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此木,甚至可用來蘊養二階後期的鬼靈。
莊無道的唇角不禁抽了抽,方才那最後一擊。若不是穆萱,而是由他施展出拔劍術,可確保這塊‘紫槐心木’完整無缺。
不過也是賺了,按照雲兒的說法,僅僅只這一小塊‘紫槐心木’,就可以抵得七八隻一階後期的妖獸祭品。
那位‘阿鼻平等王’是八百由旬冥界之主,與普通的魔主不同。似這種能滋養陰魂的靈物,反而能夠得其喜愛,回饋也往往豐厚之至。
莊無道心內頗是滿意,也毫不客氣的,將這塊‘紫槐心木’納入懷中。然後順手把那晶核,丟給了穆萱道:“這塊木頭我要了,晶核歸你們二人平分如何?若是師侄認為有不妥,我可另取他物補償。”
穆萱將晶核接在手中,先是挑了挑柳眉,卻也沒說什麼。神情又恢復了之前的利落幹練,搖了搖頭:“已經足夠了,這次畢竟是你出力最多。”
她與莘薇雖也有出力,然而若無莊無道的橫練霸體,三人最後也只能落荒而逃,甚至未必就能逃得掉。
而那塊‘紫槐心木’雖然珍貴,卻畢竟有著一些瑕疵。與她手裡這塊一階巔峰的紫槐晶核,價值相仿。
想起那道瑕疵,穆萱臉上又不免有些暈紅。本是可以避免的,她是深恐那紫槐樹妖再整旗鼓,出刀時稍稍急切了一些。
不是那道裂痕,這‘紫槐心木’的價值,至少可再增五倍!
好在莊無道,又把她的心思,拉了回來:“接下該怎辦?是換個地方,還是在這裡繼續宿營?周圍窺伺的妖獸怕是不少。”
有紫槐樹妖在,其餘的妖獸及邪祟之物,自然是不敢靠近。然而紫槐樹妖一死,情形就不一定了。
他們與紫槐妖這一戰動靜極大,應該已引來附近不少妖獸。而云兒的靈識感應裡,就發現了十幾頭。其中至少有五頭,是一階後期。
穆萱目光凌厲的看了四周一眼,而後就不屑道:“不用換了!這株紫槐樹妖在這附近,應該也是一方霸者,活動的地盤廣大。附近妖物的數目應該不多,又才被巡山使清理過一次。在沒搞清楚我們虛實之前,絕不敢輕舉妄動。反倒是我們現在動身離開,顯出心虛,那時反而不妙。等到明日你我的玄術神通恢復之後,哪怕那幾只妖獸合力,也能夠輕鬆打殺。”
莊無道反正無論是走是留都無意見,穆萱出入天南林海的經驗,遠比他豐富得多。聽這女人的,應該不會什麼太大的差錯。
果然一如穆萱所言,當三人重新整理了一番營地,再次安頓下來之後。外圍的那十幾只妖物,果然是不敢輕舉妄動,焦躁不安的在外圍徘徊等候了兩個時辰,就紛紛散去。
第二日清晨,穆萱也沒準備動身。而是就在紫槐樹妖佔據的這片領地附近,四處搜尋著。
雖沒找到九節角鹿群的蹤跡,卻著實發現了不少靈珍。藉助莊無道對地下的感應,尋到了四枚‘地黃果’。品相都很不錯,其中一枚至少也是三百年的年份,加起來價值足有九百善功,讓莘薇開心不已。
莊無道的心思不在這善功上,然而一天下來,心情卻也很不錯。善功能在離塵宗內換取功法,丹藥,靈器以及秘術等等,甚至能夠免去四不赦之外的所有罪罰,用處極多。
身為離塵弟子,實在不可或缺,而且越多越好。
直到第三日,十二時辰之後,兩人的玄術神通都全數恢復。三人才在清晨時分動身,繼續深入。
而就在又兩日後的午時,三人到了林海內六千里範圍時,穆萱總算是尋到了九節角鹿的鹿群。
這些九節角鹿,也算是異獸,不過多達百餘隻鹿群中,卻僅僅只有六頭入了階。
三人聯手合力,輕而易舉的就將鹿群放到了大半,不過都不約而同未下殺手,僅僅只是困住,或者擊暈。而後再由穆萱莘薇二人,一隻只的取血。
穆萱行事幹練,每與妖獸搏殺,手段都是狠辣無比,絕不留情。然而對這些九節角鹿下手取血時,卻存著憐憫之心。每一隻成年的九節角鹿,都只取一升血液。而取完血之後,還要餵食早就準備好的靈藥,以免這些九節角鹿因大量失血而傷了元氣。
動作輕柔,甚至還為那些被莊無道隨手拍暈的九節角鹿,而狠狠瞪了莊無道一眼:“怎麼這麼不知輕重?以你的實力,輕易就可擒住它們。又何用敲暈?”
莊無道撇了撇唇,忖道現在在取血的可不是他。要擒住這些角鹿,倒也簡單,可他又何必多費功夫?
“我看你的三陽火麟訣,已經快要