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無道還沒感覺怎麼樣,一些在附近的修士卻被波及,面色皆是難看無比。
實力弱些的,連站立都困難,紛紛往外圍退去,以面被幾人殃及池魚。
相較於那金甲男子的大氣磅礴,那青袍文士,則是毫不張揚,氣機收斂,只陰陰笑道:“看來是我元某失禮了!原來還不止是八階天人,而是接近八階純血的盤古之後。如此說來,你身後諸人,想必也身份不凡——”
隨著這兩人走出碎晶河,那河岸兩旁的修士,看向莊無道等人的眼神,也紛紛變化,就如看死人一般。
不過卻也有十幾位,已經認出了莊無道的身份,還有呼延九幾人,神情卻皆是怪異之至,面色青白,又幸災樂禍。
此間修士,大多已在這太皇別府之內,呆了數年乃至十數年之久。所以不知蒼茫魔君之名,也不知莊無道一行人,在闖出星龍谷後的霸道。
不過卻仍有人,是在近兩年內進入的太皇別府,所以能知近年的蒼茫魔君,是何等聲勢。
便是雪陽宮與玄天劍宗這樣的勢力,都無可奈何。門內弟子,甚至登仙境的支柱棟樑,也是直接就拿來血祭。
那貴為天下第一魔門的元始魔宗,亦不能令其有絲毫忌憚。在翡翠群島兩處仙市,直接夷平,所有元始魔宗之人,斬盡殺絕。
這些星玄界本土第一等的大勢力,都奈何不得這位,又何況是位於九玄魔界的一個魔國?
今日真要衝突起來,只怕反而是這凌海魔國一方,會輸得很難看。
這幾位之前稱王稱霸也就算,居然敢挑釁這一位新近崛起的蓋世魔頭,簡直就是不知死活。
那青袍文士卻渾然不覺,看過呼延九之後,目光就又掃向了他身後諸人,尤其是莊無道。本是嘿然冷笑著,可當他視線在夢念生與謝婉清二人身上掃過之時,卻又眼瞳劇烈收縮。口中的話說到一半,就已改了語氣:“閣下就是他的主人?看來是有峙無恐呢。在下凌海魔國太子家令元聞月,之前多有得罪,請勿在意!不過這碎晶河,我家太子已經佔用了,還請諸位海涵,莫要驚擾。若能相讓,元謀感激不盡,必有回報,彌補諸位的損失。”
莊無道聞言似笑非笑,看著這元聞月前倨後恭。之前唆使那魏天安殺人立威,此刻卻又低頭服軟。顯然也是看出了謝婉清等人,並非是他們幾人能夠招惹。
只是要他放棄這碎晶河,豈非是痴人說夢?
那河中的懷慶太子也覺不解,臉色更冰冷了數分:“元聞月,你在說什麼鬼話?什麼相讓海涵?這等星玄界的垃圾,既然不知死活,那就直接打殺了便是,免得擾我清淨。權國,魏天安,還不給我動手殺人,一個不留!”
那元聞月頓時面色慘白,而那名喚權國的金甲男子,此時亦感覺到不對勁,有些遲疑。便是魏天安,也覺眼前諸人,是有峙無恐到了過分。
深知元聞月,一向懂得辨識風向,方才突然改口,必定是察覺到了什麼。
那些金甲衛士,倒是都蠢蠢欲動,只是那權國與魏天安二人不動手,他們也不敢貿然行事。
一時之間,這碎晶河的周圍,竟是詭異的平靜。氣勢雖劍拔弩張,卻無絲毫風吹草動。
那懷慶太子的面色,此時也是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。最後又面色漲紅,目光如刀一般的,死死瞪著元聞月與權國二人。
只是未待這懷慶太子說完,莊無道就已無奈地微一搖頭道:“交給你們了,可留那魏天安一條性命。”
這人方才雖是口出不遜,對他們放肆辱罵,可本意不壞,還存著幾分善心。是想要在驚動懷慶之前,將他們趕走,以免殺身之禍。
不似那元聞月與懷慶,一出口就是喊打喊殺。
這幾人身懷的人道功法,他此時也透過氣機交鋒,看出了幾分端倪。
與之前在天一界大靈皇宮時,見到的那幾具金甲龍衛差不多。
只是身具的人道龍氣更為濃厚,運用也更加精妙而已。
所謂的軍氣軍勢聚散,其實也只是人道龍氣表現出的一種形式,並無本質的區別。勢意武道的運用,也與修士沒什麼不同。
若是在其凌海魔國之內,這二人的實力可能會更強橫得多。可在這國外之地,這權國與魏天安,一身實力都發揮不出原本的六成。
再不感興趣,莊無道直接就往那碎晶河行去,根本就不理,自己正被那些金甲衛士虎視眈眈。
謝婉清與不死早就等的不耐,聞言之後,皆是一笑。前者更是目光不懷好意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