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身若能僥倖踏入元始境,就已足可使他彌補上差距。
至於日後,他這發小如能登頂,有道祖護持,那麼轉劫一次也未嘗不可。
反之此身,只怕很難渡過這個劫期。
所以相較於九轉明靈丹,他更在意的,其實還是那刻白澤獸丹。
白澤獸心有九竅,耳目通明,傳說是盤古開天之時,一面無瑕鏡石所化。沾染了盤古精血後,又混入了先天玄氣,化而成形。所以可達知萬物之情,知曉天下鬼神之事。
談不上無所不知,無所不曉。可但凡精氣為物、遊魂為變者,都在其感應之內。
這白澤獸丹,對他的助益,更還在九轉明靈丹之上。只需將之煉入太虛寶鑑,那麼一切擁有精氣的生靈,一切擁有元神的存在,都將被他測算感應。
將二物放在手中摩挲把玩,秦鋒簡直愛不釋手:“從何處取來的兩樣東西?我觀你最近,為那鬼燈洋之變四處奔波,並無時間去為我尋改善靈根之法。難道就是這段時間,撞到的仙緣?”
他早知莊無道,遲早會為他尋來可大增修為法力根基之物。卻沒想到,莊無道會給他這樣的驚喜。說是一步登天,也不為過了。
“是與神心葬海君的交易之一。”
莊無道的神情倒是平靜,略有些戲謔的,看著秦鋒這少有的驚喜失態:“我助阿鼻平等王取出神源,他則將這兩樣東西,當做這次的診金。那神心葬海君出手大方,不似平等王慳吝。”
最重要的是,這位家底豐厚,恰好有著這兩樣東西。
“診金?”
秦鋒再次顯出了意外之色:“我還以為你助他消劫的報酬,是援手離塵宗,或者在大羅之爭中,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離塵宗之劫,根本就無需他二人憂心,我自能處置。七百二十年後,助我證道大羅,也是盟友應有之意,如何能算得上是報酬?”
莊無道一聲輕哼:“兄長你,是否太小看了我莊無道,在討價還價上的能耐?”
“確有此念。”
秦鋒哈哈大笑,將手中兩樣東西收起的同時,神情也恢復了肅然:“七百二十年後的死劫,無道你準備如何應對?”
此事惡念化身早已得知,也並未瞞他。也是無量玄應王,方才不搭理莊無道這本體之因。
甚至哪怕是在秦鋒看來,藉助蒼穹神帝的神源成道,風險也要勝過七百二十年後的大羅之爭。
“雖有一二應對之策,卻不成體系。今日來此,特為請教兄長!”
莊無道此時亦是正襟危坐,神情肅然:“兄長想必有計教我,無道願洗耳恭聽。”
第一五七七章秦鋒之策
“雖有一二應對之策,卻不成體系。今日來此,特為請教兄長!”
莊無道此時亦是正襟危坐,神情肅然:“兄長想必有計教我,無道願洗耳恭聽。不知兄長可有妙計,助我化劫?”
“你這般鎮重其事,倒讓我有些慚愧。自從得知死劫之實,我就在思索為你化解劫數之策,可能夠想出來的辦法,實在不多,妙計更是一個都沒有。”
秦鋒面色晦暗,陰晴不定:“首先是弱敵,此番侵犯離塵宗者,皆為你日後阻道之敵。我不知你勝算如何,不過但有機會,切不可手下留情!”
“這是自然!”
莊無道目中亦掠過了一絲冷意,此番隕落在離塵山下的大羅境,越多越好。
一來是可以提前斬些阻道之敵,二則也可空出些大羅之位,使這天下修士的目光,並不集中在他一身。
每次大羅之爭爆發,爭奪者都多達百餘人,可真正有希望的,卻達十幾位。
這次情形又不同些,天地間的積累,只能容一人,進入大羅境界。不過應該已有不少人,已經掌握有大羅道契,並不用藉助天地之人。
著意味著大羅的空缺越多,他需要面臨的對手,也就越少。
“弱敵之法,其實不止如此,還有你日後大羅之爭的真正對手。能殺則則殺,能斬則斬,能合則合。端看無道你,是否有此決斷。”
秦鋒目光死死的盯著莊無道的眼瞳:“離塵宗底蘊深厚,三位大羅可為你最大後盾。可這是優勢,也是最大劣勢。無道是如爭大羅,必受諸教之忌。既是如此,那麼此番也無需客氣。自然,不用得罪之人,也無需刻意去開罪。”
“這個我省得!”
莊無道微微頷首,他對南無大乘佛那就是如此,直接使出辣手打傷了此人根基。使得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