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以手段毒辣而著稱。總之這些世家,都沒一個是好東西。
此時卻不能不應付,只求暫時脫身,莊無道也只好是支吾道:“此事且容我考考慮慮,可否過些時日再給答覆?”
北堂婉兒面色不變,微搖螓首:“師兄之言,似不怎麼誠心!”那北堂琴立時就一聲冷哼:“不識抬舉!”
莊無道頓時怒極,胸中就湧起了一股暴躁之念。他在越城街頭混了十幾年,當過乞丐,也曾偷盜行騙,什麼腌臢氣都做過,被世人冷眼相加,也曾被權貴豪奴羞辱,如今已勉強可算是喜怒不行於色。
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!這是逼著自己去死,還要惡語相加,那就再忍不得!
這些爭奪那內門弟子名額是死,闖道業天途同樣可能身死,然而後者至少不會連累親朋。
左右是死,又何需受此羞辱?委屈求全不得,那又何需再忍讓?當下就目光冰寒了下來,瞪著那北堂琴:“我就不識抬舉了,你待如何?”
他這幾年在街頭廝混,手上已有數十條的人命。此時脾性爆發,自有股懾人之威,含著亡命徒的兇狠。使那北堂琴的氣息一窒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北堂蒼絕眸中,此時卻反倒是現出幾分讚賞之色。北堂婉兒同樣微覺詫異,然後就手阻住了已是面紅耳赤的北堂琴,凝聲呵斥:“琴姨,不可對客人無禮!”
又對莊無道柔聲道:“師兄息怒,是師妹我沒把說清楚。既然是要請師兄出面爭奪,我北堂家自然會極力保全師兄安全,絕無後顧之憂。”
莊無道這才怒念稍息,陷入沉默,似北堂婉兒這樣的身份,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份量。然而這大族世家的承諾,卻也不可就此輕信。
心念飛速轉動,莊無道依然是語氣淡淡的開口,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:“且容我再思量思量。”
“師兄是擔憂我北堂家過河拆橋?”
那北堂婉兒心思玲瓏,稍稍查言觀色,就已似猜知莊無道心意:“師兄這是多慮了!我北堂家既然是要你擠下其中一個人來,自然是要保你平平安安入了離塵宗內門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