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靈根的練氣境而已。即便是身為節法真人入室弟子,未來也不過是築基境的前程。就真值得我夏氏,在他身上下如此重注?為叔實在不解。”
“叔父你不是不解,而是不滿吧?”
夏苗似笑非笑的,斜視了老者一眼。這其實是他的族叔,名喚夏淳,以一介普通僕人的身份,跟隨他至離塵本山。
他身份頗有不變,大部分精力又需用在修行上。所以夏家在離塵宗的一切生意,都是由他的這位族叔主持。
夏淳不動聲色,他確實是在不滿。之前夏苗說要購下那枚地心元核,他原以為,是這位少主另有用途。絕不曾想到,是為那莊無道。
夏苗見狀,神情亦嚴肅起來:“你該知道的,我自小時就有一項異能,這雙眼能夠看到不少人的氣運走勢。”
與其讓下面的人猜測生怨,最後把事情辦砸。倒不如一開始,就把一切緣由分說明白。
“少主是說?”
夏淳不禁動容,夏苗那雙‘妖眼’,他自然是心中有數。
早在十年前,這位夏家少主,就斷定了越城必有大變,言道古月家諸人皆有殺身之禍,勢力必會大幅衰落,而北堂氏則趁勢而起。之後果然就如其所料,百兵夏氏也因此受益,實力大增。一躍而起,成為能與北堂古月,相提並論的世家。
不過使用‘妖眼’,也是代價慘重。十年前的夏苗,每一次為人窺查氣運,身體就會更虛弱一分。嚴重時,甚至差點夭折。
直到機緣巧合,遇到一位金丹散修,將這不知底細的‘妖眼’,以術法封印鎮壓之後。夏苗的體質,這才慢慢的好轉。
可按那位金丹散修之言,夏苗損傷的其實不止是身體,更有壽元。比之正常人的壽命,已經少了十分之一。
之後的夏苗,輕易不再動用‘妖眼’,轉而專攻星命術算之學,且已小有成就。
誰又能知曉,百兵堂夏氏一族的公子,其實最擅長的,是術算之道?推算料事,不能說無有不準,卻總能依稀窺測到一些人的命格與未來之事。
而能讓夏苗不惜消耗壽元,也要動用那雙‘妖眼’之人,這麼多年來,也只寥寥幾人。
莫不是勢運厚重,未來可能有大成就者。
“兩年前,我曾為他推算命格,料定了他與古月明一戰,該是必死無疑。反而是退出大比之後,可能會有大成就。最後的結果,想必你也知道?”
夏苗笑著道:“原本一次命格推算有誤,也算不得什麼,此事常見,哪怕再高明的術算大家,也不可能真正料事如神。再之後,我又為他演算運勢,認為是潛龍在淵之勢。何為潛龍?不能趁勢而起,只能繼續遊於深淵,待時而動,是謂潛龍在淵。可最後,還是出我意料,莊無道被節法真人收錄。成為離塵宗僅有的九十九位秘傳弟子之一。我曾為他一共推算了四次命格,都未能準確料中。直到半年前至節法真人處聽講時,我實在好奇,忍不住用了這雙眼,遠遠看了他一次——”
說到此處時,夏苗的眼眸裡,已全是迷幻震撼之色。
夏淳已聽得入神,心內也在好奇,自家這位少主,到底在莊無道身上看到了什麼?
“我在命術上的修為有限,實在看不出究竟!”
夏苗的話語出人意料,然而緊接著卻又悠悠道:“然而昔年我這雙眼觀人之運,練氣境中,哪怕修為最強,靈根最佳者,氣血精芒也不過只高約三尺。哪怕如莫問李昱者,亦不過稍強一線。只有此人,卻是獨獨能達五尺。更魂透紫芒,使人不知究竟。”
夏淳楞住,夏苗說的根本就不是莊無道的命格,而是指的修為靈根?
言中之意,是指那莊無道的實力,此時尤在身具超品靈根的莫問李昱之上?
……
中原,大靈國,靈京城北距離皇城四十七里處的一座樓閣。
距離此處不遠,是一片寬闊的平地,南北約有二十里,東西亦達十七里之巨。而最中央處,赫然有一座巨大的石堡壘聳立。高達三百丈,寬亦有二百丈之巨,雄偉巍峨,似一座小山。
而在石堡之外,還有一個外城。城牆亦高約五十丈,如一條玉帶般,將石堡環繞之內。
石堡之內無人,外城牆上,卻是有無數的甲士兵馬鎮守。更有層層疊疊的禁陣,防衛森嚴,較之大靈國的皇宮,還要更甚幾分。
而玄節此時,就正立在這間樓閣的憑欄處,遠遠向那巍峨石堡望著。
對面的城池,名喚‘天機’,是天機之城。而那石堡之內別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