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至此?
這魔衍門,又是何時與離塵宗起了衝突?
倒是有傳言說離塵宗地魔窟內,有著一株七階‘陰魔血葵’。當日幾乎覆蓋整個天一修界的神念波動,他亦有感應。不過他卻與許多元神同道一般,並未放在心上,也不信世間,有七階的奇珍存在。
魔衍門是因此事與離塵宗起了齟齬?難道還真把這七階‘陰魔血葵’當真了不成?
“是金玄齡此人,說服方才等候的那些散修主動相讓,又以三倍出價,換取天機碑一個時辰的使用時限。所以並未違逆我天道盟所定之規!”
歌幽子首先答的,是觀月散人的第一件事:“不過當時金玄齡曾有言,說道‘歌幽子兄,你們天道盟與燕家最近麻煩不小,我魔衍宗,也無意與你們天道盟為敵。行個方便,應當無妨?’”
一字一句複述著金玄齡當時之言,不更易一字,也不帶感情。他眼前這位,不止是天資絕高,三年前以一百一十九歲之齡成就元神境界,一晉階就已是天機總榜一百二十四的高位,成為天下第十散修。更智慧過人,才情謀略俱是當世頂尖之選,被當代燕帝看重,執掌天機堡諸事。
所以無需添油加醋,只需將一切詳實說出就可。觀月散人自有判斷,這位不是言語所能煽動蠱惑,此是大忌。
“好一個無意與我天道盟為敵!這金玄齡,倒真有些意思。當年僥倖存下的一些喪家之犬,如今卻是如狼似虎呢——”
觀月散人一聲輕笑,無喜無怒,隨手一揮,那狼藉的地面,頓時被一掃而空。無論是妖獸殘骸也好,還是那些蘊元石粉末也罷,都在一瞬間,都化為了粉末塵沙,隨風飄散。
“你還沒答我,那離塵宗莊無道到底如何了?”
似乎等得有些不耐,觀月散人乾脆將十幾枚四階蘊元,丟在了腳下。
“那離塵宗莊無道,如今位列金丹榜第二十二位!”
每一個金丹修士,都有著異於常人的記憶。談不上過目不忘,然而當時天機碑上,顯出的那些字跡,歌幽子卻是一字不漏。
“術法排位第三十二位,拳法排位第一千二百零三,劍法排位第三百四十五位,遁法排位第四百六十四位,潛力排位第一——”
歌幽子話音才起時,觀月散人的手,就已不自然的抖了一抖,大袖震拂,渾身氣機盪漾。
“此言果真?”
“千真萬確!”那歌幽子環視了身後一眼:“不止是我,也是此間諸位道友,親眼所見。”
觀月散人不用再詢問,就知歌幽子之言不假,只因那天機碑上,已經因他心意,再顯出了一行字跡。
“天一世界莊無道,此界中金丹榜排位二十二位。生於周國沈莊,現居南屏山脈地魔窟——”
“金丹榜二十二位麼?潛力榜排位第一——只憑這後天逆五行道體,只怕還遠遠不夠,說不定,此子是開天闢地的九轉成丹。”
似開玩笑的說到此處,觀月散人的眼內,卻是一陣波瀾起伏:“我知此子,絕不會就此淪落,歸於平凡,卻不意最後,還是小視了他。”
說完之後,觀月散人驀然轉身,目光如炬的,看向不久前剛趕到此間的好友元寧散人:“去幫我查一查,南面離塵宗,到底是出了什麼變故?”
……
幾乎同一時間,那距離離塵本山不遠的那艘血色小舟上。步玄清手握著一枚黑色晶石,此事胸內,同樣是心緒起伏。
“收回前言,這個莊無確道不簡單,只怕道友你那具分魂化身,真未必能應付得來。”
“嗯?”
那魔檀子本是靜坐修養,此言聞言後,只平靜的睜開了眼,毫無意外之色:“可是查到了什麼?”
“金丹榜二十二位!總榜一千一百六十四位——”
步玄清並不將黑晶之內的資訊一一複述,而是隨手將手中之物,丟給了魔檀子:“至於其餘詳細,你可自己看。”
魔檀子也不遲疑,接住那塊黑晶,不過片刻,就已微微凝眉:“重明陽神錄?天地陰陽大悲賦?這是何功法?九天磁光子午大法第四重天,擒龍攝虎,知道的太晚了。若早知他這門神通,這門術法,方才我魔檀,不會被逼至那等絕境!”
“不知魔檀兄,可還有把握?”
步玄清說話的同時,看向了飛舟之外的那些飛劍:“估計撐不了多久,節法那老不死,不愧是昔年曾經位列天機碑前十的人物。真要拼起命來,全力一搏,你我幾人,都未必是對手。”
魔檀子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