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。不過不道萬不得已,讓仍無動手之意:“請絕塵子道友三思,如今離塵宗已值生死存亡之際,換成我是絕塵子道友,必定——”
然而孤鴻子話語未落,那絕塵子就又發出一聲笑:“必定委曲求全,為我教傳承忍辱負重?無需如此,二位道友,並無此份量。玉皇元君乃我離塵客卿,我宗絕無將其交於外人之手的道理。本道仍是那句,你二人如肯放下與玉皇元君恩怨,則一切皆休。若是不然,那麼我離塵接下來便是。不服來戰!囉囉嗦嗦,似如婦人一般,二位這又何必?”
聽到此處,那照世緣與禍天子二人,都是滿眼的訝然之色。
不獨是他,莊無道心中也同樣是驚愕無比,這可與他印象中的絕塵子,截然不同。好霸道,也帶著幾分痞氣。
不過驚訝過後,莊無道卻又笑了起來,無論如何,這位祖師之言,正合他意。
此時隨著一個念動,那天空中忽然大片的赤色火雲燃燒。漫卷數萬裡之遙,將一大片虛空覆蓋。
尤其是那隻黑色‘天眼’的所在,更是無數的火蝶匯聚,生生不息。
只是須臾,那魔青空,就似被這太霄絕滅離焰,逼得再藏身不住。
天眼消失,一位大約六旬左右的枯瘦老者,面色難看的出現在了十三萬裡之外。
肌膚黑紅,呈現不正常的乾枯,雙眼也缺了一隻,只剩下了一隻血紅色幽深眼眶。
莊無道一望就知,這必是舊傷所致,且多半是被天地悠劍斬中無疑。
不過他並未關注太多,只因那孤鴻子已經首先動手。一個晃身,就已出現在離塵山下三千里之內。之前‘太霄重明絕滅大陣’所有佈置在外的禁法,都對其毫無作用,毫不費力就已被此人全數突破。
“絕塵道友當真是豪氣干雲,既是如此,那麼道友也休怪我孤鴻子,今日趁人之危!”
那身影轉眼之間,又突進了數百里。莊無道不慌不忙,靈決一引,虛空中就自有無數元磁之刃,往那絕塵子斬擊而下。更有萬鈞重壓,往那方地域碾壓而去。
重明一脈,不止是擅長雷,火二法,也同樣精通土元之術!
一瞬間那方煙塵爆氣,那孤鴻子的氣機,也被迫抽身暴退。一直到萬里之外,身影也未能停住。
此人法力,固然強橫,在徵天圖中位居十六,然而離塵宗的這座‘太霄重明絕滅大陣’,畢竟是號稱混元之陣。
哪怕到了此時,已經被遠處的諸教道兵牽扯住了大半力量,也依然強橫,隨隨便便一擊,就可直追混元。
可莊無道若真讓此人如此輕易的突入進來,那也無顏再主持此陣。
不過將此人逼退之後,莊無道的目光,卻仍是注目在山下兩萬裡之外的所在。
“我離塵秘術,洞照世間一切幻法。道友想以此術潛入我離塵,怕是不易!”
那地下忽然伸出了一隻龐然巨手,竟是恰好將以幻法隱藏的孤鴻子身影,強行握住。
而後是無數的元磁之刃,在其人身後猛烈爆發,縱橫切割,一瞬間不知掠過了多少餘次。
此舉讓離塵山巔的幾人,都大為汗顏,除了禍天子之外。其餘包括照世緣在內,之前竟都沒發現這孤鴻子真正的蹤跡。
那玄璣與浮塵等人,雖也將觀世瞳,修至十七重境,卻也未能洞照開此人的幻術。不由都暗暗慚愧,也覺佩服。
都說這老道佈陣的本事,天下無雙,無人能夠與之比擬,號稱是天衍道君。
今日一見,果然不假,在這瞬間就已完成了一座幻陣,讓人都察覺不到絲毫痕跡。
不過更使他們佩服的還是莊無道,不知是陽神錄十八重天,便連那離塵絕塵秘術,居然也到了十八重天境。
磁元光刃斬下,那孤鴻子的身周,瞬時傳出一連串的爆鳴之聲,驀然有一副八卦金盤,罩於其頭頂之上,將其身軀牢牢護持。
可即便如來,也難抵禦住那些元磁刀刃。孤鴻子腳下一團靈光張開,竟然瞬時就是一座微型的陣法生成,一剎那間就將其身影,往外挪移出了萬里之遙。
站定之時,這孤鴻子已是眉頭深皺,看向離塵山巔的眼神,又多了幾分戾色與慎重。
莊無道已然把注意力移向別處:“原瞳魔主的瞳術‘元魔天目’,確然了得。可在離塵面前賣弄,豈非是班門弄斧,布鼓雷門?”
此時那位源瞳魔主,竟是在以‘元魔天目’的特殊瞳力,在嘗試斷絕著離塵宗的地下靈脈。
只是莊無道也早已有備,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