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不過片刻,就到了那重石牆之內。
這裡的院丁,頓時紛紛呼喝,紛紛拿長矛刺過來。莊無道隨手擋開,身形靈敏如猿猴般翻躍,就越過了這重三丈高牆,跳入到劍衣堂眾人之內。
周圍之人,頓時都大驚失色,紛紛望來。見是莊無道之後,又都紛紛一喜。
在劍衣堂諸人眼中,能夠格殺史虎的莊無道,無疑就是堂內的第一高手。
所以即便莊無道佔著副堂主的位置不管,也從無人有什麼怨言。見他到來,頓時都心中大定。
恰好此時,又是一團火球臨空擊至。就在前方持盾之人,一陣躁動之時。莊無道跨前一步,一聲悶哼,‘破甲錐’隱現淡金光輝,與那火球撞在一處。
力量衝擊,竟然硬生生將這團靈火,強行打散!不過那炎力,卻依然是逆卷襲來。
然而莊無道卻感覺不到半分灼熱之感。身外的銀絲內甲與磁元力障,沒讓半分的熱力透入他體內。
“草他先人,嚇死老子我了。這法術真他奶奶的變態!”
耳旁處聽得罵罵咧咧的聲音,莊無道這時才發現。旁邊差點就被火球轟擊的持盾之人,正是馬原。此時似乎猶在後怕,口裡是罵罵咧咧。
“無道?”
秦鋒驚異的聲音,也在他身後處響起:“你不是在閉關修行?怎麼過來了?”
言語中,是有驚卻無喜——
莊無道眼神微斂:“是羅狗兒說你們被圍,薛大哥重傷垂死,奉你之命回來求援。我不敢耽擱,就趕了過來。”
如今想來,這羅狗兒那時說的話,怕是有些問題。然而事已至此,窮究這些也沒用。
“羅狗兒?”
秦鋒的眼神先是茫然,而後面色鐵青一片:“記得被圍住的時候,這人就不見了影子,我也沒交代讓人回去求援過。即便是,馬原身法超他近倍有餘,我豈會選他?此地可以固守,只需撐過半個多時辰,北堂家與顏軍就可帶人趕至。一個鐵刀社,我何需讓你過來?”
接著卻又是目光冷然,森冷的望著對面:“不過如今看來,只怕今日不止是一個鐵刀社。你若再不現身,他們必定要動手殺人了。”
兩個火球術,只是前奏而已。
青狼薛智此時臉色也難看的很:“真是羅狗兒?這個良心狗肺的東西,他怎麼敢?”
也是知曉,今日是被他這位一直器重的部屬給賣了。他固然野心勃勃,卻也因此更受不得被人揹叛。再想起今日,他們一行人的行蹤,多半就是經羅狗兒之口透露給鐵刀社,眼裡更是怒火滔天。
“說這些有什麼用?今日能夠活著走出去,自然有辦法將那羅狗兒千刀萬剮!若是不能,我們這一群人也只能在黃泉之下,看他逍遙自在!”
王五的右胸的鐵甲,已經被斬開,有條寸許長的裂口。傷痕也深。血流不止。他卻不覺痛,等到莊無道到來,就把鐵甲脫下,用一塊破布裹住。這是為防失血過多,以至手腳沒了力氣。
“當務之急,是如何衝出去!”
莊無道把自己身上帶的傷藥拿了出來,隨手丟給王五,而後就望著右面那條巷道發呆。
這條路應該是最近的,卻不能走了。已經被鐵刀社的堵死,裡面更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埋伏。
雖說狹路相逢勇者勝,他卻不願自家兄弟,有太多無謂的折損。秦鋒等人身上都有傷,強衝的話,十人中未必能活下三人。
而另一側街道的出口處,就是玉熊街。正是鐵刀社的地盤,更是想也不用想。
那麼就只有身後了,路線寬闊,障礙重重,不懼被堵截。然而那那幾十面牆,卻也很是麻煩。無論是翻越,還是強行打通,都需消耗不少時間。那些護院,儘管都質量不佳,卻也頗為礙事。
所以需有人阻截,攔住鐵刀社才可。
思量漸定,莊無道卻見對面,一個身穿褐衣的中年男子,從對面鐵刀社幫眾內排眾而出。
“雷龍幫胡禮,見過莊副堂!另奉古月公子之命,代他向無道師兄你問安!”
這名為胡禮的男子,溫文爾雅的朝著莊無道一禮一笑:“原本想著這次若是副堂不肯出來,我等打草驚蛇了該怎辦?不料最後,終如我願!”
莊無道並不搭理,繼續掃視著周圍四方。胡禮也不覺尷尬,繼續道:“莊副堂也不用再望了,此地鐵刀社幫眾三百,練氣境修士五位,練髓境二十三。莊副堂即便插了翅膀,一時半刻也飛不出去。古月公子讓我代他問你,可願放棄這次大比?若是願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