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又點明瞭讓我等三人,賠償分神化身損失。只可惜,結果卻還是一團漿糊。”
魔檀子冷笑,他進入地魔窟內,的確是不報希望。一旦離塵宗動用傳法十殿,那麼對‘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’怎麼幹擾都沒用。
哪怕是自己的本體去了,一樣要被離塵宗打殺。不止是他,在場四人聯手的結果,一樣如此。
“確實是一團漿糊!”
那一身灰袍,額有雙角之人,也微微頷首:“這次節法從始至終,都沒動用過那傳法十殿。初時我以為離塵宗是真的不在意地魔窟下被人查探,可見窟最後鎮守之人,乃是那莊無道,又覺疑惑。離塵宗寧肯坐視自己最傑出的後輩門人,有被魔檀兄誅殺之險,也不動用傳法十殿鎮壓,是否太過刻意?可在見魔檀子兄那具化身,短短不到一個時辰,就被斬殺,又覺釋然。那離塵宗既然還有這等實力,的確是無需依靠那位怒江道人的遺澤。”
離塵,明翠,宣靈,翠雲,皇極,絕塵,岐陽,無極,水雲,素雲十殿,乃是離塵宗九大峰脈的起源,不但是離塵宗最後鎮壓宗門的手段,也是最使天下諸宗忌憚有加的力量。
不過要動用這傳法十殿,也需付出巨大的代價,傳說元神修士,每使用一息,就會消耗一個月的壽命。
金丹修士,使用此物,則是一息一年,換取比擬元神修士的戰力。而似節法真人那般的修為,一身戰力,直接可入煉虛之境!
若是十殿都有主持之人,可將那‘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門陣’之威,推升到不可思議的境地!
所以數年前,太平道攻伐,使盡了手段,要將節法真人調虎離山。
“寂血道友說的不錯,在下也是這般看的。離塵宗的處置應對,都讓人摸不著頭腦。”
步玄清笑盈盈的喝著血酒:“可其實在我看來,這次我等,無論成敗,都是無妨。哪怕我之前佈下的那子閒棋被發覺了,也無需在意。”
“嗯?”撫琴之人一聲輕咦,似笑非笑:“步兄言語高深莫測,小弟聽得是一頭霧水。不知步兄,可否為我等解惑,一敘詳細?七階陰魔血葵,怎麼就無需在意了?”
“爾等今日應步某之招來此,為的只是成道之機。我魔衍宗,除了陰魔血葵之外,更看中了這方靈地——”
步玄清淡淡一笑,手指往離塵山方向點了點:“所以那陰魔血葵有則更佳,無則亦無所謂。有你我四人背書,說那地魔窟內確有七階陰魔血葵,天下魔修,誰會疑此事真假?今日來此,做一番模樣出來給人看看,也就足夠了。”
——只需別人知曉,他們四人已經到離塵宗來查過看過,就已可旁證這地魔窟陰魔血葵真假之言不虛。
“這方靈地?”
那寂血的眼神,漸顯凝肅:“你們魔衍宗,是看中了這南方之地?”
“天下十分氣運,東南之地,其實已佔一成。昔年荒蕪大荒,如今已繁華僅遜中原。偏偏此處,只有一個根基不足的離塵宗,確是引人垂涎。眼下也是萬年難見的良機,藏玄江南之地,大靈燕氏力所難及,三聖宗也必樂見我魔到與離塵為難,斷未來燕氏臂助。”
撫琴人笑了笑:“不過以你們魔衍宗的行事風格,少見有如此激進之時。可是最近,步兄又感到了什麼天機?”
“中原已將成殺伐之地,我魔門多半會受池魚之殃。東南富庶,此天賜之地不取,反受其咎。”
步玄清語音鏗鏘,又帶著幾許無奈:“不久之前,也的確是感應到一些未來變化。最多五十年內,這天下間必有大變,我魔衍宗可能有滅門之危,且這變化,也與離塵宗大有關聯。”
“所以要扼防患於未然?”
寂血已經明白了,笑了笑:“倒也使得,東海陷空島,天南林海,南屏諸山,已足夠我三家分潤。這三宗靈地,都足以為大宗之基。不過只憑我等,只怕實力還有不足,那極陰玄門的那位極陰老祖,無需聯絡麼?”
“那位?怕是不會來。這東南之地,可沒那麼多戰場墓群,也養不出什麼極陰煞地。七階陰魔血葵對他並無用處,也不會輕信你我之言。”
極陰玄門修的是魂屍之道,藏玄大江南岸,可沒那麼多資源供養。步玄清不報希望的搖著頭,而後直視魔檀子:“事成之後,離塵江南道宮與東泉道宮,魔檀兄可任選其一。”
魔檀子面色忽青忽白變化,本欲拒絕,可在望了一眼南方之後,恢復了平靜:“使得!”
“如此,就這麼定了!”
步玄清一陣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