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一擊。明知此子,多半也無什麼餘力,否則絕不會就此罷休,早早的離去。
然而他就是提不起勇氣,繼續搏殺。不敢試探,到底此子極限何在。
且即便此時出手阻攔,又哪裡能攔得下?門禁已開,此時的莊無道可進可退,已據不敗之地。
心中更是陰冷無比,莊無道最後離去時的一句,讓他心中無端端的一陣發緊。
知曉到第三層之後,多半要面臨莊無道的瘋狂報復。六人合力都無法,那麼若單身遭遇時,又會是何等樣的下場?
而此時石殿之外,那蕭丹則是靜靜肅立著,面色忽青忽白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靜默了良久,直到一束紅光越空而至,衝入到石殿之內。赤陰城飛鵠子散去了遁光,現出身影,而後驚愕的看著這四周一片狼藉。
“這裡可是發生了何事?可是我錯過了什麼?”
包括那青衣修士在內,在場五人都不約而同,側過了臉,都是說不出的羞慚尷尬,幾乎無地自容。
……
從第三層門口踏出時,莊無道就已再壓制不住傷勢,一口鮮紅血液,猛地從口裡吐了出來。
雲兒的意念,已經退回到了劍竅之內。他卻需承受著體內的翻江倒海,與肺腑俱裂之痛。
第二重天境界的乾坤大挪移,只可以化解反彈他人擊來的四成勁力,若遇術法,則還更少一些。
哪怕施展‘斗轉星移’這門玄術之後,也只是把這數字,提高到七成半左右。
而剩餘的兩成半,就需莊無道自己來承受。石殿內一番搏殺,被六人合力圍攻,他傷勢早已不輕。只是一直被雲兒壓制著,沒有展現在外。
換成了莊無道自己,卻無這麼高明的調節氣血之能。重新掌控身體後,就立時傷勢爆發。
其實雲兒本可操縱他身軀半個時辰,大可再與那五人戰上一陣。只因他肉身,實在承受不住,才選擇了退走。
淤血吐出,莊無道就感覺自己體內,好過了不少。不過也免不得元氣大損,體虛疲弱。知曉此時,自己最需要的,就是先尋一安全隱匿之地養傷。
“燕道友,適才多謝。無道需覓地養傷,就先行告辭了。”
適才這燕鼎天,雖為他說過話。然而莊無道卻絕不可能,就此對這人百分之百的信任。尤其是在這傷弱之時,更不會與之同行。
一個燕鼎天,他倒是不懼,不愁此人能玩出什麼花樣。然而若再聯絡他人,那時又該如何?此人可是有著五階的信符在手,哪怕是在這離寒宮內,亦可聯絡數百里外。
“莊兄果然是受傷了。”
燕鼎天微微一笑,眼裡退去幾分玩味,多了些認真之色:“不過莊兄,可否再聽燕鼎天一言再走?”
“嗯?”莊無道揚了揚眉,做洗耳恭聽狀:“燕兄儘管說來無妨!”
這說幾句話的時間,他還耽誤得起。
“燕某是想拜託莊兄一事!”
燕鼎天知曉莊無道急著離去,便毫不廢話,直入正題:“大約一個半月之後,可否請莊兄,幫我收取一件寶物。那時可能有一場大戰,我一人獨木難支,需要莊兄鼎力助我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莊無道聞言,卻並未有應承之意:“可我為何要助燕道友?”
只是方才,為他說幾句公道話的恩德,怎足使他豁出性命,浪費這許多時間?
燕鼎天也不意外,笑著反問:“聽說莊兄與北方太平道,有著一些恩怨?那件事物,對我至關重要。今日莊兄助我,他日莊兄要對太平道有何動作,與其為敵時,燕某必是莊兄忠實盟友。這個承諾,燕某會以元神起誓,絕不違約。”
“太平道?”
莊無道目中微縮,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,面透深思之色。北方太平道,那個龐然大物。自己有一天,會與其為敵?
自己與重陽子,真的就無和解的可能?他所需的,其實只是重陽子再他母親墳前,低個頭,道聲歉。
目光迷茫了片刻,莊無道再回過神時,卻微微頷首道:“這倒是可以考慮,不過,就只燕兄你一人,怕是份量不夠,除非是大靈朝廷或者天道盟這般,我才能考慮!”
若真有與整個太平道為敵的那一天,多一人兩人幫手,又有何用?
“原來莊兄已經猜到?”
燕鼎天語氣明顯頗是驚訝,而後就淡淡笑了起來:“我燕鼎天,如今不過只是大靈國一個不受看重的皇子,又怎能代我父皇承諾。不過燕某野心不小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