌到無以復加。浩大的罡元,將周天雲氣,盡數排開。
“那是無量義經,這佛祖之像乃無量真佛。”
洛輕雲在旁提醒著,上下打量著這尊佛祖:“可惜佛意中有著雜質,顯見其內僧人心意不純,那小乘佛門瞧不起大乘,不是沒有道理。”
此時旁邊諸人,都是錯愕不明。他們可沒瞧出這尊無量真佛,有什麼雜質,有什麼不純。
只知這佛氣勢磅礴浩大,神意無量。壓得諸人幾乎窒息。尤其是那雙緊閉的佛眼,更使人心生恐懼。
似乎只要這眼睜開,就必定是天崩地裂,滅世之威,可將世間所有邪祟都掃蕩一空。
“周圍三十萬裡方圓,並無靈仙境修士。至於虛空域外,實在難以偵測,不能盡知。不過即便真有人隱藏在太虛海內,數目也不會太多,最多三五人而已。”
謝婉清將所有的雷音子劍都盡數召回,到了此時這地步,這回音劍陣已無意義。
星始宗仙修若真有埋伏,這回音劍陣根本就無法真正起到警示的作用。
三十萬裡,換成靈仙境,不顧損耗的全力遁行,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。
而若是藉助一些特殊的法器與上界仙符,時間更會縮短到一刻甚至半刻。
仰頭上望,看著那巨大的佛影,謝婉清眼中破天荒的,浮出了幾分不敢置信之色。
“一個時辰,真能攻下這望穹山?”
此語只是意念傳音,星始宗的動向打算,蒼茫魔軍的真正處境,此時這元器天城之內,只有寥寥幾人知曉。而謝婉清,正是其一。
絕大多數的五部天王,十三部天軍之主,都只以為星始宗,已經被他們的魔主,逼到了左支右絀的境地。
卻渾然不曾想到,隨著魔舍離的背離。對面的星始宗已經可以騰出手來,糾結數十位靈仙境,圍殺他們的蒼茫魔君。
有些人可能察覺出了異樣,卻並不能知詳情究竟。所能做的,也只是小心防範而已。
也有些人,已經從特殊的途徑,知道了真相,卻心懷叵測,只做不知。
而她這主上,卻是明顯此戰兇險,卻一意孤行。在她看來,攻打這望穹山的唯一可能,就是能在一個時辰之內,解決所有戰事!
然而當她看著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丈高,如巨山般聳立的巨大佛影,謝婉清對任山河哪怕再怎麼有信心,此時也不免心中忐忑。
“能不能攻下,試試就可知!”
莊無道的重明觀世瞳,透過那天星宗的重重禁制,不過須臾,就已望見了一個僧人身影。
六十年不見,這位僧人卻也是顯出了垂垂老態。五十歲的模樣,面貌慈祥和藹,與少年時的俊俏,截然迥異。
那形貌氣質,與那位證如禪師,真是相似到了十分。
不過這位本身,也確實是吞噬吸收了當年證如,所有一切。以天魔之神擬化,倒是將高僧的氣度風貌,學到了十成。
意味深長的一笑,莊無道也長身站起,飛身到了大殿之前。一個靈決,就有數以千計的雷火力士,在地面升騰而其。
靈紋與半年前稍有變化,陣法迴圈也與之前的‘小天元無量都天陣’,截然迥異。且有一絲絲因果之力,融入其中。
莊無道以鎖命真言配合這‘雷火仙元’術施展,幾乎不受對面的干擾影響。
哪怕是對面的鐘聲陣陣,佛號如潮,天上星辰,亦有無數的星力光華籠罩而至,使周邊靈元錯亂擾動,也不能遲緩這些雷火力士的成形。
不過片刻,就有一座全新的八階大陣,出現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