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?”
難道說,是又有在虛空中徘徊的邪靈,被方才的動靜引入此界。
那白衣少年臉色,已經轉為鐵青。並未有解答之意,而是毫不猶豫的,把一道道的法力揮展而出,將他與羽雲琴二人,都牢牢遮護在內,遮掩住了二人的一切氣機。
又連續閃爍身影,一直退到了六萬裡外,才停住了身形。直到此時,白衣少年才有暇回答羽雲琴之言:“沒想到這離塵宗,居然還留著這一手,請動上界大仙分身降臨。只怕那位大靈人皇,是難以如願了。不對!不是難以如願,而是今日之後,再無大靈此國。”
“上界大仙?”
羽雲琴不禁愣神,她從未聽說過,離塵宗與上界有什麼勾連。唯一有聯絡的時候,也是在百年之前。可隨著莊無道飛昇離去,無殤仙墓內發生大面積的虛空風爆,元極星障忽然由衰轉盛,天一界所有的宗派,都與天一之外的世界斷絕了聯絡。
她倒是聽說過,莊無道曾經在宗門之內,留下過三張真形符圖。不過那位總不可能只用了百餘年時光,就已證就了靈仙之位?
且這無殤仙墓,也不是隨便什麼靈仙,就能夠進得來的。
若真如此,那麼自己留在此世,侍奉赤陰神尊,還有什麼意義?
“確是仙人無疑,我能感覺到那法域之力。”
白衣少年抬眼看著那離塵山中,那傳法殿的方位,將那座正放出巨量元力的祭壇,映入眼中。
“居然是三域疊加,讓人心驚,這已是仙人最絕頂的存在。看來這離塵宗是籌備已久,那燕玄終究還是晚了一步,已經沒可能阻攔了。”
其實那邊的動靜,離塵宗的祭壇,他也早有注意。可一來是因重傷之故,又不欲驚動仙墓外那諸多邪靈惡孽,出手受限,無能為力。二來是他,根本就不曾把那離塵宗的招引之術放在心上,想著那符圖的等級,都不到七階,又能召來什麼樣的恐怖存在?只怕連那無極星障,都進不來。
然而到這個時候,白衣少年卻是不去關注都不成。聚靈於目,視線貫空而去,僅僅須臾,就已將那雲靈月手中的真形符圖,看了個清楚明白。只見那真形圖中,赫然是一個少年的身影,模樣依稀有些熟悉。
而後白衣少年的眼中,就露出了疑惑之色:“這是,這真形符中,是那莊無道?”
那圖中所繪的身影,與他知曉的莊無道形象,分明是想似到了十分!
聞得此言,羽雲琴的臉色,瞬時血色褪盡,宛如死人般蒼白。
……
“看來這離塵宗,已經是眾叛親離了——”
就當那位名為‘合泉’的上仙出手,將離塵宗的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,震塌小半之刻。燕玄正立足虛空,負手眺望那遠處離塵本山,面色平靜,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難以言喻快意。
他終究還是做到了,在一百五十年內,剿滅了離塵宗!
這種情緒,甚至是身後的諸人,都能清晰感應。而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,麾下只是少不得阿諛奉承之輩。
“這也是情理之中,吾皇以人皇正統起兵,自是天下景從,所向披靡。”
“確實!自兩百年前開始,離塵宗就是暴行累累,倒行逆施。乾天宗,玄聖宗,太平道,這些玄門大教,都亡在了離塵之手。之後百年,此宗以武力脅迫天下,更造下無邊的惡孽,從此盡失修界人心。眾叛親離,絕不奇怪。人心向背至此,離塵宗焉有不敗之理?”
“這離塵宗百年來種種舉措,確是不得人心,諸教恨之已久——”
“人心?人心有什麼用?若非陛下英明神武,雄才大略,僅僅三十年內就平復北地中原,與離塵宗分庭抗禮。這修界諸宗,只怕至今還降服在離塵腳下看,殷勤侍奉。”
“正是,我覺這人心向背固然是一因,可如不是陛下力挽狂瀾,這離塵依然是霸絕天下。”
在燕玄身後的諸人,並不全是天道盟散修與皇室供奉,還有十數家宗派的掌教長老。
然而除了幾位練虛境大修,尚還有些矜持之外。其餘人等,莫不都是極力的吹捧讚歎,以求能討好他這位天一人皇,博得一笑。
不過燕玄並無理會之意,定定仰望著天空,眼神茫然,陷入了回憶。
與莊無道的相識與共患難,之後自己起了利用之心,那人也有了防範之意。接著是約定共伐太平道,守望相助。
本來一切都好,可之後父皇燕蒼靈的選擇,卻毀了這一切。因畏懼離塵宗與莊無道的聲威,漸漸有了遏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