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遏。
“豎子!在我面前,你休想行兇殺人!”
那三十六口雪白劍光,再次倒轉而回。無數道迴風飄雪劍氣,在須臾間縱橫交錯,密密麻麻,籠罩住了蒙面金丹的前方百丈。
卻只聽‘噹噹噹’的連串交擊聲響,莊無道的劍勢,半途僅僅幾個轉折變化,就把五六口雪白飛劍,強行斬段擊碎。
‘誅神’這一式自創的玄術神通,在他不斷的完善之下,早已彌補了最初時,哪怕前方只一點雜物阻攔,都會使誅神式兩敗俱傷的破綻。
劍式圓融一體,變化由心,此時人劍合一,更是將這一式二品聖靈級的劍術神通,推升到了極致!
藉助輕雲劍的犀利銳絕,更是勢如破竹,當者披靡。
“死!”
疾光略過,莊無道持劍穿梭。直到三百丈外,才劍勢收斂,停住了身影。
當轉過頭時,那蒙面金丹自眉心開始,先是現出了一條血痕。接著眉梢之上,一整條的血線爆射。
整個人,亦再無絲毫的聲息。
莊無道的這一劍,不但將他的上半邊頭顱,徹底的分開。也將此人寄宿在這化身體內的部分元神,徹底的斬碎擊滅,散為虛無。
第三八八章是福是禍
在場四人,頓時都倒吸了一口寒氣。腦海之內,都是同一個念頭——好快的遁法,好快的劍速!簡直無人能及,也無人能避!
“和檀!”
那寂木僧正首先恢復過來,一聲怒哼,用似要吃人般兇厲的目光,看著莊無道:“你這豎子,我必殺你!”
卻完全無可奈何,莊無道藉助這一劍式,人影也遁到了四百丈外。不但脫出了幾人的合圍,也穩住了陣腳,形勢可進可退。
和檀?
莊無道還是首次知曉,這死於他手下的金丹修士姓名。聽起來是佛門法號,用的卻是道家旁門之術。該說燎原寺,果然不愧是大乘佛宗麼?
不過,也沒關係——
儘管只是化身,然而斬裂神魂,對金丹而言本就是無法彌補的損傷。化身殞落,那部分元魂也被他一劍斬滅,就更是傷上加傷。這個和檀,也如那葉真一般,沒幾年好活了。
這些金丹,分出化身入內,確實可碾壓練氣築基。然而一但分身受損,本體也離死不遠。
“莊無道!”
法智則是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冰涼一片。原以為五人合力,足可將莊無道與燕鼎天三人都一起留下。
三位金丹,都已入築基中期,不但修為真元上壓過此子一籌,武道與術法上的造詣,亦皆非那葉真之流的散修可以比擬。在這雲海殿內,至少可發揮本體一成的實力。所以看似人數還少於前次的聯手,然而若論實力,卻更勝之前數倍。
法智自問,己方可有八九成的勝算。
結果卻是連莊無道一人,都無可奈何,反而被這位,反過來斬殺一位金丹。
如此說來,這是又要復第三層入口之時的故事麼?讓燕鼎天二人離去,根本就不是為了斷後,而是為擺脫智淵這個累贅,可以再無所顧忌的。展出其超絕一切的磁元遁法。
“看來我這次,是又小覷了你。真沒想到,閣下的修為進境,竟然增長如此之速——”
人都說太平道重陽子是絕代天驕,天縱英才,法智眼前這位,卻更遠遠勝之!築基境時的重陽子,絕沒有莊無道這樣的強橫霸道,讓人絕望。
“你沒有想到的,還有許多!”
莊無道手執輕雲劍,劍勢引而不發,第二個鎖住的目標,卻是司馬雲天。
此人看似不顯山漏水,然而對他威脅,卻是幾人中最大的一個。那回風舞柳的御劍術,一直在尋覓著他的破綻,在適應著他的乾坤大挪移。
此人的功法《鴻蒙破氣訣》,亦是以氣本論為基礎,更易窺破他乾坤挪移的虛實。
劍勢藏而不發,反而牽扯了更多的餘力。
可能也似察覺到了莊無道的殺意,司馬雲天的面色蒼白如紙,額上全是涔涔冷汗,就似被虎豹猛獸盯上的羊羔,精神緊繃。
“今日之事,由我等而起,可謂是咎由自取。不過閣下,也無什麼損失。”
法智放緩了語氣,試著與莊無道講和:“不如就此罷手如何?”
“為何要罷手?我還未殺夠。”
莊無道的眼神,銳利如鷹,在窺伺這四人任何一個破綻,一個可趁之機。
之前就是如此,當所有的注意力,都被逃遁燕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