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至今都無有訊息?”
說話的另一人,卻是另一位修士,同樣立在虛空,一身黑袍,白面無鬚,此刻正冷笑著道:“我看他方才稍觸就走,應該是在衡量那三頭魚鯤的實力。之後要麼是廣邀同門助拳,要麼是僱請散修相助。你我若要將他擒回北方,就需趁早儘快。一旦此子與人接觸,怕是要漏了痕跡。”
“沒走!”
聲音清冷,卻是一位三旬左右的女子,身穿淡綠色的裙裝,氣質婉約。
手中則持著一個銀白色圓環,而那空蕩蕩的環中,赫然現出了千餘個光點。有些明亮耀目,有些則黯淡無光。
“此子現在,正在三十里外。到了此處,就再沒有動作。應該是選了一處靈地,在靜坐調息。”
“嗯?”
那白麵修士微微意外,回過頭望向那綠裙女子手中銀環:“沈綠你此言當真?此子既不邀同門,又不去僱請散修相助,難道只憑他一人,就欲深入水下。誅殺那頭三頭魚鯤?”
說到後面,白麵修士面上全是不信之意,只覺這是再冷不過的笑話。
“其實何需管這麼多?一個賤種,直接拿下便是。你我都是為他而來,在離塵山下足足等了一載時光。好不容易等到機會,又要畏首畏尾,百般顧忌。”
“所謂前車之鑑,後事之師。我知蕭空你與那沈林交情極厚,然而卻不可因憤恨矇蔽了眼睛。”
名喚蕭厭的老者微微搖頭。不以為然:“那沈烈或者只有練氣境界,你別忘了,他是離塵節法真人的最後關門弟子,有些保命臨戰的手段賜下,絕不奇怪。還有那離塵真傳令牌,只是那三道千里移光,就可使他性命無憂,瞬時就可挪移千里。那三頭魚鯤,能奈他何?便是我們,一個不慎就會讓他走脫,後患無窮。”
說話之時,老者是目視著四人最中央處,負手而立的那位年輕修士。
他們三人議論,獨獨這一位是一言不發,望著遠處湖面深思。氣度也最是出眾,隱隱為諸人之手。明明是一身布袍,穿在他身上,偏彷彿是貴公子般的雍容氣質。
而老者目中,也眼現出了幾分敬崇之意。
“執事,你以為該如何是好?”
那青年蹙了蹙眉,從沉思中甦醒過來:“擒下此子不難,難在不留痕跡,不能給離塵宗留下口舌之爭的餘地,總要做到萬無一失才好。”
“離塵宗?”
那蕭空失笑,微微搖頭:“這次東離之戰,足可使離塵宗焦頭爛額。局已布妥,就等離塵宗入彀。不出三月時光,這東南戰局,必定大變。太平道意在東海,遲早要與離塵宗翻臉,即便留了痕跡,又有何懼?執事你太小心了!”
“給我住嘴!”
青年一聲呵斥,冷冷看了那蕭空一眼,竟然使後者噤若寒蟬,再不敢出言。
“正因事關重大,才更輕忽大意不得,不得打草驚蛇。我等身為靈僕,為主人解憂排難,才是份內之事。對於太平道而言,沈烈事小,東海事大,一旦有失,主人必被太平道上下責難。這點道理,你難道想不清楚?”
蕭空沉默著,再不發一言,沈綠卻是悠悠道:“既然強行擒拿不可,那我等又該如何?”
青年並不達話,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湖面。
第二二四章不死不休
老者卻靈機一動,會意道:“執事之意,是欲嫁禍於這隻三頭魚鯤?”
沈綠亦是眸光微亮:“確是好策!莊無道若然是死在這三頭魚鯤之手,確實可免了無數麻煩,離塵宗也無理由糾纏。莊無道已死,我們擒回北方的,只是沈烈。早聽說蕭九執事,行事素來都是滴水不漏,果然不假。”
蕭厭卻隨即又大皺眉頭:“可我記得,不久之前,那一族還曾在這陽湖之下呆過。離塵宗若是細察此子的死因,怕是會漏了痕跡。”
“任這三頭魚鯤在陽湖肆掠,難道就不漏痕跡?”
蕭空一聲冷哼,言中隱含不屑:“那些傢伙離開陽湖,卻將這隻孕中的魚鯤捉來丟在此間。自以為如何一來就可萬無一失,不會有人來深查湖底。可離塵宗之人,遲早還是會遣人來誅殺此妖。不是這莊無道,就是其他離塵弟子,只要稍稍細心一些,就會差出蛛絲馬跡。他們身上的那些騷味,怎麼都不可能藏得住。”
那名喚蕭厭的老者,卻是失笑道:“這卻怪不得他們!三頭魚鯤有個習性,產卵之前會大肆築巢穴,不但會夷平周圍一切,更會將自身尿液,灑遍湖底,以驅趕生靈。估計只需三五天時間,湖底就什麼氣味痕跡都不會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