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麼,那是神國,蒼茫魔主的神國。而身為魔靈,本就需居於神國之內!
那不死道人聞言,卻是不解的掃了過來:“蘇兄,到底發生何事,為何——”
不過話音未落,蘇星河就已打斷其言,直接開口答道:“是蒼茫魔主,主上他,正在望乾山開闢神國!”
不死道人不禁失聲,也同樣滿眼驚異的,看向了虛空某處。
……
同一時間,也同樣是在距離望乾山不到五百萬裡處,素寒芳立在一艘天火玄寒禁神舟上,正遠遠看著那虛空某處。
任山河開闢神國的動靜,皇玄夜是因距離太遠,不能得知。她卻是第一時間,就透過天火玄寒禁神舟的禁陣觀測之能,觀感得知。
這次與蒼茫魔君對陣,雪陽宮自是責無旁貸,除了留下一些強者鎮守宗門之外,幾乎是盡起門內的精英弟子南下誅魔。
素寒芳也同樣隨行,然而對峙數月之後,卻連那位魔君的人,都沒有照面見上一次。
這次得知那望乾山被任山河攻破,天星宗幾乎全宗覆亡,於是星始宗急令兩處大軍急急趕回,準備重整防線。
恰好大軍至此,故而能夠在第一時間,就已察覺到望乾山巔,那任山河開闢神國的動靜。
只是這時候,素寒芳的心情,卻如倒翻了的五味瓶。心情之複雜,難以言敘。
恨,怨,悔,怒——,竟然還一絲絲的佩服,不過更多的,卻還是自責。
當初,當初那山海集前,她若不去攔截那任山河,任由這位尋師姐她揭開真相,會是怎樣的結果?
那個時候,雪陽宮儘管會遭遇無明上仙遷怒,可事態還可挽回。雪陽宮雖將名聲掃地,可無論如何,都不會淪落到如今危如累卵的地步。
只是師姐她——
素寒芳微微搖頭,她實在不解那位冰顏師姐,為何在迴歸雪陽宮之後,還要聽那皇玄夜的使喚。
無需再否認。這一次,的確是冰顏師姐她的過錯。一切災禍的起源,都是這位輔助皇玄夜,對任山河種下了魔種。
對於這位使節,她心情也同樣是複雜之至。
她知最近符冰顏的處境不佳,日子極為難過。如今宗門之內,弟子的怨責之聲,越來越多,深恨冰顏師姐,為宗門招惹來這樣的大敵。
按說身為關係親近的師姐妹,她素寒芳該當出面安慰才是。然而這些日子以來,她卻是刻意的疏遠,避而遠之。對於那些同門之言,居然頗有贊同之感。
也不知為何,也不知何時開始,往日的親近之意,姐妹之情,已是蕩然無存,現在她心裡剩下的,只有厭惡與噁心。
這位師姐對任山河的所作所為,在元始魔宗內的經歷,與皇玄夜之間的瓜葛——無論是哪一樣,素寒芳都是想起來就覺胸腹翻滾,直欲嘔吐。
自從修行‘元始狩魔經’開始,她就分外見不得這種齷蹉之事。而她的師姐符冰顏,正是從最黑暗,最骯髒的汙泥之中走出來,身上染著不知多少罪惡。
哪怕明知道,這並非是出自符冰顏自己的意願,哪怕是清楚知曉,冰顏師姐為宗門付出何等樣的代價,她也依然不能釋懷。
這其中包含的一切黑暗汙穢,都讓她恨不得,能一劍斬之!
只是即便如此,要讓她將符冰顏交到任山河手中,要讓她將師姐出賣,也是斷不可能之事。
“居然在望乾山開闢神國,這任山河,真是自大驕狂的忘了形呢!”
旁邊奼陽仙子的聲音,驀然將她的思緒打斷,素寒芳轉過望過去,而後她的目裡,就閃過了一絲冰冷殺意。
若說宗門之內,符冰顏只是她現在較為厭惡之人的一位,那麼這奼陽仙子,就在她所有厭惡之人中,排居第一。也是她恨不得立時出手,拔劍除去的一位。
——殺人越貨,依仗宗門之勢力巧取豪奪,欺壓散修,為世家宗門做那些骯髒之事。在人間界親手釀造數次死傷數十萬人的血案,然後嫁禍給魔修。目的只是為恢復自身法力,所以假借魔修之手,行血祭之事。收集血丹轉化,以補自身虧損。
甚至因當日太皇別府的怨恨,數次算計於她,雖未成功,卻也令她損失不輕。
這都是眼前這位奼陽仙子,在被宗門釋出之後的短短二十年間內,所造下的罪孽。
除了不敢在她面前輕易造次,也還算維護宗門之外,這位所謂的仙子,簡直可稱是無惡不作。
然而她卻只能強自忍耐,與這奼陽仙子共事。對她而言,這實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