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子,年歲三十七。元神境一重樓。父太平道重陽子沈珏,母莊小惜已逝——”
“真是此人,居然就是元神境了?”
“這如何可能?莫非是這天機碑除了錯?怎麼可能就一步元神?”
“我記得此子,不久之前,還只是金丹境四重樓的境界?總榜上的排名,似乎是在九百位到一千一百位之間,是金丹榜第二十二位。”
“沒錯,是一千零三十四位,天道盟兩個月前,才出的金丹榜。”
“若果真如此,那麼就真是奇蹟。年歲三十七而成就元神,天一修界古往今來,怕是隻此一位。”
“離塵宗,好一個離塵宗!居然出了一個這等樣的稀世奇才!”
“莊無道,離塵——記得離塵現在,不是在石靈佛窟內,與三魔宗約戰麼?難道說,是臨陣突破?”
四處議論紛紛,噪雜之聲四起。
而此刻天道盟的觀月散人,也站在了天機堡的城牆之上,眼神變幻莫測的,注目著天機碑上的一應變化。
對於天機堡內此刻的亂象,觀月卻並無阻止之意。今日的情形,與往日不同。因著獨佔天機碑之故,對天道盟不滿者,天下間不知凡幾。有時候堵不如疏,強行壓制,並非上策。
今日天機碑之變,也確實是事關天下大局的變化,被諸位諸教密切關注。
至少諸人事前的預料中,就將數位天機碑前百的修士,即將在石靈佛窟內的隕落。
“十九位麼?真正是後生可畏——”
一聲沙啞的輕咦聲,在觀月散人的耳旁響起,接著還沒待他反應過來,一個鶴髮仙顏的老者,就已出現在了他的身側。
“觀月,我知你一向對這莊無道,關注甚多。不知這一次,是如何看的?”
“見過元道子師兄!”
觀月首先恭敬一禮,眼前這一位,是天下第三散修。天道盟的頂樑柱之一,壽元四百七十歲,現居天機碑第八位,在天道盟內,亦是德高望重。
並不是他觀月晉階元神,就可分庭抗禮的。
“我是感覺不可思議!也在猜測,這莊無道突破元神,應當是那位節法真人的手段。”
“節法麼?”元道子負手身後:“久聞其名了,可惜始終緣慳一面,是我平生撼事。”
東南的那一位,他怎可能不去在意?同樣是天資不佳,卻都能有大成就者,自然相互傾慕。
不過他元道子,固然只有五品靈根,卻有著聚元道體,這個天一修界排位前五的靈胎道體,而節法真人,卻僅僅只有一個二品靈根而已,卻依然成就了元神,成為天下間,實力最頂尖的修士。
苦心孤詣,支撐著離塵宗五百年門庭不倒,揹負之沉重,遠遠在他之上。
“我記得當年乾天宗亦有意謀圖東南,那位天下第一人曾親赴東南,試探節法虛實。結果卻為這位真人驚退,加上諸宗牽制攪局,於是數百年都不敢南犯。”
觀月淡淡說著,聲音漸顯沉重:“不過除此之外,另還有傳言。據說這位節法真人,之所以能逼退沐淵玄,是因一門秘術‘逆神歸藏’。也不知是真是假?”
第六八零章排位幾何?
“確有此事!”
觀月只說是傳言,元道子卻直接就是確證:“我知那位節法真人,一直是使用的是‘鎖命藏精’之術,所以一直實力不彰。否則我這天機碑第八位,說不定九是他的。”
‘鎖命藏精’與‘逆神歸藏’一體雙生,都是源自同一秘術。使用了‘鎖命藏精’,就一定掌握了‘逆神歸藏’。
“如此說來,你可是認為節法真人,最終是將那枚玄天道種,用在了莊無道身上?”
“除此之外,觀月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,能使人一步登天,成就元神,實力跨越六百餘位,進入天機碑前二十之列。”
正說著話,觀月散人的眼皮驀地的一挑,一向淡定自若的神情,居然差點失控。
“現在,已經是第天機碑第十八位——”
就在剛才,莊無道的名字,在石碑之上,化成一道血光往上衝湧。然後在第十八位,再次凝聚。
也引得天機碑內,再次一片雜音。
“第十八位,居然還在上升?”
“剛才還在二十四位,這還不到半盞茶的時光,居然就提升了五個排位。”
“也不知此子,何時才到極限?”
“若是這次能一步進入前十榜單,那就有趣了。”
“此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