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樣符寶,一攻一守,另一種,卻是一件專用於加持己身的特殊符寶。
莊無道也沒怎麼思忖,就將那枚四階符寶‘五蘊增持符’取在了手裡。
離寒宮的符寶,質量上乘。這枚‘五蘊增持符’,在三枚符寶中,質量其實並不出眾。然而也遠勝過他現在手中,所有的符寶。
此物之能,與佛門的增長天王一類的咒法,有些近似。可以使築基境修士的修為,在短時間內,提升六個重樓境界。之後到金丹境,則是五重樓,而元神境,只能升四重樓。
威能或者不如另兩枚,然而對莊無道而言,卻是最有用的。
修為高了,禦敵時自然可攻可守,面對那些進入離寒宮金丹境時,也不會全無還手之力。
“莊兄倒是好眼光!”燕鼎天大笑:“那麼燕某也不客氣了!”
他出力僅在莊無道之下,隨後第二個挑選奇珍的,自然是他。
莊無道卻已沒去理會,而是轉過身,打量著這處殿堂內,那四面壁畫。
此時他的武道造詣已深,在雲兒的潛移默化之下。眼光不但開闊,也更可算是挑剔。
然而即便如此,莊無道也不得不承認,這門‘四象化神決’的確是堪稱上乘。四象演化,幾無任何的破綻。
可惜的是隻記錄有元神境之前的修行功法,不過這四面牆壁之上,竟還包括了七八個靈竅方位,這就使人驚喜了。其中的一處,恰是他不知的。
隨著他掌握見識過的功法越來越多,靈竅方位往往都是重合,尋到新竅位的可能,是越來越少了。
莊無道潛心記憶之餘,也暗覺奇怪,這離寒宮怎就大刺刺的,將這宗門傳承的核心,放在此處?不懼洩露?
旋即就又想到,以離寒宮當時的地位,只怕絕不曾想到,會有被人攻入這離寒天境的一天?
正常的情形,無離寒宮的允可,哪怕合道境的修士,怕也無法出入這封靈之地。
記憶四面牆壁的功決,花了大約半刻鐘時間。不止是他,便連燕鼎天智淵二人,也在記憶。
這門功法位階三品,直指元神。帶回自己宗派,也是一份積累,一份善功。
而緊隨其後,當莊無道終於收回視線時,視角的餘光,卻又在那中央盤坐的修士身下,發現了一物。
卻是此人盤坐在身下的一塊布帛,之前燕鼎天清理此人遺物時,並未一併取出。
不過確實是平平常常,毫無出奇之處。
之前莊無道也不曾在意,然而從這個角度,卻可望見那露於此人衣袍掩蓋下的部分,赫然有幾條與那張相繇精血圖,類似的符文。
大步走近,莊無道一把將這布帛抽取了出來。然而就在他將此物,握在手中的剎那。
殿門之外,突然傳出了一聲冷哼:“把此物給我放下!”
一道劍影也在此刻隨聲而至,遙空往他的手腕斬去。莊無道微微一凝眉,雷杏劍簪碎念而起,就與那劍光在空中對拼了一記。
兩方的劍力,竟然是相當,一聲尖銳的鳴響之後,就各自彈開。而莊無道也抬起了頭,看向了來人。
來者卻是三位,其中一人莊無道也熟識,正是那飛鵠子。與羽雲琴並列,號稱是赤陰城這一帶,最出色的弟子。
而另兩人,容貌卻是陌生。不過莊無道卻可感應其中出劍的那人,赫然已是築基四重樓!
心中頓時暗凜,能夠到達這第三層的練氣境修士,似他與方孝儒,即便之前的積累再怎麼深厚,頂天也只有築基二重樓,甚或三重樓境界。此人卻已是築基中期,一身氣息,頗有些深不可測的味道。除金丹境之外,再無其他的可能。
至於另一人,與他的修為相當。是個身形瘦弱,面色枯黃的少年,看不出什麼出奇之處。
然而能夠進入離寒天境的第三層,本身就已是極其不凡。
那位金丹修士,卻是四十歲許的中年,面色陰鷙沉冷。眼裡一絲訝色閃過之後,就又沉聲道:“把那東西,給我放下!”
莊無道嘿然一笑,並不答話,而是轉望那飛鵠子道:“這兩位是何人?莫非也是赤陰城弟子?”
“不是,莊兄莫要誤會!”
飛鵠子搖著頭,主動退開數步,一副脫身事外的模樣:“這二位是滄瀾閣的陽慎道友與文博道友,途中我與他們巧遇,就一起同行一段。”
“莊兄?”
那名喚陽慎的金丹,眼神再次一凝,上下仔細打量了莊無道一眼:“你就是莊無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