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又片刻之後,雲靈月就滿意的一點頭:“無人退出?那麼人選就這麼定了。此番前往東吳,蘇秋師弟也會領二位金丹長老前往。所以一應事務,都由蘇秋師弟負責。若三位金丹不在,則以玄機子與姬奇武為首。而若他兩人也因故不能理事——”
說到此處時,雲靈月往莊無道看了一眼:“則我宣靈山諸人,以莊師弟為首!”
莊無道楞了楞,微覺意外,讓這數十築基修士,聽己之命?他這雲師兄現在真是神智清醒的?
周圍諸人,也紛紛把視線投了過來,多數人都是眼含異色。
玄機子與姬奇武二人,都是築基中期。一為金丹弟子,一品靈根,只因其師尊早逝,才未得真傳之位。不過卻得節法看重,常年指點,一年多前進入築基境中期之後,順利取得了真傳弟子身份。是宣靈山築基境,戰力最強之人。
另一位姬奇武,則更是傳承自數百年前另一位元神的嫡脈,也使人心服口服。
可這最後以為,卻實在出任意料。
莊無道此時在離塵宗內的名聲還不錯,然而卻是依靠他的一手醫術得來。
尤其在魔毒魔功方面,確有奇才,已經有好十幾位被人斷定必死之人,在莊無道手裡起死回生。
所以宣靈上下,都對莊無道感觀甚佳。大多人都不知自己,未來是否有求到半月樓的時候,故此平時也頗給莊無道幾分顏面。
然而卻並不意味,諸人就對莊無道真正敬服有加,甘心俯首帖耳,聽順其命。
在絕大多數離塵弟子的眼裡,這個節法真人最後一位入室弟子,是那種未來沒可能有太大成就,對自己也不會有什麼競爭威脅,卻又頗有些用處的人物。
所以雲靈月之言,也同樣讓在場大多數人都略覺意外。而此時殿內,已經有好十幾名築基境與真傳弟子,都眼透不滿之色。
“這是節法真人的法旨,爾等南行,一切需遵從這六人之命。若然不遵,則可視為退出。宗門規法,練氣境弟子不遵上命,罰善功三千。築基境則增十倍,削去三萬善功抵罪。此外若有臨危不戰者,你六人皆可不問因由,當場斬之!宗門執法戒律二堂,就是為汝輩而設!”
雲靈月的短短的幾句,就把騷動的講經堂,再次鎮壓了來。
莊無道亦雙眼微闔,恢復了平靜。方才雲靈月之言,固然使人吃驚不小。然而細細一想,有三位金丹頂在前面,之後又有玄機子與姬奇武二人。無論如何,指揮此番戰事之人都輪不到他。
可能也是相同之了這個道理,不止是那些練氣境弟子,都恢復了寂靜。便連那些心存不滿的築基境,也都不再開口質疑。
諸人關注的,反而是後面兩句。離塵宗內,執法堂負責偵捕緝拿,戒律則負責定刑懲戒。前者如今由絕塵峰掌握在,戒律堂卻是由節法真人師弟明心子,擔任堂尊之職。
雲靈月語中分明是殺氣森森,絕非是應付之語,警示告誡的意味十足。
“三日之後出發,乘坐靈骨寶船南下。除了我方才說的蘇師弟四人之外,你們都可退下去準備了。月明,你也留下!”
諸人紛紛起身離去,不過片刻。這講經堂的主殿內,就再次空落了下來。
待得殿內再無他人,玄機子卻是第一個開口,滿臉疑色:“師叔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那離國定海公許維,一向都與移山宗交好,是移山宗的北方屏障之一。這一次,為何會突然倒向我離塵宗?其中莫非有詐?”
雲靈月並不正面回答,而是語氣古怪道:“並不是沒有緣由,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訊息。大約十七日之前,離國前代國主姜羽,已經成功突破金丹境界,成為東離國內,第二位金丹修士。”
玄機子頓時眼透了然之色:“原來如此,是自覺篡國裂土都無有希望。這位定海公,才欲自立為王,倒向我離塵宗?”
若是普通的王室,即便有一位金丹修士,那許維估計都不會選擇如此激烈的方式。然而離國王室,在移山宗並非是沒有根基。離國最早的幾代王族,甚至可算是移山宗的奠基人物之一,在移山宗內,勢力雄厚。
定海公許維能夠一直隱忍不發,一直等了百年都未向東離王室下手,就因此故。只是慢慢在消磨姜氏在移山宗內的勢力,然而隨著王室一位新晉金丹出現,一切謀劃都成泡影。
蘇秋則是一聲冷笑:“他也是被逼無奈,若不能在此時自立,待得東離王室穩住了局面。許維手中那七十四萬兵馬,十七州之地,最後還能剩下多少?許維在時,許家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