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弱到極致。弱到了哪怕正常的遁法,都無法施展維持,弱到了哪怕只需一場大風,就看將這龍檀吹倒。
使這龍檀的背影,顯得異常的蕭索淒涼。
也在這瞬間,許多人明瞭了無法,要強行將這龍檀逼走的用意。這可不單是為使龍檀更丟人現眼,而是讓這位沒機會療復傷勢。使之強行動用御空遁術,使那氣元元力暫無平復之機,錯過這傷後最好的時間——
且在這離塵之外,此人重傷之後,是否能夠活下去,也是兩說。觀其印堂發黑,這分明已是根本動搖,氣血虛弱,致使外邪入體的徵兆。
今日此戰,無法仙君分明已是在其道心之內,留下不可磨滅的印痕!
原來這位南無大乘佛,居然已經傷到了這樣的程度。那無法仙君,居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——
然而看著這一幕,這校場之內,數十萬的離塵宗弟子,卻都覺是胸中一個惡濁之氣吐出。都有念頭通達之感,胸中鬱怒盡皆宣洩。
要說過份,也是這龍檀過份在前!
此人上門挑釁,本就不安好心。這幾日鬥法中,這龍檀也無時無刻,無所不用其極的,在試圖打擊著諸多離塵弟子的道心。不單是與其鬥法之人,便是臺下這幾十萬離塵弟子,亦同樣在謀算之中。
若非是今日有無法仙君出手,他們離塵宗還不知怎生收場。
所以此刻,無人認為莊無道過分,也未有絲毫憐憫之意,都只覺是胸中大快。若非為保持大宗派的‘風範’,此時這校場內,早已歡呼之聲四起。
莊無道卻只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龍檀的背影,就收回了視線。
今日之敗,他日定有討還之日?這一日他也同樣頗為期待,此人的根本大道,其實有些意思。再次交手,必定能使他受益匪淺。
接著他又轉而目望此間數十萬離塵修士,掃視了一番之後,莊無道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,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。
其實今日出面的時機,還是略嫌早了些。只有在這些離塵弟子,真正絕望,體會到無力之後,效果才能達到最佳。
若非是無理無明以言辭遙請,他會等到這龍檀,逼至魔天重明二位洞府前的時候,再動手不遲。
不過——罷了!這些弟子能夠醒悟的,也早該醒悟。不能領會絕塵子的深意的,則依然會是渾渾噩噩。
第一五三五章龍檀根基
離開了校場之後,莊無道卻又觀照了那碧天仙島一眼。只見那玄碧仙王與南無寂滅天佛,依然還在仙島上的一座涼亭之內對弈。
只是此刻的寂天如來,已無之前的淡定平和。這位的喜怒時雖是不形於色,可那正往離塵山外觀照神念,卻洩露了這寂天如來的心緒。倒是玄碧仙王,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。
此時恰好那玄碧仙王,也正眼含深意的,往他這邊看了過來。莊無道不禁發出了一聲輕笑,而後直接就回歸了自家洞府,對那邊的棋局勝負再無興趣。
玄碧仙王與寂天如來的這十局棋約,看來還遠不到結束之時,此刻他那位師叔,明顯在拖延時間。
以他估算,這棋局至少需要二十日左右的時間,才可了結,二十日後,那南無大乘佛是否能夠在離塵山外活下來,也是個懸念。
倒也沒幾人膽大包天,對這佛門的心頭肉下手。不過那些外邪心魔,卻不會將這美味放過,吃些苦頭是在所難免。
“我觀那龍檀最後對你,似是頗為忌憚,到底是怎生回事?”
一回至半月島,洛輕雲就已好奇的代諸女詢問著。“你能瞬破那花中佛國,雖是依靠那命運因果之術。可想必在這之前,就已堪破了他的根本之法?”
這次她並未隨行,而是在半月島內遠觀戰局。雖是法力超絕,可畢竟沒有莊無道那樣高超瞳術,所以只能知大概,而並不能觀照到詳情。
畢竟已再非是練氣築基,乃至於靈仙天仙之時,交手的這二人都是太上境,實力也都超越過一切水貨元始。使洛輕雲,再不能居高臨下的視之。
“確實是有些古怪。”
這時聶仙鈴,也是款款行入了進來,亦同樣神情不解:“觀你二人的言語,似是那南無大乘佛,被你捏到了把柄一般?”
對於這件事,好奇的也不止是他二人,似離華仙君與莊墨靈也是支著耳朵傾聽。
太奇怪了,最後那南無大乘佛在莊無道面前,完全可稱是卑躬屈膝,將自家的臉面,完全棄之不顧了。
哪怕是這位敗於莊無道之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