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可為赤陰奧援,從側面牽制三聖宗。二則是警惕防範,一旦赤陰城有什麼不側,這八座正反兩儀陣,就是抵禦三聖宗的第一道防線。
而莊無道在半月樓,也只清閒了一日而已。一日之後,一些親朋好友,就開始陸續上門拜訪。一為恭賀他入築基境;二為敘別後之情,離塵宗內的家長裡短;三則是別有用心,為三個月後就將召開的九脈大比。
莊無道是本山秘傳,地位比擬金丹修士。本身在金丹大會中握著一票,在離塵宗內更地位特殊,可以影響宣靈山,一大批的金丹修士。
自從知曉九脈大比臨身,莊無道就已猜到會是如此,不過這幾日,也有些出乎他意料。
真正來尋他的人,少而又少,可稱是門可羅雀。與莊無道想象中門庭若市,不堪其擾的情形,大相徑庭。
按說他如今正是鮮花著錦之時,修為地位都在節節高深,正常而言,應該多得是人來巴結。熟與不熟之人,都要想辦法拉近與他的關係。
然而事實卻恰好相反,也讓莊無道惑然。
“這自是理所當然。”
北堂婉兒來拜訪的時間,是壓在諸人之後。這可不代表二人生疏了,反而恰恰說明著二人的交情非同尋常。
自從莊無道迴歸,北堂婉兒就與夏苗一起,在幫他處理發賣這次從離寒宮內帶出來的各種靈珍。
換成是莊無道自己,至少要虧三成的價格。然而有這兩個行家裡手幫忙,出售之價,卻還上浮半成,不用他去勞心。
而別人莊無道都是草草應付,只有北堂婉兒與寥寥幾人,才有資格被引到湖畔涼亭處飲茶。
“前些時間,可是有人親眼望見那莫家的莫法長老,被你用兩儀大陣趕了出來。如此一來,誰不知你是護定了聶家那遺孤,誰還敢沾染上你這個天大的麻煩?”
北堂婉兒一邊飲著茶,一邊冷冷的看了身旁的聶仙鈴一眼:“還沒破身麼?你倒是真忍得住。既然這麼寵愛,打定了主意,要為她不惜與整個東南修界為敵,為何又不把她收為侍妾?”
她對莊無道收下的這靈奴,一向沒什麼好臉色,尤其是這次風波之後。
莊無道卻不怎麼在意,那些人不來尋他更好,正好能耳根清淨一陣。
再等數月,這些人再欲臨時抱佛腳,也來不及了。
“我保下她,是因她對我還有用。”
哪怕是在聶仙鈴面前,他也毫不諱言。
“如此說來,你也欲圖聶氏寶庫?”
北堂婉兒語氣依然是尖酸譏諷:“你如今地位,自非越城之時可比。在這東南之地,權勢之盛,連那些一國之君都未必能企及。然而想要獨吞海濤閣歷年珍藏,怕還是力有未逮。所謂引火燒身,得意忘形,自取滅亡,說的就是你這種。”
莊無道無奈,乾脆耍橫,語氣轉硬:“我自要護她,干卿底事?”
北堂婉兒卻是一陣沉默,良久之後才開口:“我喜歡你,已經很久了。不知無道你,可願與我結伴雙修?”
這句話吐出,聶仙鈴拖著茶壺的手,不禁一陣輕顫。莊無道也頓時心緒微震,‘噗’的一聲,將口中茶水盡數往旁噴出,全灑在了湖中。猝不及防下,便連聶仙鈴身上的衣裙,也沾上不少。
然後愕然不可置信的,上下看著北堂婉兒,忖道眼前這女孩,莫非是已換了人?
北堂婉兒則面色黯然,悠悠道:“雖說早就已猜得八九不離十,可莊兄你副模樣,可真讓我傷心。”
莊無道一時之間,也搞不清楚真假,只能先應付著:“莊某一意修行,無意情事。”
“罷了!與你開玩笑而已,你心中執念之重,我也能猜到一些。”
北堂婉兒搖著頭,面上也恢復了笑意:“你說過的秘傳弟子身份,可是至今都不見蹤影,準備要我等到何時?”
就在半年之前,她也成功越過第二條道業天途。不過有莊無道在前,在門內引發的轟動,遠遠不如古月明當初。也使得她,對秘傳毫無底氣。
“三個月後!”
莊無道頓覺心中一鬆,長舒了口氣,自從北堂婉兒說出那句,他就覺自己,在這個‘知己’面前,渾身都不自在。
“最多三個月,三個月後,必可見分曉。”
“也就是九月初,金丹大會之前?”
第四一四章大衍法眼
北堂婉兒暗覺奇怪,這秘傳身份,難道是與那‘九脈大比’有?真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不過只略略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