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然道:“若非是此物異能,他也察覺不到你體內的‘超品隱靈根’。”
莊無道不禁失笑,然後就又覺奇怪:“他身上若有東西,也早該被秦鋒搜刮乾淨了才對!這靈明神露,他從哪裡尋來的?”
雲兒一陣沉默,不再說話。莊無道也隨即就驚醒過來,目裡是異色微閃。
傳聞中金丹修士,就有自闢虛空之能!
金丹?那無名修士,真的是金丹?
莊無道是一腦袋的漿糊,神思不屬。之後在靈室練拳時,也仍是無法專心致志。直到秦鋒與古煜二人,陪同北堂婉兒一起到來。
在靈室之內只旁觀了片刻,北堂婉兒就眉頭大皺:“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?這拳法軟綿綿的,好似婦人,這樣還不如不練!”
莊無道心中暗歎,也乾脆就順勢收起了拳架。接著心中一動,好奇問道:“對了,離塵宗那位‘華英’道人,你們找回來沒有?難道這麼久還沒訊息?”
“華英?找是找到了。”
說起此人,北堂婉兒頓時愁眉苦臉:“十天之前,總算是在一百二十里外的松江河道里尋到了這位師叔。不過一直都是昏迷不醒,身上至少有十處致命創痕,離塵宗上下都是束手無策。我那未來師傅說這種傷勢,即便大羅金仙臨塵,只怕也難以救星醒他。只能先用靈藥拖延些時日而已。”
莊無道聞言楞了楞,忖道原來那人不是華英麼?又想到離塵宗這一次,豈不是虧大?
以一換三,看似划算,然而道理不是這麼算的。移山宗那三位金丹,修行之途都已到了極限,只等著一兩百年壽元耗盡,就會化為杯土。反倒是那位‘華英’,據說是離塵宗最年輕的金丹,也是近年最有希望衝擊元嬰境之人。
“那麼離塵宗內,最近可有其他的金丹或築基修士失蹤?”
“死了的練氣境倒是有幾個,築基境也有人受傷,失蹤的卻是一個都沒有。”
北堂婉兒一臉奇怪地問道:“你問這些做什麼?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這些,你都不愛聽。”
莊無道也知自己突兀了,只好苦笑著解釋:“秦鋒救回來的那人,今天早晨突然失蹤了。我曾在他心脈之內,感應有赤電環繞。此人所習,很可能是上霄御雷真法!”
此言一處,秦鋒與古煜都是面色微變。尤其古煜,他有護持莊無道安危之責,小院裡的動靜,他是時時刻刻都沒放鬆過。
那位無名修士,卻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消失無蹤。連一點聲息也無,甚至到此刻他都未察覺異樣,豈不令人心驚。
“你懷疑他是離塵宗的門人?這個人,確實有點古怪。一整朵石明精焰,築基巔峰都撐不住。”
北堂婉兒也瞬間明白過來,凝思了片刻,就微微搖頭:“應該不是!練氣境八重,至少也是內門弟子。失蹤兩個月時間,離塵宗上下也早該察覺。話說回來,那人真是被你救醒了?該不會是牛皮吹破,所以自己偷偷把他賣了?”
這自然是玩笑之言,這些日子,北堂婉兒是親眼見莊無道,將這無名修士體內的石明精焰殘火,一點點的驅逐出去。
說起那朵石明精焰,北堂婉兒眼神又擔憂了起來:“這人來歷成迷,走就走了,不用管他。倒是無道師兄你,吸收所有石明精焰殘火,已經蘊養了九日。算算時間,至多今日晚上,就可凝聚出火種,不知師兄有多少把握?”
莊無道不禁莞爾,他藉助石明精焰之力修煉《天璇照世真經》,衝擊練氣境五重樓這件事,能瞞得過別人,卻絕無法瞞過古煜。修為暴增,也無法掩藏,所以乾脆就是大大方方的示人。
只是為自己這突然展現出來的醫術,莊無道為釋二人之疑,卻也是大費苦心。
這兩個月來,劍衣堂內的幫眾,但有什麼病痛,都是由他來醫治。有些是針到病除,有些非但是病痛不愈,反而更為加劇。
成功在二人的眼裡,製造出熟記醫書,對經絡穴脈瞭如指掌,針術上天賦過人,極擅療治傷勢,卻又經驗淺薄,醫診之時往往有出人意料的印象。
雖不擅普通病痛,不過最近在掌握真元探穴之後,莊無道的醫術大進也算是合情合理。迫出無名修士體內的石明精焰,則可歸結為他的異想天開。
配合他的野路子出身,以及過目不望之能。就連對他知根知底的秦鋒,也從最初的疑惑,轉為半信半疑起來。以為莊無道之所以會想到從無名修士體內,吸收石明精焰的殘火,是被古月明逼迫後的搏命之舉。
不過凝練火種的過程,確實有些兇險,好在有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